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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皇帝和皇后而言,只要葉桃不像上次似的,去了一趟天竺,打了幾架,最後順便領回來一個天竺那個名字太長記不住小國,反正長得很像壁畫中拉克什米畫像的公主,說要娶這個妹子,他們就謝天謝地了,至於葉桃和誰發生了什麼,反正他們已經忍了葉桃弄回來一個妹子,是故,只要是男的,他們就不會去介意。
言歸正傳,當然沒有誰會腦殘的去說公主你不守婦道什麼的。
所以朝臣的嘴炮都一致的對向了葉桃的所有緋聞對象,尤其是葉桃把南安郡王世子迷得神魂顛倒,三番兩次立誓,非葉桃不娶。
南安郡王努力了,但是無奈皇帝做不了葉桃的主。
葉桃見了南安郡王世子一面,言明,本宮乃天皇貴眷,怎麼會只有一個男人。
南安郡王世子同意了。
“那郡王您的意思呢?”皇帝微微揚眉,笑呵呵的看女兒未來的公公和女兒鬥嘴。
“必得擇一身有功名,家學淵源,世代勛貴之人!”南安郡王說道。
葉桃直接給嗆了回去,“敢問孟大人,聖上擇的是良將,又何必世代勛貴?難道寒門就無能臣不成?”
南安王世子狗狗眼看著自己的未婚妻,一邊給一身都披金掛銀的天竺公主拎著紫色紗麗繞下來的綢子披肩,渾然不覺現在的場合有什麼不太對勁。
黛玉賈敏等人已經紛紛笑倒。
別看說的都大義凜然,但是一聯繫實際,都有一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葉檸掩面。
南安郡王一副忠心為國狀,“世代勛貴,耳濡目染,必知報國,那寒門出身,在戰場上一心只知搜羅財物,搶奪功勳,以光宗耀祖,如何信得?”
他沒詞了,乾脆寒門秦維四幾人都一鍋都招呼了。
周圍看熱鬧的內命婦和大臣雖然有寒門出身的,但也知道孟安實際上想說的是什麼,這一系列是什麼事,也都沒說什麼,笑呵呵的看著准公公和媳婦的鬥嘴。
葉桃的嘴炮能力那也是從幾國交涉中練出來的,“孟大人這話無理至極!難道世家勛貴子弟就不想著光耀門楣?如何光耀門楣非得搶奪功勳不可?簡直一派胡言!我晉朝大軍治軍嚴明,如何會有搜羅財物之行?便是有,也是那幾個害群之馬為之,孟大人一言便把罪名歸到寒門士子頭上,難道竟不知我晉朝大半將士均出身貧寒之家?我揚國實為我晉朝百萬將士鳴此一大冤!至於身有功名,不知孟大人說的是文舉武舉?若是文舉,我且問你,不識兵法,不懂謀略,如何掌兵?若是武舉,秦將軍正是往科武榜眼,如何不是身有功名?難道孟大人身為西山衛戍營掌印大臣竟不知此事不成?若連此事都不知,如何知人善任?”
南安王被葉桃這大義凜然一段話給氣蒙了,有些找不出來別的話說,結果他一沉默,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馬上帶頭開始鼓掌。
他往作風上扯,葉桃就給他來大道理。
南安郡王徹底氣不打一處來了,張嘴就切入了正題,“臣有罪,不知公主和秦左侍郎的關係。”
一提這私人關係,葉桃就沒詞了。
她一斜眼,看笑眯眯的葉檸,便提千絲萬縷金銀線雙繡青鳳展翅十六幅湘妃裙踹了葉檸一腳,“你還等著本宮去對這句話?”
葉檸:“……”
論起嘴炮能力,葉家四個孩子,他排最後。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一轉身一眼便看見了黛玉,可憐巴巴的求助似的看著她。
黛玉正拿帕子擋著臉笑,結果看著葉檸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想了想,從端著筆架山從身邊過給太史令送筆墨的宮女攔下,提筆寫了幾句,團了一個團,扔給了葉檸。
周圍人的注意一半放在了葉桃傳說中的紅顏知己天竺來的公主身上,另一半正笑著前仰後合。
葉檸展開後,照著念道:“古人有言:‘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孟大人在這後一句上可真可謂表率,拳拳愛子之心,天日可昭。”
此言一語雙關。
夠損,夠力度。
葉檸覺得,就算是朝中的老臣,要是想開出來這種水平的嘴炮,也得練上幾年。
他突然覺得他選妻子的眼光還不錯。
“……”孟安徹底對不上來這句話了。
葉桃俏眼旁觀,冷不防劈手直接把葉檸手裡的小紙條給搶了過來,“字挺秀氣的。”之後一團還扔給了葉檸,用梵語跟那個金燦燦的公主低聲說了兩句,就真的當著南安郡王面左擁右抱的進永壽宮去了。
“她……我,陛下,這……”南安郡王指著葉桃的背影和皇帝說道。
皇帝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南安郡王,“兒孫自有兒孫福,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在這裡跳腳,也沒用啊。”
“反正當年要死要活要嫁人家的是你兒子。”
皇帝說完這句話之後,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咳。”趙言差點笑出來,連忙解圍說道:“其實世子和公主郎貌女才,也是十分登對的。”
這才把這件事給岔了開去。
“誰給你扔的小紙條?”等內命婦都進到永壽宮裡頭,皇帝才拉住葉檸問道。
葉檸吞吞吐吐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