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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想了想,左右家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便道:“那就去吧。”
兩個人便約了時間,下午一點送兩個孩子去城東,之後就一起去看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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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黛玉到了城東的時候,張含芷已經到了,和王珩正在說話,看見黛玉,遙遙的一招手,“林妹妹,這邊,快過來。”
“這孩子。”沈秋卿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你去吧,一會兒我過來找你。”賈敏跟黛玉交代了兩句。
此時正是碼頭最為忙碌的時候,來往船隻川流不息,上貨下貨的人來去不斷,賈敏擔心又囑咐了一句,“千萬小心,別到處亂跑。”
“知道了。”黛玉笑道。她們都是大家小姐,出門的時候都是一群的婆子丫鬟跟著,旁的人別說是近身了,根本都被擋著看不清到底是誰家的小姐出來玩了。
口岸所在地的城市就有這麼一點好處,那就是民風相對開放一些。
王珩和黛玉同歲,生的很是秀氣,楊柳眉,桃花眼,個子隨了母親,高挑修長,一看便是美人胚子。
“說著呢,怎麼想起來叫我們過來玩了?”張含芷和王珩走的更近一些,“你說有好東西給我看。”
王珩笑笑,她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可能是習慣了細聲細氣的說話,“聽說今天第一艘船要下海。”
“那下海也是在蘇州啊,在揚州能看得見什麼?”張含芷有幾分奇怪,但看黛玉若有所思的看著周圍,便道:“林妹妹,你是怎麼想的?”
黛玉一指來往的船隻,跟王珩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這船是在蘇州測試過的,才拿到了揚州來,而且應該是江南水師做的軍演。”
王珩笑著一推張含芷,“你看,人家都猜出來了。”
“巴巴的來揚州演一場做什麼。”張含芷一撅嘴,“怪麻煩的。”
黛玉搖搖頭,“不是演給我們這樣的人家看的,是給他們看的。”她指著乘著馬車,打著稀奇古怪花哨洋傘的英國法國的貴婦人和貴族,一些做生意的官員,包括在陪都金陵的英法外交官也來了,“隔山鎮虎罷了。”
“英國也有船啊。”張含芷嘀咕道。
“我猜這船可能和帆船和英國的船都不一樣。”黛玉道,她看了王珩一眼,“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
王珩笑道,示意丫鬟們幫著開出來一條路,三個人走到了碼頭的最前沿,“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她父親是從兵部出來的,這種消息她可是門兒清。
不一會兒的功夫,來往的船隻全部都靠著碼頭邊退了開,一個罩著黑色布罩的龐然大物緩緩的從上游推進到了海域,在經過碼頭的時候,幾個士兵一哄而上,一起將布罩給拉了下來。
船通體都是銀白色的,在白色的日光下泛著金屬獨有的冷光,沒有帆,甲板一望過去可以看得到頭,煙筒吐著黑煙,被海風漸漸的吹淡,吹散,消失不見,就算是王珩黛玉這些見識過不少東西的都齊齊的吸了口氣。
沒有帆,沒有風,這船的動力在何處?
黛玉瞥了一眼船的體積,飛快的估算了一下,按照沈先生的說話,如今英國人發明了一種叫做蒸汽機的東西,但就算是英國如今出現的蒸汽機,也不可能帶的動這麼大的一個龐然大物。
她算是知道了,為什麼西洋人為什麼這麼關注,果然是有自己的原因。
為了表示晉朝官員對此毫不關心,這船沒什麼奇怪的,所以江南總督衙門的人全部都缺席了。
“天啊。”張含芷比劃著名,這艘船的體己遠遠的超過了碼頭上最大的帆船,而一直以商船的普遍速度緩緩前行。
周圍英國和法國的貴族都在竊竊私語。
王珩能聽懂幾句,知道說的是這不可能,這是什麼?上帝,這是怪物。
船不過是象徵性的航行了幾步,全速,半速,急轉彎,大轉彎,開了兩炮,轟沒了等體積的靶子船,就悠悠的開回蘇州的港口去了。
船走了,人便散了,揚州的碼頭又恢復了忙碌,裝船,卸貨,但是很多人都聚在了周圍,久久的不肯散去。
西洋人在琢磨,晉朝這是要做什麼?
而晉朝的人在想:花了那麼多錢,造這東西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內燃機被我搞出來了……
不要噴我,我已經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了
太后是穿的,理工科,物理系,不用懷疑
☆、許太后
黛玉等人在碼頭駐足了少許時候,便往海事衙門去了,此時海事衙門還是開放的,一些百姓也能過去開開眼界。
幾人正朝著那裡走著,突然聽見有人招呼道:“王姐姐。”
王珩一回頭,便笑了,拉著黛玉和張含芷駐足,指著遠方的船梯,道:“可不是我們家的西洋美人回來了。”
寶琴飛快的從船梯上跑了下來,道:“你們幾個在這裡呀。”
王珩跟黛玉和張含芷介紹道:“這是我外祖家的孩子,名喚寶琴,跟著我舅舅成日裡走南闖北,這不,才從南洋回來。”又拉著寶琴,說道:“還不趕緊跟你張家姐姐,林家姐姐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