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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哭笑不得的說道,"這事說來也巧了。"
葉桃將此事的原委道來。
整件事情,原委就是一個巧字,若葉桃和黛玉幾人晚一刻到,早一刻到,都未必趕上了這個當口。
且說那日是一月底,黛玉和葉桃一行人才到金陵城。
周晴捧著一堆糖葫蘆,跑回到馬車上,坐上馬車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呵手,同時抱怨道:"金陵的天怎麼也這麼冷?一路過來,出了秦嶺,驛站就沒有暖和的,按道理說這些地方,都應該比京城暖和才是。"
不是每個地方都有行宮。
"誰讓你巴巴的自己跑一趟?"寶琴笑道,她把暖爐遞過去,“給,先暖暖手。”
周晴道:"你不知道,我腿都麻了,不出去走走,我就廢了。"
黛玉如今身子雖然好多了,但是也不敢多吃這些酸的東西,只好舉著,"京中燒地龍,南方只用暖爐,自然是不如京中暖和了。"
寶琴黑白分明杏眼一轉,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沒什麼,只要抱著爐子到處走,就不怕冷了。"
她逗得幾人都是一笑。
"哇,有好吃的。"車簾掀開,明晃晃的,柳眉杏目,身材窈窕,妝花翡色褙子,不是葉棉還是誰?
葉棉也是自幼習武,是故從還在疾馳的馬車上下,對她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
葉棉向來都是本著哪裡有吃的,哪裡就有她的原則。
"給你。"黛玉把自己的糖葫蘆遞了出去。
這時,突然聽見外邊吵吵嚷嚷。
"這是怎麼了?"葉棉好奇心重,撩開帘子問了一句。
前面黑壓壓的一群人,吵嚷著,亂鬨鬨,說的是什麼也聽不真切。
侍衛過去尋問了一句,回來稟報說:“前面有人打架。”
黛玉吩咐馬車停下,又跟侍衛說道:“那就過去拉開,問問是因何打起來的。”
她本來不想管閒事,但是鬧到面前,不管就說不過去了。
不一會兒,葉桃等人也從前面的馬車下來,與黛玉幾人匯合,她們傳了金陵的地方官,上了隔壁酒樓雅間裡等著。
幾注香的時候,葉棉要的八寶醬鴨和白切雞都沒上來,賈雨村等一干人等,就呼啦啦的跪在了雅間外邊。
葉桃發問道:“外邊何人?”
賈雨村拱手道:“金陵知府賈雨村。”
“可問清此事的來龍去脈?”葉桃壓低聲音,問了問身邊的禁衛。
侍衛回答說道:“是一個人販子將一女子兩賣,才引起今日之事。”
黛玉不由得皺眉,“人販子?”
如今不是已經取締了這種的買賣?
侍衛回答不上來,只是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這臣也不清楚。”
“那對打的是誰?”葉桃清楚金陵城的父母官,多受到護官符的限制,有話也不敢稟報,故直接問了自己人。
“回兩位公主殿下,太子妃殿下,對打的人名喚薛蟠和馮淵。”侍衛稟報。
“這名字略耳熟。”黛玉一挑眉,心下一沉,“不會是……”
不會是薛寶釵她哥哥吧。
作者有話要說:保險產業即將上線
我想到了和平統一西亞和南亞的辦法,撒花
黛玉這次坑了寶釵23333
☆、為難事(二)
“是。”侍衛本就在宮中任職,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小,知道黛玉吞吐之間說的是誰,“那馮淵去找人販子和薛家理論,不想卻被薛蟠致使手下豪奴,將他一番毆打,若不是公主殿下叫臣查問的及時,恐怕那馮淵就一命嗚呼了。”
說來薛蟠也倒霉,要是挑個寶釵在金陵的日子弄出來這些事情,多半還不會有事,或者是寶釵就可以代為處理,偏生薛讓人在揚州,寶釵人在美國華盛頓,都不在,薛姨媽溺愛薛蟠,自然是薛蟠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葉桃眯了眯眼,跟葉棉對視一眼,交換了一下眼色,周晴看了看寶琴,寶琴臉上神情頓時有幾分的尷尬,張含芷因為既不是四王八公之後,也不是金陵人,是故直接保持沉默,對這個問題不發表任何意見。
黛玉的神情也有點小尷尬。
林家本來和薛家關係就不好。
如今方才緩和了些許,但薛姨媽終究是王夫人的姐妹,王夫人對賈敏有意見黛玉能看得出來,這件事她若是再直接出頭,恐怕林海在京中難為。
不過,薛蟠此事也未免太過分了。
將人意圖毆打致死,這……
“賈知府起來回話。”葉桃思量一番,決定她出來處理此事。
賈雨村汗如雨下,險險沒被嚇死。
基本上呈痴傻呆滯狀態的薛蟠跪在地上,兩個僕人架著,才沒有軟趴趴的摔在地上。
他已經三魂去了七魄。
薛蟠再傻,也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黛玉看了葉桃一眼,嘆了口氣,說道:“若這件事沒有一個寶釵橫在中間,我們也不必投鼠忌器了。”
一提寶釵,葉桃還真的有幾分為難。
美國的事情寶釵有功,且此功還不是許與不許,一念之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