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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事待我回來再言。
吾嫂大婚之事,以告知法國諸人,法王后之妹代姐允諾來朝。
另:我啟程之時,丹麥與普魯士開戰,戰況不明,但以兩國實力之比對,如無別國參與,當為普魯士勝。”
九月二十四這日,在整個普魯士人民歡騰之下,皇后露易絲走出了宮門,國王站在她的身後,成為一塊背景。
皇后演講讓整個普魯士沉醉在一種如痴如醉的沸騰之中。
“在座的諸位可能並沒感覺到,今天的普魯士是依靠本身的軍事實力為自己撈得好處的時候了。西洋東方各國之所以不敢怠慢普魯士,決不是因為普魯士的自由主義,而是因為它的實力,普魯士的未來靠的不是英格蘭所說的自由主義,而是強權。
今日大國為什麼要打仗,最重要的理由就是利己主義,而不是浪漫主義,這是與小國所不同的。
當大臣的原本可以很容易地鼓吹戰爭,一面卻圍坐在家中的火爐旁取暖。一個大臣也可以很容易地在這裡大吹大擂,一面卻叫手持鋼槍的軍人在雪地中流血,來決定是否可以打勝仗贏得美名。
對於一個大國,什麼時候能稱它是強國?那就是對它而言,戰與不戰,只不過是一個選項!
有的人跟我說,一個執政者毫無理由的就要宣戰,是禍國殃民的行為。戰爭的理由應當是在戰後還能站得住腳的,這樣的理由才是有力量的。在戰爭結束後,你們將會以另外的眼光看待發生過的這一切。如果發動戰爭的理由是錯誤的,你們有什麼膽量面對那些在沉思自己的田產為什麼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的農民,面對那些受了傷殘廢的人,面對那些兒子已陣亡的父親們?
他質問我,我應該對他們說什麼?
我會跟他們說什麼?
我會告訴他們,這些事情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我們普魯士不夠強大,不夠強盛。
沒有普魯士的軍隊,並且是一支強大的普魯士軍隊,德意志民族的觀念根本就不會實現。
德意志南部各邦——巴伐利亞、符登堡和巴登——我的故鄉——法蘭克福,會永遠的和德意志的利益站在一起。
普魯士必須積聚自己的力量並將它掌握在手裡以待有利時機。這種時機已被錯過好幾次。我們祖先所犯的錯誤,只能也應該被鐵血而糾正!
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站在德國人的土地上!站在柏林,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身後,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最耀眼的子孫!他將整個普魯士統一了起來!他是全世界的光!
而我,是法蘭克福的女兒,我是來自萊茵河的明珠,我身上,流著羅斯柴爾德家族和法蘭克福家族的血,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父親便教導著我,我是為這普魯士偉大復興而誕生,為了它的統一而誕生!
而我的面前,站著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分裂了幾百年,終於劃歸統一的民族!這個民族如同初生的太陽一般耀眼,他的尊嚴,不容許這個世界任何的一個人的踐踏,他的光芒,不會因為黑夜白天的交替,減損分毫!
……”
露易絲的話,將整個普魯士人的熱情,推到了一個制高點。
在普魯士人的眼裡,她是神一樣的存在,生來,便是為了統治。
葉棉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把當天的情況手舞足蹈的轉述給了葉檸和黛玉等人,“你們什麼感覺?”
黛玉:“好口才。”
葉檸:“好有煽動力。”
葉桃:“我覺得我也可以來一段的……”斜眼看了葉檸一眼,“我覺得我比她有資格來這麼一段的好吧。”
葉檸連忙說道:“我晉朝是要虛懷若谷,虛懷若谷……”
作者有話要說:演講部分來自俾斯麥上台的就職演講,和元首的演講部分,被我小改動了一下
本文小黛等人最大的敵人正式上線
☆、大婚儀(一)
葉檸打圓場的話還沒說一半,頭上便挨了葉桃一巴掌,“虛懷若谷你個大頭鬼。”同時附贈了白眼一枚。
黛玉輕咳一聲,“我覺得,我們如今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如何應對這件事才好。”
葉棉斜睨了葉桃一眼,“除非丹麥能憑空出來一個和大姐相差無幾的將軍再加上祖母,不然是必輸無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劍橋公爵夫人好像是丹麥的公主?”葉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葉棉點了點頭,“你沒記錯,確實是。”
“這事要看英格蘭的態度了,”葉桃坐了回去,捧著茶盅,“到底是西洋的內部事務,加上說穿了,歐洲鄰國之間,都是親戚,我們一個徹頭徹底的外國,在沒有鬧到我們國土之上的前提下,也都不好插手。”
“如果普魯士取得波羅的海的控制權,下一步首當其衝,就是俄國,前提還是普魯士的野心僅局限在整個歐洲大陸之上,”黛玉有幾分不太贊同,“而沙俄內部情況,聽說也不算是太樂觀。”
她看了葉桃一眼。
葉桃若有所思的側頭瞄著葉檸。
葉檸一攤手,“你們自由辯論,當我是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