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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處置了薛蟠,還能給寶釵留幾分面子,這就難為了。
黛玉卻說道:“不如將薛蟠先關押牢中,將這個消息遞與寶釵,看她們自己家是打算如何處理,若是想按照律法來,光明磊落,便中了我們的下懷,若是打算維護,那還是看馮家的意思,若馮家不願,這我們也沒辦法,若薛家本事通天,能安撫的了馮家,我們便賣與寶釵一個人情,如何?”
這個燙手洋芋,還是扔回給寶釵吧。
黛玉心中有點過意不去,她到底是變相坑了寶釵一次。
幾人齊齊的看著寶琴。
寶琴眨巴眨巴眼睛,撲閃著眼睫毛,笑道:“我素來是不管家裡事的,但是我也知道,世間若無律法,便無方圓,所以我支持太子妃的辦法。”
黛玉有些無奈,“我還沒出閣呢。”
寶琴笑嘻嘻的說道:“那要不改叫你林准太子妃?准太子妃?未來的太子妃?預定下的太子妃?”
黛玉無奈,“你還是叫太子妃吧。准太子妃好難聽。”
葉桃覺得黛玉說的在理,就吩咐如此辦理。
至於人販子,自然是直接處置了,買賣人口,怎麼也是一件大案,之後如何吩咐按察使徹查人口買賣,如何將一系列的事情嚴懲,在此不提。
葉桃又喚人把那個女孩帶來,本來打算詢問家人何處,誰知道此女年幼就被人販子拐走,是故什麼都不清楚,一問三不知。
葉桃頭大,“那馮淵是什麼人士?”
她覺得,若是那馮淵是戶好人家,要不然就保樁婚事得了。
侍衛下一句話讓她差點鬱悶死。
“那馮淵,聽說有龍陽之好。”侍衛為難,但還是說了。
葉棉一口茶水含在嘴裡,差點噴了出去。
“蒼天!”葉桃翻了一個白眼,但輕易還不敢帶著走,怕此事背後是有人安排,為了保險起見,葉桃想出來一個辦法,“你先在金陵住下,之後讓樞密院的人查查你到底出身何處,想來也是一個辦法。”
這時候賈雨村稟報,“公主殿下,我知道此女來歷。”
他此時搏功心切,也顧不上別的。
就將甄英蓮身世一一說來,名什麼,父母是何人,家在何處,什麼時候走失,是怎麼輾轉到金陵的,等等。
黛玉聽罷後,說道:“既然你知道,你為何不早早的說來?也不曾替同僚將女兒巡迴?更不曾將此事秉公辦理,莫不成,賈知府你還有幾分私心?反正如今甄家是不及薛家,你猜有意討好,將同僚好友之女,沖做侍女?”
黛玉這番話委實犀利,賈雨村一時之間,什麼都沒答出來。
他愣了,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然後你們就把賈知府削官了?”史湘雅問了一句。
葉桃賣了個關子,“你猜?”
“不猜。”史湘雅笑道:“愛說不說。”
黛玉笑道:“怎麼會如此簡單?此風不可開,加上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參與到人口買賣之中,是故,還是交由按察使徹查了,一同收監。”
“那那個女孩呢?”史湘雅問道。
“立了女戶,給了幾百兩銀子,讓她自己過日子去了。”黛玉說道,正巧當時林府也要放一批丫鬟出去,便將甄英蓮託付給春纖等人,春纖她們也是熱心腸的人物,自然辦事也是盡心盡力的。
“那廣州的事情……”史湘雅聽過了八卦,這才問起來了正經事。
黛玉說道:“不幸中的大不幸。”
她們在廣州外海,和英格蘭短兵相接了。
本來葉桃和黛玉幾人去了廣州,一來是為了演兵,二來是為了張玉沈秋卿夫婦打壓鴉片生意撐腰,三來,是為了詢問一些通商的事情。
誰知道幾人還沒有下船,就接到了樞密院的情報,說是張玉夫妻從高棉的港口提前回來了,如今已經進了晉朝的海域。
因為他們和英格蘭談崩了,不得不提前走。
葉桃連船都沒下,就直接吩咐改路去接張玉夫婦。
張含芷一聽有這事,也不願意先下船,最後黛玉幾人,也都跟著去了。
葉桃挑眉說道:“一定在船艙里呆著。”
黛玉當時答應的很好。
誰知道葉桃下了大船,上了軍艦,黛玉她們原本是在港口呆著,幾個女孩還有點玩心,湊在一起先連詩,然後就開始玩花樣了。
“一句形容湖光水色,一句形容山川壯美,一句形容夫妻琴瑟相合,一句形容日暮夕陽,”黛玉笑嘻嘻的跟葉棉說道,葉棉剛剛划拳劃輸了,“請吧,絕句,不限韻。”
葉棉可憐巴巴的看著其餘幾人。
黛波莉卡一攤手,“我漢語說的都不利索,你別看我。”
寶琴笑道:“不幫不幫就不幫。”
葉棉嗚呼哀哉,“我詩詞課,全部都翹掉了啊。”
這時候葉桃留下的副將急匆匆的進來了,臉色煞白,說道:“張總督夫婦的船到了。”
黛玉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到了就到……”
她這時候明白了,霍地一下子站起來,“和大公主走兩路了?”
副將點了點頭,“因為海上的風暴,於是就改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