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我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史湘雅依舊一臉茫然。
“十九年前,我的那個叔叔,也就是福王,別看文才武略他武略還是搭上了邊,但是文才卻是不行,”葉棉開口說道,“所以一番權衡之後,祖父當時才立了父皇為皇,但那福王卻一直含怨在心。”
“我這個叔父別的沒有,但是他就在南洋,身邊軍隊不少,加上祖母故意縱容,留他在南洋,不必時時奉詔入京,幾番來去,他身邊心懷鬼胎的人便多了,這種人一多,想的就該是從龍有功了。”葉棉說道。
“之後的事情,你多少也應該聽說過,我祖父跟祖母兩人並不合,而有一次因一件瑣事,遷怒與我父皇,”葉棉說起來有幾分不屑,“便想著易儲,他有兩個兒子,一個是父皇,另一個便是福王,他便動了心思,只不過天不假年,他一病不起,結果福王這頭,便舉兵謀逆,被祖母派兵鎮壓。”
史湘雅問道,“那秦可卿是怎麼回事?”
“皇姐也說了,我那個叔叔,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美人,”葉棉說道,“那時候我祖母身邊有一個女官,便跟他有了那檔子事,不巧,他死了,那女官發現自己有了。”
史湘雅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本來嘛,一夜之情沒什麼,”葉桃說道,“只不過是跟福王,而且還是在這個時機,就有點那個了。”
“所以……”史湘雅覺得如今這話題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祖母看她可憐,多少福王一家也死了個乾淨,好一片白茫茫大地,”葉棉道,“便放了那女官出去,令秦業把她給領了回去,娶為正妻。”
“本來此事就了了。結果趙夫人一句話,又翻騰了出來。”葉桃喝了口茶。
史湘雅下意識的覺得葉桃跟葉棉兩人都有所隱瞞,但是她也是個乖巧的,沒膽子開口說什麼,而是問道:“有什麼我能做的?”
葉桃把茶盅放下,“祖母說要嚴查,那麼就嚴查吧。”
史湘雅微皺眉。
“用樞密院的人去查吧,左右記得上天有好生之德就是了,”葉桃看史湘雅不明就裡,便提點了一句。
史湘雅瞭然,這是做做樣子,把秦可卿放過去算了。
福王一脈就剩下一個秦可卿,自然也鬧不出來什麼大事,當年太后放了那女官一命,自然此時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
“把事情壓下去就好。”葉桃又囑咐了一句。
史湘雅謹諾一聲就要走,還沒出門被葉桃喊了進來,“你不是用事找我嗎?”
史湘雅這才想起來,“對,換防的事情。”
葉桃頷首,“這個我知道,明日我跟兵部打個招呼。”
史湘雅走後,葉棉才長長出了口氣,坐在了葉桃的對面,臉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你說這件事情……”
“左右我心中有數,你別管了。”葉桃神情不變。
“但此事一旦傳入阿檸的耳中,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到時若成不破不立之局,當何解?”葉棉問道。
良久後葉桃抬眸看了葉棉一眼,“江山為重。”
#
晚間的時候,葉桃去敲了黛波莉卡的房門。
黛波莉卡蠻好奇的看著葉桃拎著酒壺站在那裡,“你不是說你要戒酒了嗎?”
葉桃閃身進來,把酒放下,“這個月戒,下個月不戒。”她把酒倒了一杯出來,“知道你齋戒,不讓你了。”
一壺酒不到三杯就見了底。
黛波莉卡最後還是看不過去,劈手把酒杯奪了過去,“出了什麼事?”
葉桃卻說:“沒事。”
“你……”黛波莉卡想說她兩句,但一對上葉桃那霧蒙蒙的眼睛,醉酒時軟綿綿的聲音,立刻就丟盔卸甲地投降了,她聲音頓時柔和了下來,“我才不信。”
“自古皇家人薄情,祖母也好,必要的時候,大多也都是那麼回事。”葉桃仿佛突然清醒了,眸光清亮,要不是臉上暈開的酡紅,誰都看不出她灌下去了將近一罈子的烈酒,她柔和地笑著,眉目間勾人,很認真地說,“我只是有點難過,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的啦。”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
我先是去答辯,開課題,又臨時有一個交流會,去了幾個地方,才回來
有沒有想我(還記得我嗎?)
葉桃取向就是喜歡妹子……不要拍我……我沒讓她們真的滾一下
☆、伊人去
西安。
讓兩個政見並不一致的敵對國家坐在一起談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總之,多少雙方都買了晉朝一個面子,起碼態度還是友好的。
至於心裏面都是什麼算盤,那就不得而知了。
從大的場面上來看,整個事情堪稱是一件盛事,戰爭平穩的落下帷幕,兩個國家握手言和,普魯士把侵占的土地還了回去——當然,沙俄也沒少出了錢,賣了力。
於黛玉而言,整個過程中她都有幾分目瞪口呆,當然她目瞪口呆的不是這件事情的順利,而是因為沙俄皇后的從翻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