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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啟聖端起酒杯,跟施琅碰了一杯,說道:“你有沒有聽說?”
“聽說什麼?”
“殿下最近心情不好。”
“女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很正常,殿下再強,她也是女人!”
“可是我聽於大人說,是北京發來了一封電報後,殿下就心情不好了。”
“什麼電報?北京出什麼事了?”
“是有點事。”
“誒,姚兄,咱倆誰跟誰,你可不能在咱面前賣關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說!”
姚啟聖小聲說道:“大皇子在西征途中受了重傷!”
“這……”施琅大吃了一驚,“你聽誰說的?”
“電報里就是這樣。”
“那你是怎麼知道電報的內容的?”
“於大人說的呀。”
“咦,這不對啊!”
“哪裡不對?”
“於大人跟你說,咱不跟我說?”施琅明顯有些不滿意。
姚啟聖說道:“可能怕你是個大嘴巴。”
“我大嘴巴?”施琅呵呵道,“我嘴巴最嚴實了好吧!”
海風陣陣,吹得兩人那叫一個愜意。
“對了,大皇子到底怎樣了?”
“目前還不知道情況。”
“那你如此神秘叨叨地作甚!”
姚啟聖不說話了,他看著黑夜中的海,也不知道他在想啥。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施琅,我問你一個很嚴肅的事。”
“你問。”
“我倆什麼關係?”
“我倆?”施琅有些驚訝,“我倆好哥們兒啊!這還用問!”
施琅站起來,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姚啟聖,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事,他說道:“好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前段時間沒有帶你去找妹子!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妹子嗎,我待會就帶你去!”
“你想哪裡去了!”
“那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對我們的關係產生了質疑?”
“你覺得公主殿下還能在楚城待多久?”
施琅又愣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說道:“我說,你今晚怎麼老問奇怪的問題?”
“你回答我。”
“我不知道。”
“你隨便猜一下。”
“應該還有個三年吧。”
“三年之後呢?”
“回北京啊!”
“回北京之後呢?”
“回北京之後……對哦,回北京之後……殿下這樣的才能,回北京之後……只能嫁人了!”
他想了想,又說道:“嫁人太浪費了!”
姚啟聖說道:“你也這麼想?”
“你也這麼想?”
第1510章 丁在年的想法?
姚啟聖和施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些東西。
施琅也嚴肅起來:“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大皇子傷勢不明,三皇子已經去了東邊的新大陸,其餘的皇子都還小,公主殿下是有機會的。”
你看,老大一受傷,各方的人都不安分起來。
不一定是朱彥霖有野心,事實上朱彥霖沒有什麼野心。
但她下面的人卻可能已經在思考如何幫她登上皇位了。
利益的角逐,從來不是個人的需求,而是一個集體的需求。
甚至很多時候,個人的意志都不是個人能決定的,而是被背後的集團推著往前走的。
就像當年李世民,客觀來說,肯定不願意用下毒手的方式去弄死李建成和李元吉。
但他不願意,不代表他手下的那群人不願意。
他手下那群人可不願意只做秦王府的臣,他們想要位列朝班。
所以,某些事,不是個人能隨心所欲的,尤其是政治的事。
施琅沉默下來,他沉默了許久。
女人當皇帝?
這不是扯淡嗎?
想想都扯淡!
施琅狂灌了幾口酒下去,沒有說什麼,他站起來,走了。
第二日,他又找到了姚啟聖,說道:“我們如何做?”
“鄭成功西征有功,若是連聯合他,可以成功三分之一,若是他父親鄭芝龍參與進來,能成功一半。”
“若是……”
“若是什麼?”
“若是孫元帥站到公主殿下這邊,則可以成功三分之二!”
10月20日一大早,朱彥霖從公主府出來,帶著人去附近打獵。
這是她最開心的時候,打獵自由自在,總歸是能從繁忙的政務中抽出一些時間來。
前面的兔子非常多,她很清楚。
而且她最喜歡自己動手製作麻辣兔,再配點小酒,賽過神仙。
等走了很遠後,在前面的河邊,朱彥霖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在那裡釣魚。
那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穿的很普通,看起來像一個讀書人。
她好奇地走過去,之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這一帶很少有人來,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