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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處高台上修建了不少座位,那裡坐的人可都是北京城的大人物,不是尚書就是侍郎,最次的也有主事。
他們一個個被太陽曬得苦不堪言。
但是為何還要在這裡坐著呢?
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皇帝老子在下面踢球。
此時,崇禎正穿著一件紅色精裝,腳下的球緊隨著他的步伐。
場子周圍都爆發出了熱烈的高呼。
那些人假裝要來斷他的球,但真實情況是,沒有一個人真的敢來斷他的球。
於是,眾人看見皇帝帶著球練過七人,如入無人之境,最後一腳踢出去,球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弧度。
守門員假裝去撲球,哎呀,沒撲到,陛下太牛逼了!
崇禎看見自己這一球入了門框之後,便轉身小跑,舉起雙手,捏著拳頭,向所有人表示勝利的示意。
周圍的歡呼聲更高。
張煌言道:“陛下神武之姿,臣等不是對手!”
曹變蛟也跟著拍馬屁道:“陛下一人能比得過我們所有人。”
這些都是北京大學軍事學院的學生。
不僅僅軍事學院的學生在場上,工學院、農學院、法學院的都有人上場。
崇禎笑罵道:“你們一個個,都不敢攔著朕,都故意讓著朕。”
唐子陵連忙道:“不不,臣等是跟不上陛下的步伐。”
“你小子現在升了知縣,也學會拍馬屁了。”
“臣不敢。”
“無妨!”崇禎大手一揮,“朕說過,球場上無君臣之別。”
他向場邊走去,王承恩將打濕後擰乾的毛巾呈遞過來。
崇禎擦了擦手,道:“你們繼續踢,朕就不參加了,免得限制了你們。”
見皇帝下場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駱養性正在一邊恭候。
崇禎走過去,道:“出去再說。”
“是。”
走出了足球場,上了御駕,崇禎先將汗濕的衣服全部脫了,換了一身薄薄的青衫才下來。
進入休息的地方。
王承恩端上來一碗冰粉,崇禎大口吃起來。
這冰粉在正統歷史上,出現在明末清初的四川,北京城當然沒有。
不過被張凡自己給做出來了,裡面加了山楂、果仁,味道極好。
駱養性在一邊道:“陛下,無錫有情報送過來,東林書院300學生絕食對抗調查。”
崇禎不快不慢地說道:“他們絕他們的食,朝廷捉拿朝廷的人,誰敢阻攔就一起抓。”
“溫大人的確是這般做的,只是,現在整個東林書院已經被儒生們圍了起來,朝廷的人進不去。”
崇禎將勺子放下來,看了一眼駱養性,語氣輕描淡寫:“洪承疇在幹什麼?他的兵呢?”
“回稟陛下,洪督師眼下正在協助曹化淳和魏忠賢查抄應天府。”
崇禎怒拍桌案道:“誰讓他動這一塊的!”
駱養性心頭一顫,連忙道:“陛下息怒。”
“速速傳令過去,讓他先協助溫體仁將儒生的問題解決掉,立刻!”
“是!”
駱養性又道:“陛下,胡煥猷已經被處決,張溥等人皆在來北京的路上,五日之後,抵達京師。”
“只是……”
“只是什麼?”
“張采和劉宏並未在南京城找到。”
“是不是已經死在南京城了?”
“愚臣不敢肯定,還有另一件事要向陛下匯報。”
“何事?”
“前幾日,山東曲阜的孔府到了兩個年輕人,下面的人收買了孔府的家丁,聽說這兩個年輕人其中一人便叫劉宏。”
“劉宏?”崇禎蹙起眉頭來,“這個劉宏和南京城的劉宏是同一個人?”
“臣已經讓人去南京取劉宏畫像做對比。”
“孔府是否還有其他動向?”
“今年的秋稅,依然一文不交。”
“依然一文不交?”
“不僅如此,孔府的人還上門將曲阜知縣劉知遠打了一頓。”
“什麼!”崇禎頓時食慾全無,“他敢打知縣?”
崇禎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向外走去,上了馬車,一路便回了乾清宮裡。
孔家這幾年不按照新政來交稅,朕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是給夠臉了。
現在朝廷在東南殺那麼多人來推行新政,孔家居然還敢在這個時候因為交稅的事情,把知縣給打了?
這膽子也太大了!
等回了乾清宮,崇禎便道:“立刻傳孔衍植到京師來見朕。”
“是。”王承恩連忙去安排。
王承恩剛走到乾清宮門口,又被叫住:“回來。”
他連忙回來:“皇爺還有何吩咐?”
“先不見孔衍植,去將劉知遠給朕傳召回京,先見他。”
“皇爺這是?”
“崇禎二年二月初一開始施行新政,孔府這兩年多,一粒米都沒有交過,為何朝中沒有大臣敢彈劾他?”
“現在如此敏感的時期,東南都已經殺得人頭滾滾了,他還不交稅,不僅不交,還敢毆打知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