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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軍聽到明軍的戰鼓，心頭一緊。
“火炮手準備!”
鄭軍的火炮手開始準備了，但這個距離還沒法開火。
而明軍的軍令則是：所有火炮，自由開火!
這就是裝備之間的差距，這就是武器代差。
“開炮!”
“開炮!”
“開炮!”
砰……
一聲巨大的悶響，嚇得河邊觀看的那些村民本能地調頭就跑，有的直接癱軟在地上。
第一顆火炮仿佛一道鋒利的飛劍，朝前方的鄭軍戰船飛騁而去，撕拉得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在紅河的水面上激起了一條筆直的長線。
僅僅只是在眨眼的時間，這顆火炮擊中了鄭軍船頭的軍官，將這個軍官撕裂成兩截，血水飆出來，灑了旁邊三個人一身。
第832章 紅河上的鋼鐵咆哮
這幾個人瞪大眼睛，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用手摸了摸臉上的血，血腥味衝進鼻子裡，臉上這才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再看剛才還跟自己說話的軍官，已經被撕裂成兩半，下半身就倒在剛才站立的地方，上半身倒在後面的甲板上。
他的上半身在抽搐，雙手似乎還想掙扎，嘴巴、張得大大的，劇痛讓表情猙獰、扭曲。
想喊出來，但是怎麼也喊不出來。
被撕開的那裡，碎掉的內臟灑了一地。
周圍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都露出震撼和驚恐的神色。
但是，明軍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時間，哪怕反應過來的時間也沒有。
第一顆火炮出現後，立刻，河面上一瞬間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七十幾顆炮彈。
狂風暴雨一般橫衝出來，巨大的衝擊力引起的風浪推得河面上水浪翻滾起來。
那一剎那，鄭軍所有人都感受到迎面一股熱浪撲來。
他們看見空中微微有些發紅的鐵球越來越大，直到面前。
砰砰砰……
火炮一柄柄鋒利的劍，將一切阻擋它的全部撕開。
霎時間，碎木屑橫飛，鮮血就像番茄醬一樣在空中爆裂開，混雜在顫抖的碎肉中，糊看甲板一地。
連船舷上的炮台也被掀飛。
慘叫聲立刻到處都是。
河邊觀看的村民嚇得調頭慌亂逃竄，小孩子嚇得大哭起來。
“快跑啊，天公發怒了!”
“快逃!”
……
明軍的火炮並沒有停止，瞬間接踵而來，形成了恐怖的沖勢。
鄭軍的軍官們驚慌地喊道：“快……快開炮……”
鄭軍最前面的船隻已經被狂風暴雨一般的金屬狂潮給衝擊得滿目瘡痍。
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和絕望中，他們趴在甲板上，有的躲到船艙里。
而後面的戰船上，鄭軍的火炮手手忙腳亂填充炮彈，然後點火。
但是他們的火炮根本打不到明軍的戰船。
而現在這種緊急情況，已經沒有人在乎這些了。
他們紛紛點火，火炮打出去後，有的墜落到河裡，有的卻打在了前面自己的戰船上，造成無謂傷亡。
明軍十八艘戰列艦，分出兩隊，交錯排列。
火炮手們熟練地操作著，接連不斷，一刻也不停。
直到十分鐘後，前面的鄭軍戰船已經被打得軍心大亂，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了。
而且有十幾艘船已經被撕裂開，直接沉下去了。
還有十來艘船的船體被衝擊出十幾個洞，河水狂湧進去。
鄭軍的戰船良莠不齊，有的只有十米長，兩米寬，連快艇都算不上，最多是個小漁船，就敢號稱是戰船。
結果被砸中，直接斷開，上面的人全部墜入河中。
秦良玉立刻下令停止進攻，全軍快速往前。
此時，河面上青煙瀰漫，水波滾動。
所有的戰列艦開始快速往前，很快就靠近了已經被打廢掉的鄭軍戰船。
剩下的幾艘也都是小船。
甲板上的明軍早已列隊好，一排排火槍手扣動扳機，開始射擊那些匍匐在甲板上的鄭軍士兵。
秦良玉立刻下令：“靠船!”
明軍的戰列艦靠住了鄭軍還沒有沉的戰船，鄭軍的戰船發生劇烈的顫抖。
天聖軍士兵立刻登上了鄭軍的戰船，開始清掃敵軍。
淵源不斷的明軍登上去，從一艘船到另一艘船，行動非常快。
為什麼要快速登船?
理由也很簡單。
萬一鄭軍將船點燃，一把火把所有船燒了，就比較麻煩了。
這種戰術在正統的歷史上，發生過。
不過不是和安南國作戰的時候。
正統歷史上，崇禎六年的料羅灣海戰，鄭芝龍就是用火攻，將荷蘭人擊敗的。
鄭軍原本的計劃中，的確有這一環。
最後打不贏就燒船，總之，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明軍，或者削弱明軍的實力。
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明軍的火力這麼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敗得這麼快。
明軍很快控制了剩下的幾艘船，俘虜了上面鄭軍。
不過秦良玉做過推演，只要大廢掉對方大部分船，即便最後幾艘把船點燃，也對明軍造成不了大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