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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還很有上進心。
這幾條全部符合標準。
第二天,又多了三十三封彈劾曹程的奏疏。
崇禎知道,現在耿如杞在賑災中立了大功,有不少人是想藉此結交罷了。
這些奏疏一律留中待發。
上午的時候,崇禎剛接到了來自大同鎮的消息,說滿桂已經找到了。
丫的滿桂當日潰敗的時候,敗走進入了內長城,由於傷勢過重,在一個甲里養傷。
這次大同鎮敗得這麼慘,總督張宗衡被剮了,滿桂身為總兵自然也是有責任的。
懲罰肯定要懲罰。
不過為了顯示皇帝的仁德,崇禎還是先派人去將滿桂接到北京來養傷,處罰的事往後放。
這事皇帝暫時不要介入,由軍事法庭按照規矩執行,也好豎立起軍事法庭的威信。
處理完滿桂的事後,都御史楊所修就來了。
“陛下。”
“怎麼樣?”
“按理說,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有王圭的一份遺書,遺書可能是被迫寫的,所以,可以不必立案。”
什麼叫可能是被迫寫的?
什麼叫可以不必?
這些術語聽起來都是非常尋常的術語,但是你仔細去品,裡面卻有許多東西。
這些君臣之間只不過不點穿而已。
崇禎道:“那當如何?”
“撤案。”
“那就撤案。”
“遵旨!”
這調查是屬於廉政督察府的事,立案則是都察院的事。
都察院認為證據不足,便有權駁斥而不立案。
就是這麼個流程。
而廉政督察府在這件事上,也拿不出充足的證據。
至於遺書的事,都察院給的說法就是這是栽贓嫁禍。
當天下午,曹程就出獄了。
當天晚上,曹程便請楊所修去春華樓喝了一頓,好生感謝。
當然,他心中清楚得很,是皇帝保住了自己。
第二天曹程的任命書就下來了,並且,第二天他就上路了。
值得注意的一個細節是,曹程並沒有去拜訪錢龍錫。
按理說,他這種靠錢龍錫坐上真定府知府的人,應該在出獄後去拜會。
可是他沒有,說明了他心理上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總體來說,曹程案很快就暫時告了一段落。
年底的時候,其實大家都在忙著,都在關心吏部給自己打的考評,因為關乎俸祿的。
十二月二十五日晚上,曹化淳從蘇州回到了京師。
十二月二十六日,一大早。
崇禎就出了皇宮,直奔皇家銀行去了。
陳子龍很早就在那裡恭候。
陳子龍面色依然有些蒼白,顯然是尚未痊癒。
“臣參見陛下。”
“進去說吧。”
眾人從銀行的後面走了進去,上了二樓的會議間。
“身體好些了麼?”
“承蒙陛下垂憐,臣並無大礙。”
“你還是要多注意身體,若是你身體垮了,誰來給朕推行銀行?”
“陛下教誨得是。”
崇禎頗有些感慨,陳子龍年少氣盛。
這半年來,銀行任務非常重要,在北方各地都設了分行,他經常親自出去奔波,從山東濟南跑到太原,又從太原到開封,再從開封到西安。
每一個地方,都是自己親自去看的,深怕哪裡出了問題,進度耽擱了。
本身陳子龍是個讀書人,身子骨相對弱不少,這麼一來,又是冬天,肯定就病倒了,這才送回了京師。
不過,在他這硬抗之下,銀行在各省省府的開設工作倒是落得非常有效率。
北京、濟南、太原、西安、開封,還有武昌,現在都由皇家銀行了。
而且現在一隊隊軍隊在運輸大批量的銀鈔。
正在做準備,等來年了,就會在省府大力推行銀鈔,來推動惠澤田購買的進度。
崇禎道:“曹化淳,你說說現在雅蘭堂開設了多少家了。”
曹化淳這幾年,沒幹別的,就幹了兩件事。
一是搞皇帝自己的皇家彩票局,在各地開設。
二是開設雅蘭堂的全國各地的分店。
曹化淳道:“回稟陛下,目前雅蘭堂在北直隸有的幾座城分別是北京城、真定城、保定城、大名城。在南直隸的南京城、蘇州城、松江、揚州、常州和鎮江。在山東有濟南城,山西有太原城,陝西有西安城。湖廣有武昌城、江陵城和長沙城。”
“每天售賣出去的僅僅香皂就有50萬隻,目前因原料已經充足,大部分地方的香皂售賣30文錢一個。每天的收入15000兩,一個月就有45萬兩的收入。”
“如果加上香水、衛生紙、洗髮水,一個月的總收入在120萬兩,處於所有的成本,雅蘭堂的收入是25萬兩(至少1.7億元)。”
曹化淳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深吸了一口氣。
已經這麼賺錢了麼?
要知道,一個月就25萬兩的淨收入。
一年就是300萬兩(約20億元)的淨收入!
而且這還只是鋪設了北方部分城和南方兩個省。
真正對香皂有很大需求的是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