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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能算計到一切,你還能算得過老天?!”
“如何不能?人定勝天。”
“呵,歷史不是由英雄人物創造的,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
“可我們能推進加快這個過程,不是嗎?”
“那這個過程,可能是人們需要的呢?”
“那你就忍心看著這許許多多的人繼續受苦?”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萬事皆要以我為先。”
“……”
腦海中“自問自答”,看似很慢,可待她醒來,時辰已是不早了。
倪清華又去了冷泉兩次,就在她這一次應該馬上就要徹底將那個心魔幹掉的時候,冷泉出么蛾子了(▼皿▼#)
她正泡得好好的,忽然水底出現一個漩渦暗道,猝不及防之下,就將她吸了下去。
“咳咳——”旱鴨子的倪清華被嗆到了。
有一件不幸但開心的事,倒霉掉下來的,不止她一個;不開心但慶幸的是,那個人是藍湛……
藍湛應當是在修行,就穿著一件褻褲……
喵喵喵!她什麼也沒看到……也不敢看啊……
倪清華自詡是老司機,其實純情的很,也就是口頭花花。
背過身去的倪清華扒拉了乾坤袖一遍,將她備用的那件藍家校服從頭頂扔向背後。
“你先湊活著穿吧……”倪清華尷尬地一匹。
聽到後面揚袖振袍的聲音,倪清華吐出一口氣,方覺面上的熱度下去一些。
剛才是太突然了,其實要是看他裸體時間長了,她也能逐漸恢復淡定,說不定還能品評一二。
“好了嗎?”
“嗯。”她扔過來的衣服沾染上了她平時驅蟲的九里香,靈香草,青桐等氣味,一想到這是她穿過的,藍忘機面上窘意不顯,瓷白的耳垂卻蔓延上紅霞。雖彆扭,但總比不穿衣物的好。
倪清華轉過身,看到於自己的一身長袍,穿到藍忘機身上就短了,很是不高興,她還會長高的!一定!!(作者:插得一手好旗!ヽ(  ̄д ̄;)ノ)
要是普通女兒家,此時說不定如何嬌羞,覺得自己的衣裳如何委屈了這澤世明珠,但對倪清華,不存在的。他長得再好看,和她有半毛錢關係?她是能把這棵玉樹挖到自己家當兒子養咋滴?
倪清華的這件青色法衣逢兵不害,入水不濡,所以她才死活不脫。看,她多有先見之明。
“藍湛,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凍死了她了,上面是冷泉,這裡就是寒潭了。洞壁上都結了厚厚一層冰,下面不深的水層冒著寒氣,打濕了他們兩人的眼睫和眉宇,然後化為冰凌掛在上面。
藍忘機率先沿著唯一的那條通道前行,“不知。”
她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兒,連忙跟上,“這洞裡不會藏著你們藍家什麼家族秘辛,絕世功法什麼的吧?我可不想知道。”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藍忘機給了倪清華一個平淡的眼神。
但倪清華奇異地讀懂了,大概是因為那裡面有對她腦子進水的鄙視吧……
她乖乖地跟上,不再多言。
沒走幾十步,轉了一個小彎,便看到了一座比水高的石台。
石台上有一床與石台長在一起的玉琴,上面的七根弦卻是可動的。
倪清華跟著藍忘機沒往前走兩步,忽然琴弦一動,一道音波攻擊衝著她就來了。
脖子上的紫磨金項圈感受到半米內的殺機,主動防護主人。
藍忘機沒曾想到有這番變故,看到那玉石琴身上銘刻的藍氏禁紋,知曉了那琴只攻擊倪清華的原因。
他看到石台上的兔子,神念一轉,便明了關鍵是什麼了。
倪清華又被攻擊了一次,她就暫時直接躲在了藍忘機身後。心中暗忖,染色體遺傳只能傳五代,除非是Y染色體,可如果進來的是女性後人呢,所以,不是依靠血緣判斷的。如果是衣物,這未免給賊人可乘之機,所以,到底是什麼?
直到看到額頭上捆著雲紋抹額的兔子在那活蹦亂跳,“藍湛,抹額啊!我知道‘抹額不可擅動’,可人命關天啊!”
藍忘機抿緊唇,深深看了她一眼,解下自己的抹額,一端系在自己右手,一端系在倪清華左手。
果然,琴弦不再發出攻擊。
倪清華也沒想去探究那無人自動的凌厲攻擊為何,畢竟看上去就和藍家人有密切關係,她才不要做一隻好奇的貓咪。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她腦子裡已經上演了十八出愛恨離合的故事。給兔子戴上親眷子弟才有的捲雲紋抹額,莫非這藍家人是兔子成精?倒也不無可能,你看他們平時吃的那些樹皮草根,吃的津津有味,不正是證據?
沒了生命危險,倪清華精神放飛自我。想到三頭身的藍湛,面上一臉嚴肅,頭上一雙毛茸茸的兔耳朵,咦~要萌死她了!
藍忘機要去查看先人遺物——七弦琴。
雖說抹額的飄帶很長,但倪清華也不願意拖人後腿,給藍忘機掣肘,便跟上去。
在水裡還不覺如何,到了石台,只穿著一雙白襪的倪清華就覺出地面的硬朗了。她相信上天一定是對她另眼相看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