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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是要去夜宴嗎?二表哥你現在這麼吃,晚上還能吃得下嗎?”林婉兒疑惑道。
“夜宴哪是用來吃飯的呀!”范閒很有自覺地拉著林婉兒坐下,“我們也蹭一些吧,不然晚上要挨餓。”
柳葉順手就給他倆添了兩副碗筷,“晚上夜宴就能見著面,你倆有必要現在還出來約個會嗎?”
“怎麼?只許你倆約飯,不許我倆逛街?”
范閒夾了兩塊羊肉丸,看得柳葉心疼不已。
“我倆又不一樣,我倆夜宴可見不著面。”柳葉不滿他老是打羊肉丸的主意,乾脆拍掉他又要往鍋里伸的筷子。
范閒又厚著臉皮再去夾別的菜,“二殿下,依我看你下次也別為我求什麼主持春闈的差事了,還是先把你自己的婚事求了吧。”
李承澤吃進嘴裡的白菜又吐回了碗裡,明明是絕世公子,在吃這件事上的原形畢露可不講任何情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說了是日常的甜寵,不會有太多大起大落(不,還會有!),也不會有情敵修羅場(未必)——最大的情敵就是范閒哈哈哈哈。明天可能也是晚點更新。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還想看什麼,我來滿足你們!
第29章 29 第二十九封信
柳葉坐在書案前寫《演義》的大綱,淑貴妃坐在她面前看手裡的孤本。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局面了呢?
這話要從幾天前的夜宴說起。
話說那日夜宴,滿朝文武為范閒接風洗塵好不熱鬧,恰逢鎮守邊關的大皇子歸朝,慶帝一時高興,大手一揮就要趁機給幾個兒子都指門好親事。
大皇子恭恭敬敬地跪下,拱手說:“全憑父皇做主。”
太子爺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個頭說,“謝父皇惦念,全聽父皇的。”
二皇子恭恭敬敬地跪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慶帝就擺擺手說:“你就不指了吧!你都有姑娘寫情詩了,就不要來勞煩我了,自己看著辦吧!”
第二天柳葉就接到宮裡太監傳話說二皇子生母淑貴妃要見她,她當時就方了。趕緊找了范閒和范若若詢問了一些攻略,也做好了小筆記,戰戰兢兢就進宮裡來了。
這一路柳葉都在思考,慶帝到底吃錯什麼了?怎麼這麼輕鬆就把她配給二皇子了?他不應該拿出幾萬兩黃金逼她離開他兒子嗎?或者給他們製造一些難以兩全的抉擇考驗一下他們是不是情比金堅嗎?
說到情比金堅,柳葉更是腦仁疼。二大人現在跟她的關係充其量也就是個飯搭子,哪裡來的什麼情比金堅?如果說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深切的羈絆,那大概就真的只有范閒了。
這麼一想,柳葉也就清楚明白的認識到,她跟二皇子之間,壓根就經不起考驗。
更何況,第一個考驗她的人就是二皇子的親生母親淑貴妃。
柳葉進屋已經坐了小半個時辰,淑貴妃見到她之後就問了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你就是給承澤寫信的姑娘?”
柳葉說,是,她就是。
第二個問題是:“喜歡承澤什麼?”
柳葉說,什麼都喜歡。
第三個問題是:“你最近在讀什麼書?”
柳葉表示因為最近在幫忙整理莊墨韓生前著作,因此最近讀的都是莊墨韓的文章。
然後淑貴妃又自言自語感嘆她在為范閒的詩做注,之後就捧了本書看起來,這就讓柳葉自便了。
柳葉很守規矩的沒有去碰強迫症淑貴妃的藏書,乖巧地坐在原位開始構思明年春天要開的新坑《三國》一書,對,就是默寫《三國演義》這麼一個簡單粗暴的坑。
她是個行動派,心裡還在想著,手上的筆就已經開始在紙上默寫全書的提綱和章回目錄,有些印象深刻的片段還特意默了出來,有些記得不太清楚的地方就做了符號,方便回頭去問范閒。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對坐到了午膳時分。
淑貴妃並沒有留她吃飯,也沒有趕她走,於是柳葉就心安理得的留下吃了一頓飯。兩個人還是沒說什麼有營養的話,飯卻吃得格外香。
吃完飯後淑貴妃還破天荒的找了個宮女送柳葉出宮。
柳葉終於鬆了口氣,寶貝地捧著剛才寫的《三國》大綱歡歡喜喜地離開了貴妃寢宮。剛從淑貴妃宮門口拐了個角,還沒出宮就見著了二皇子李承澤本人。
他雙手捂住袖子裡,步子一高一低走得煞是妖嬈,對不起,這裡可能不應該用妖嬈這個形容詞,畢竟,二大人只是過分可愛而已。
見了柳葉,他抬頭甩開了額前那一縷很長的分不清是劉海還是碎發的頭髮,笑得散漫天真,道不盡的風流倜儻。
“聊完了?”
“聊完了!”柳葉也笑,笑得比他更天真。
“母妃給你的孤本?”他本是要進貴妃宮裡,此時卻調轉了方向與柳葉並肩……
“不是,就我自己信手塗鴉。”
李承澤的眼睛睜得很大,聽她說完就像個孩子那般點了點頭,“我瞧瞧。”
柳葉有些猶豫,但還沒來得及拒絕,東西就已經被他接了過去。
本來是奉命送柳葉出宮的宮女登時覺得自己非常多餘,走了幾道門就退到了五步開外慢悠悠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