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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總覺得你在出老千!”范閒委屈道。
“我多冤枉啊,我每把都是牌剩最多的,是小言公子牌打太好了,你總不能說他出老千吧?他今天才剛學會……”
好有道理,根本無法反駁。
這時候馬車終於停下了。
“別緊張,不是謝必安。”柳葉正好坐在車簾附近,掀開帘子看見來人就笑了。
這次來的也算是熟人,靖王世子李弘成。
好歹大家相熟,李弘成也就很直接地說了:“殿下說柳姑娘與小范大人一同回京不合禮數,入了城人多眼雜難免落人話柄,所以讓在下接姑娘先行一步。”
“現下是靖王世子都用上了?”言冰雲言辭犀利。
“聽聞柳姑娘和她隨行侍女皆在病中,正好靖王府的馬車舒適,所以才讓在下來幫了這個忙。”李弘成答得倒是有理有據。
“他連你和沈姑娘的事都算到了,”范閒壓低了聲音對言冰雲說,“不過這樣也好,就姑且讓她住進葉子家裡吧,也算有個掩護,省得你說不清楚。”
“我有什麼說不清楚的?!”言冰雲依舊沒什麼好臉色。
“柳姑娘?”李弘成那邊已在催促。
“臨別之際,我覺得有些事還是應該告訴你的,”言冰雲用眼角瞟柳葉一眼,“此前傳聞陛下替二皇子相中了葉家的女兒。你好自為之。”
一隻腳已經踏出馬車外的柳葉沖言冰雲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拿去!”范閒從身後扔了一卷冊子過去,粉紅色的封面,“畢竟你是來催更的,這是所有新章節。”
說完他就又懶散地靠回了車裡。這一刻竟平白有了一種“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的氛圍。
接住《紅樓》新章節的柳葉看向了一副葛優癱造型的的范閒:“我也有些話要告訴你!”
范閒直起了身子,漫不經心道:“道謝的話就不用了啊,太客氣了。”
柳葉笑道:“雖然他不知道你誤會了,而且他就算知道你誤會了也未必會解釋。但我還是必須說出來!其實二大人他每次上街清場,都給!了!錢!的!”
所以,求你別再冤枉他上街就耽誤商販營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更,時間晚了,刷不出來審核大家就不要等了。明天二大人應該就會上線了。周末到了周一還會遠嗎?不會!是了!就是因為鬥地主輸了所以范閒不會揭穿二大人做的事的!以及,沒錯!二皇子每次出去清街都是給了錢的!!所以不要再噴他了范閒!!不然我讓葉子咬你!!!
第27章 27 第二十七封信
柳葉當真將沈姑娘安頓在了自己家,她不曾打算將沈姑娘的身世告訴別人,府里也沒有人關心,因為全慶國都在關注范閒接回了言冰雲。
除了,不走尋常路的二皇子李承澤。
柳葉出門為沈姑娘抓藥,一眼就看見搭了座牡丹亭悠閒吃著橘子的二皇子李承澤。
她跟他就這樣見面了,在天寒地凍的時節里,他終於穿上了襪子。
冷是真的冷,但進了亭子的柳葉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沒敢貿然向他討一杯溫酒。她將臨別范閒送的《紅樓》新章節交給李承澤,自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與上次喝的味道不同。
她心裡這麼想著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李承澤也不意外,只說這次換成了雀舌,茶湯自是比上次的白茶甘爽清香。
柳葉因此多喝了幾口。
矮几上的小火爐燒得很旺,火爐上燙著的酒壺卻無人去拿。
李承澤一心看新章節,柳葉一心品雀舌,兩個人互不打擾,不談國事也沒有談風月,卻於無聲處自有風花雪月。
柳葉欣慰地笑了。
專心看文的李承澤抬眼看她,“不是說酒量很好嗎?”
他竟然還記得她說的話!這是在暗示她可以自己倒酒喝了!
柳葉當時就激動了,歡歡喜喜地去拿酒壺給二人斟酒,可那酒壺燙在爐子上的時間太長,她的手剛一挨著壺把就被燙了個真切。
於是她只好一邊吹著手指降溫,一邊又扯長了一小半衣袖作掩護再去取那酒壺。
李承澤被她那冒失的模樣逗笑,手臂一伸就將酒壺拿遠了,“罷了,你風寒未愈,不宜飲酒。”
“我早就好了!”柳葉在他話剛說完之際就迫不及待地澄清了自己的病情。
李承澤挑眉看她:“范閒開的方子?改日也請他給謝必安開一個吧,還病著呢,咳得讓人心焦。”
柳葉看向周圍,這才發現謝必安包裹在又厚又重的大襖子裡,完全沒有劍客應該有的颯爽。
她忍不住又笑了。
“什麼事這般好笑?也說來與我聽聽。”李承澤低沉的嗓音就這麼響了起來。
柳葉笑著搖頭,“沒什麼,我就是見到你高興。”
李承澤合上書卷,雙手托著下巴,眉眼帶笑望著她,“那就多見見,也好笑口常開。”
這是在提醒她要經常約他嗎?是的嗎?是的吧!
柳葉姑且就當是了!
“天這般冷,下次見面,我們吃涮羊肉吧。”柳葉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