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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你可知姑娘家這般醉在這裡,是極其不安全的,且行為亦是極其的不妥?”
江晚秋:“Zzzzzzzzzzzzzzz”
是醉的沒了意識。
“唉。”
萬般無奈之下的藍忘機別無他選,只得動作小心翼翼的打橫將江晚秋抱起,轉身步伐穩重的踏上上樓的階梯。
“藍湛怎麼還不回來...這個死藍湛...”
一時哭笑不得。
窩在藍忘機懷裡的江晚秋醉的不省人事,依舊還在嘟嘟囔囔。
“對不起藍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就原諒我吧...再也不會動你抹額了...”
「唉。」
這些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自然是入了藍忘機的耳朵。
江晚秋所為並非有意,這藍忘機當然是知曉的。只不過抹額意義非凡,非至親之人不能所碰。這點便是藍忘機最為在意的了。她雖是破了這個先例,且看在不自知的份兒上。
故藍忘機想。
「罷了。」
“原諒你了。”
是這樣想的藍忘機亦這樣說了出來。而後懷裡的可人兒竟然慢悠悠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藍湛。”
爾後她笑靨如花。
捧著藍忘機的臉頰親了上去。
第31章
琉璃色的眼眸裝映了江泠的面容。
“江泠。”
“你現在有意識嗎。”
“藍湛湛真好看。”
語出此言的江晚秋依然與藍忘機對視著,笑意明晃晃的掛在嘴角。酒精的作用讓她神色迷離,且邏輯思維跳脫,此刻已是不知自己所為何事。
“沒有意識最好。”
“要的即是如此。”
藍忘機話罷。
將自己的唇覆上江晚秋的唇。
——他親了上去。
...
晨光熹微。
窗外立於枝梢的麻雀叫鬧個不停,口乾舌燥與頭痛欲裂讓江晚秋逐漸清醒,這才念起來罪魁禍首是昨夜的酒。
坐起身來的江晚秋扶額緩神。
昨夜的記憶最鮮明的即是,唇瓣與唇瓣柔軟的觸碰感。可此事究竟於誰又或前因後果,江晚秋的腦海中卻是混沌不清。
只感覺大事不妙。
預感將事情的始作俑者指向藍忘機,但江晚秋不想冒昧去問他,畢竟沒弄清楚之前她不想莽撞,更是不想預感錯誤自己再造一出無事生非的戲碼。
但如若腦海里那些畫面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那麼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思及此江晚秋打了個冷顫。
她亦不是沒有醉酒調戲過藍忘機,只是這次作鬧的程度相較於以往過為大膽。實在是過於放肆,以至於江晚秋想起即感覺無臉見人了。
是真真兒的無臉見人。
挽發。
穿衣。
洗漱。
江晚秋根本心不在焉。
畢竟與藍忘機親上了這事可不算小。
若是撞上藍忘機究竟該怎樣對話,這令江晚秋思緒萬千不知如何對待。
心思極重而這邊手中的門已是不知不覺的被打開了。俗語說的好不是冤家不聚頭,好巧不巧正是遇上晨修歸來的藍忘機。
“呃...”
“藍忘機早上好。”
“恩。”
江晚秋稍稍放下了心。
“昨天晚上...”
欲開門的藍忘機頓住腳步
回首。
抬眸。
“何事。”
舉動神色表情無一不正常,心中一顆懸著的石頭終是落下。爾後江晚秋換上往日常見嬌俏的笑顏,擺了擺手說聲「無事」蹦跳著下樓了。
江晚秋是拜訪當地的仙門世家去了。
由於抹額事件他們未能一齊去,故之後的這三人聊此事議起有閒空獨自去亦可。藍忘機與魏無羨已是去罷,只剩江泠一人未去拜訪了。
直到晌午烈日當頭江晚秋才歸回客棧。
“餓死我了,吃飯吃飯。”
藍忘機在啜茶,魏無羨在歪著頭打呵欠。
點罷了菜的二人坐於大堂,等著江晚秋歸來一同吃飯。
“你可算回來了。”
魏無羨被餓得神情懨懨。
江晚秋把筷子塞到魏無羨的手裡,又將碗往藍忘機面前推了推,晨時未有進食早餐的江晚秋搓搓手,迫不及待的她念叨著終於可以吃飯了。
“我今天買東西遇到一個小販,他缺斤少兩卻一直在狡辯。嘖嘖現在的人啊真的是太狡猾了,坦誠的好人實在是太少了。”
魏無羨說罷撇了撇嘴。
“對的坦誠的人是很好相處。”
“而且我也很喜歡這種人的。”
江晚秋點頭附和。
“昨晚是你先親我的。”
江晚秋:
魏無羨:
道罷此話的藍忘機認為自己坦誠無比。
“噗——”
江晚秋的反應是噴飯。
這仿佛從天上驀然劈下來一道雷,江晚秋已是被劈的外焦里嫩。
“我只是回禮。”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而藍忘機望向江晚秋的神色中,寫滿了「我坦誠嗎你喜歡嗎」這八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