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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見到三位凱旋我甚是開心。”
虛偽之詞讓鼓掌之人寥寥。
“溫宗主,如果說是我們三人未有凱旋,您才應該是開心的吧。”
溫若寒目中的陰鷙一閃即逝。
“此話怎講。”
“放出夜獵之人多有遭遇不測的口風讓諸家恐慌,所有案件卻是自己一手操作。而後又借著仙首之名讓藍忘機魏無羨與我去調查此案。實際目的卻是將我們三人置於死地。”
聽聞此言仙門百家議論紛紛。
“溫宗主真的是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盤呢。”
面對面色逐漸冷下來的溫若寒,江晚秋笑得一臉無害。
“莫要血口噴人。”
接下來江晚秋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將這些日子分析調查的結果一件一件全盤托出。
“第一天我們三人剛剛落腳的地方,就已發現是那裡為案發高頻地段。當晚我中了埋伏遭遇襲擊而襲擊我的人使得便是溫家的劍法。在那裡留宿一陣子將每次夜獵地點都查清楚罷了(liao),卻發現當時留下的打鬥痕跡皆與溫家有關...”
“放肆!”
此番言語未完即被溫若寒打住。
事實是溫若寒在聽學時期就於雲深不知處安插了眼線。
當時藍忘機跟魏無羨初見的房檐一戰,與江晚秋除水祟的放血拍符,已是讓這三人在聽學眾多學子之間脫穎而出。
潛伏之人報給溫若寒的信息是這三人往後發展定前途無量,若是不剷除會危及溫家的權勢以及後患無窮。於是溫若寒才廢了這麼大的周章去殺死藍魏江三人。
但結果的不盡人意正好印證了那個描述他們會成為溫家後患無窮的話語。
之後便是江晚秋說的事了。
應許是溫若寒真的怕江晚秋真的一步步把溫家所作為的真相展露於仙門百家之前。而導致無法收場,且仙首亦有被撤下的可能。故在此之前,溫若寒先把未有說完的話喝住。
“詆毀溫家該當何罪”
溫若寒這倒打一耙可讓江晚秋氣炸天了。
“說我詆毀溫家還說我血口噴人我覺得您在這方面可謙虛得很,您血口噴人的造詣比我可高多了。畢竟您說謊眼不紅心不跳連草稿都不用打得對不。”
...
江晚秋還在喋喋不休。
魏無羨現在有些想扶額。
未聽完這段話便知方才處事知輕重緩急而又波瀾不驚的江晚秋撐不完全場,緊接著一著急真正的江晚秋就被放出來了。魏無羨看著有點無奈,不知道她這回又要惹出什麼樣的亂子。只能在心裡誠心祈禱,江晚秋在這種場合不要說錯話。
“江泠。”
背後傳來的音色是熟稔的冷清。
大步流星穿越過層層視線,將眾人非議置之不理,藍忘機單手將江晚秋拎起來放在魏無羨身後。爾後折向溫若寒的目光多了幾分銳利。
“含光君。”
藍忘機拱手禮讓。
“藍二公子此番前來亦是述夜獵之事”
“是的,為江泠不顧及後果的言論在此替她道歉,還望溫宗主諒解。”
聽完藍忘機言語中的話鋒扭轉,江晚秋終於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發飆了。可是有先見之明的藍忘機在方才就已經禁了她的言。
魏無羨也為這番話有不解,但是表面上依舊是平靜的模樣。
“諒解亦不是不可。”
溫若寒狡黠一笑。
“那為了提升你們的閱歷就懲罰在外夜獵一年吧。”
放逐之意是為流放,其有家不可歸也。
溫若寒此句聽起來像是長輩提拔晚輩,而實意為則放逐藍忘機魏無羨江晚秋三人一年。仙門百家之事與姑蘇藍氏雲夢江氏臨渙白氏的家事三人各不得參與亦不能參與。
既然無法根除但暫時的限制藍魏江三人的行動還是可以的。
“謝溫宗主。”
明了言外之意的藍忘機為不惹事端保全魏無羨與江晚秋二人,只得隨著溫若寒的虛偽的台階下。
之後藍忘機退場時眼神的示意,魏無羨立刻會意跟同他一起退場。然後將還在為他們三人的憤憤不平卻無法言語的江晚秋一併拽走。
“分明是他們有陰謀在先!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服軟!你還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藍忘機嗎!”
退場罷了禁言亦到解除之時,江晚秋像個炮仗似的噼里啪啦開始抗議藍忘機的行為。
藍忘機眼中的一抹無奈稍縱即逝。
“他們派人把證據全部銷毀了。”
此言即出魏無羨已是明白藍忘機為何特意從姑蘇趕來扭轉局面。
若是江晚秋堅持把溫家真實目的解開來,考核證據這是最重要的一步亦是最有力的證據。可是溫家已經在三人返回之前把所有證據全部銷毀。彼時已是針尖對麥芒無可緩和的程度,如果沒有證據便無人相信這些真相,魏無羨與江晚秋的後果不堪設想。
故本是已回姑蘇的藍忘機,聽聞此消息特意趕到岐山將二人保全。
“哦我明白了,對不起啊藍湛。”
藍忘機沒有接話沒有去看江晚秋。
“所以你是想明白了?公平競爭?”
魏無羨與藍忘機的對話依舊讓江晚秋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