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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今夜讓鬼笛前來見我。"
沈一石這個人不能留,北聿安很小心眼的,她的眼裡只有舟煬一個人,也不允許其他眼裡有舟煬。
舟煬回到書房,北聿安依舊在盯著棋局甚至自己與自己博弈起來,看樣子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的樣子。
"忙完了?"北聿安笑著招了招手:"坐下吧,這棋下了一半了,看看今日你我誰贏。"
舟煬笑著坐下,棋盤上是殘局,她捻起一枚棋子落在了北聿安身前最近的格子內。
北聿安不解的看著她,這一步本不應該落在這裡的。
"沈一石不能死,雪國需要沈家的支持。"舟煬漫不經心的將棋子拿了回來:"其餘任由你。"
"你知道我在偷聽。"
北聿安倒也不意外,舟煬挑了挑眉:"你每日陪我入睡,你身上的香氣我早已爛熟於心了,只不過下次不要偷聽了,我與你沒有秘密。"
"倒是我小心眼了。"北聿安笑著說:"我知道了,戲弄一下不過分吧。"
"我本就想要你開心的,隨你吧。"舟煬專心看向棋盤:"北聿安!今日我不開心,你不能贏我!"
"知道了~"
狩獵的當天,宮中早早就派來了馬車接上了二人,舟煬被北聿安慣的不像話從來沒有這個時辰醒來過,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打晃。
北聿安勾了勾她的指尖,拍了拍自己的腿。
"上次借了你的肩膀,今日還你兩條腿吧。"
舟煬笑著躺了上去,拉起她的手抱在懷裡,馬車外剛剛的嘈雜聲還讓她心緒不寧,現在倒是安心的很。
"你可真大方了吧,下次借什麼?"
北聿安輕撫著她的髮絲淺笑著說:"我都是你的,若是不嫌棄都與你可好?"
舟煬半夢半醒間竟也笑出了聲:"那就給我一個健健康康的你吧。"她總是擔心北聿安的身體。
北聿安笑而不語,她沒有對舟煬說過謊言,她也沒有問不是嗎?若是到了合適的時機她會主動說的。
只盼著到時候舟煬不要打死她才好。
獵場在皇都的最外圍,遠遠的便能看到數千將士層層守衛生怕王上出一點差池,這次負責守衛的就是沈錦昌。
已經年過半百的沈錦昌依舊寶刀未老,聽聞就在前不久剛剛納了妾,是一家商賈的小女兒,今年剛滿十六。
可惜沈錦昌一把歲數,只有沈一石一個兒子,自從二十歲生下沈一石之後再也沒有過子嗣了,所以對這個兒子可是寄以厚望。
馬車緩緩停下,金羽在馬車外小聲提醒,本就沒有睡熟的舟煬也悠悠轉醒在北聿安的腿上蹭了蹭艱難坐了起來。
"北聿安,今夜的故事要很有趣才行,因為狩獵太無聊了。"
"好。"
眾位大臣落座之後,舟赫才姍姍來遲坐在了高位看著他們說起了冠冕堂皇了場面話。
舟煬百無聊賴的坐在下面捏住了北聿安的指尖把玩,纖細的手指就像軟玉一般很是好玩,倒是讓她找到了樂趣,北聿安也縱容著她胡鬧。
要不是對面那火熱的視線落在了舟煬的身上,她的好心情才不會被輕易打破,舟煬沒好氣的看過去才發現是沈一石。
北聿安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不動聲色的看向了金羽,金羽領會之後悄悄離開了。
"此次狩獵本王準備許多珍寶作為彩頭,第一名今年特許可以提出一個要求,只要本王力所能及便可應允。"舟赫笑著揮了揮手:"諸位,請吧。"
眾人紛紛站起身,沈一石更是像受到了某種鼓舞第一個騎著駿馬衝進了圍場。
舟煬慢慢的站起身,四處看了看沒有找到金羽,還想著這個屬下可真是不稱職竟然自己偷溜走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說一說。
"我來照顧你吧,想要去哪裡?"
北聿安指向了西南角:"去那裡,不過,等一等,金羽快要回來了。"
若是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看到公主推著她,指不定明天舟赫的書房會有多少參本要好好探討一番。
舟煬也知道場合,只能安靜的陪著她。
果然沒一會,金羽就回來了悄悄與北聿安的眼神對視之後便站在了她的身後。
越是往西南角走,周圍的樹木就越大的蔥鬱,野兔在草叢中時隱時現,即使在冬日也可以見到羽毛靚麗的鳥兒在樹枝上互相依偎。
舟煬本沒有抱有期待,漸漸也被眼前一切吸引了視線感嘆著美麗。
"很久沒有陪你出來了。"北聿安趁她走神牽住了她的手:"我讓金羽來這裡看過,只有這裡清靜一些可還喜歡?"
舟煬哪有不喜歡的道理,俯身為她拉緊了萩絨:"冷不冷?"
北聿安搖搖頭:"不冷的,你可是冷了?"
"我的身體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舟煬笑著看向那個剛剛動了一下的草叢:"其實沒必要傷了它們性命的。"
"你說的對。"
北聿安看向金羽,金羽無奈的轉身跳進了草叢中,不消片刻她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拎著一隻受驚的野兔惶恐的看著她們,甚至都不知道剛剛是怎麼被抓住了……
"舟煬。"北聿安接過野兔抱在懷裡拉了拉她的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