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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在金羽和舟煬的注視下如負重擔一般推動著北聿安漸漸離開了。
金羽沒有猶豫轉身便跳上了房梁。
"金羽。"
舟煬將她叫住,金羽不解的看著她,舟煬看著門口的方向沉著的說:"不要輕舉妄動,按兵不動才是救出她的唯一辦法。"
"可是,公主……"
舟煬抬起頭看著她:"北聿安辛辛苦苦將你們隱藏起來是有大用的,並不是用在這種風吹草動之中,下來吧,我有辦法。"
金羽與她對視著,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這還是那個只知道吵鬧的公主嗎,眼前這個分明是有著北聿安的影子……
仿若當家主母……不,就是當家主母的氣勢。
她選擇了相信。
"您真的有辦法?"
金羽認為這畢竟是雪國,她不相信舟煬真的可以心無旁騖。
舟煬坦然的與她對視一眼:"我自己的妻子,拼了命也要搶回來。"
這一刻她不是雪國的公主,她只是北聿安的妻子,只想要把心愛的人守護好。
金羽低頭輕笑搖頭,她好像知道北聿安為什麼不可救藥的愛上了舟煬。
另一面,北聿安已經被送進了宮中,大殿之中不止有她一個人,此時已經聚集了眾多大臣議論紛紛。
舟赫坐在王座之上看著他們七嘴八舌,頭都要炸了。
六十年的安定使所有國家都開始注重管理發展昌盛,漸漸忽略了在軍事上的部署,這一次算是讓斯國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誰也沒想到,堂堂須彌國僅在一夜之間便讓人打到了國都門外。
這也給剩餘的國家敲響了警鐘,今夜註定是所有君主的不眠夜。
北聿安的到來,使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謀士來了!"舟赫急匆匆的走下去,親自接手了她的竹椅:"深夜叫來謀士實屬不該,只不過形勢嚴峻。"
"王上只需要直說便好。"
舟赫也不再虛實,直接將難處說出:"須彌國在雪國的交界處,若是被攻破只怕下一個便是雪國了。"
北聿安淺笑著搖頭:"不會,下一個定是池田國。"
舟赫不解:"為何?"
"池田國內山巒重疊易守難攻,他們距離須彌甚遠定是不會想到會被當做下一個目標,防備越是縝密往往容易讓人鬥志鬆懈,消弱戰力。"北聿安輕撫手腕上的銀鈴停頓片刻釣足了眾人的口味才悠悠開口:"瞞天過海的伎倆實在太過熟悉,偽裝手段迷惑欺騙,在對方鬆懈之時一舉進攻定能取勝。"
"那你怎麼能肯定雪國不是下一個目標!"
"是啊。"
"你如何肯定。"
眾說紛紜全然都是質疑,連身後的舟赫也沉默了。
北聿安只是笑說:"陰在陽之中,不在陽之對,諸位大可等等看。"
第19章 你會來的
眾人皆是議論紛紛,其中不乏有人說北聿安年輕氣盛,資歷淺薄自當看不清局勢。
舟赫的臉上陰晴不定,他久久沒有說話眾人也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不說了?"舟赫陰鬱的眼睛環視四周起到了很好的威懾作用,隨後推著竹椅來到了大殿中央:"那就本王說幾句吧。"
他看著淡定自若的北聿安微微一笑:"我倒是覺得謀士說的很有道理,那便說說下一步該如何做,本王也領教一下。"
眾人將北聿安團團圍住,幸災樂禍,翹首企盼等待著她如何自彈自唱般出醜。
"北某認為,此時應共敵不如分敵,敵陽不如敵陰。"
"什麼意思?"舟赫也不禁認真了起來:"詳細說說。"
北聿安笑了笑繼續說:"實力強大的敵軍固然可怕,不如將其削弱在反其道而行選擇進攻而非一味防禦。"
舟赫低頭沉思片刻:"那你覺得,應該打哪裡?"
"斯國進攻池田時,定然覺得其他國是養精蓄銳準備抗敵,我們何不起出一支隊伍進行騷擾,敵攻我退,敵退我攻起到牽製作用,按照斯國的習性定是不甘心的。"
舟赫看著北聿安遲遲沒有說話,她說的對,若真的如北聿安所料此時的斯國已經進攻了池田到了水深火熱之中,身後僅僅是一些無頭蒼蠅噁心人。
斯國絕不會選擇追著那些蒼蠅跑,可眼下這些都僅僅是北聿安的猜想毫無根據。
"若是她沒有選擇池田國,而是雪國呢。"
北聿安將手收回袖口淺笑著與他對視:"王上,戰場就是生死賭局,觀望局勢也是一種本事,考驗的是你的耐心與勝負欲。"
她知道此時的舟赫別無選擇,要麼選擇相信她,要麼選擇相信自己。
"在你看來,幾日會應驗。"
北聿安伸出三根手指,舟赫皺眉:"三個月?須彌雖然是小國但絕不會……"
"臣說的是,三天。"
此話在大臣中間炸開,眾人紛紛反駁,就連舟赫也不相信斯國可以在三天之內攻破須彌。
可此時的北聿安運籌帷幄之中的淡然讓他動搖了。
若真的這樣那就太可怕了,斯國這次是要一統江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