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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敘敘舊。"
舟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北聿安的心變得冰涼臉上卻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那就好,夜深了,我回去休息了。"
北聿安頭也不回的走了,舟煬站起身本想要挽留又不知道留下了人又能說些什麼來解釋自己剛剛的心虛。
今夜是她們成婚三個月以來第一次沒有故事而眠,北聿安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舟煬同樣輾轉反側。
"金羽。"
門被第一時間推開,金羽走進房中:"主子,您有吩咐?"
"公主房中的炭火可還旺?"
金羽側頭看了一眼舟煬房門外昏昏欲睡的侍女,點點頭:"那屬下去看看吧。"
金羽正要轉身,北聿安猛地坐了起來:"不必了。"
"您……"
北聿安似乎在慪氣,忍不住小聲嘟囔著:"明明是她說的坦然相見不存隱瞞,到頭來是我認真鬧了笑話。"說罷躺了回去:"不用管她。"
金羽撓了撓頭還是準備出去,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問:"主子,真不用了?"
"你聽不懂人話啊。"北聿安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邪火,翻了個身又彆扭的說:"想來那個宮女一定疏忽職守了。"
金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道理,默默退出了房間來到舟煬的房門外正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卻被人打開了。
舟煬與金羽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有些尷尬。
"你想做什麼?"
金羽只好放下了舉起的手,指了指北聿安的房門:"主子讓我來看看您房中的炭火是否旺盛。"
舟煬若有所思的看向北聿安的房門,攏了攏毛茸茸的披風:"今夜實在太冷了,本宮的駙馬身體不好,我去看看,若是有了差池定然要治你的罪。"
金羽看著她離開只能無奈的笑了笑,這兩個人倒是出奇的一致,一樣而口是心非。
門外的侍女驚恐的看著她,磕磕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整話。
"不必害怕。"
侍女別開臉:"可是你伺候的駙馬與我無關,到時候可不要與你連罪。"
金羽:"……"
舟煬站在房門外屏氣凝神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後退了幾步,又前進幾步,兩手在披風中緩緩攥緊拳頭,最終還是推開了門。
北聿安聽到動靜,還以為是金羽回來了,裝作睡著的樣子不與理會省得一會還要話多。
過了良久之後,只聽到房門被輕輕關上,腳步聲卻漸漸靠近來。
北聿安正疑惑時,身後的被子就被掀開了。
"金羽你!"北聿安正要斥責,就與舟煬對視在了一起:"你……"
舟煬見被發現也不裝了,破罐破摔將披風扔在地上鑽進了被子中:"看什麼看,我冷了不行嗎?"
北聿安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不知道該不該動,舟煬嫌棄的推了推她的背:"挪一挪。"
北聿安乖乖的讓出了位置,舟煬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她的身邊發出了一聲喟嘆:"真暖和啊。"
"你……"
舟煬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你不願意啊。"
"倒不是。"北聿安不知道多願意,只是想起傍晚時的鬱悶還是不由小心眼起來:"不是說好不同寢嗎?"
"規矩是我立得,我說怎樣就怎樣,你有意見可以說,但我不會聽。"
舟煬蠻橫無理的說辭往常都會得到北聿安的笑而不語,可今天的北聿安卻有些生氣,悶悶的說:"自然了,你說的都是規矩,可以打破,也可以重立。"
聽出了她的陰陽怪氣,舟煬撐起身扳過她的臉與她對視著:"你在生氣?"
北聿安挪開視線,嘟囔著:"明知故問。"
舟煬笑出了聲,她從未見過吃癟的北聿安,從前就覺得她好欺負的樣子好可愛,讓人心痒痒的。
思及此處,心尖不受控制的顫動了幾下,竟俯下身在她的側臉吻了一下。
"啾~"
這個曖昧不清的聲響在寂靜的夜十分明顯,就像是波瀾不驚的江面忽而掀起了暴雨席捲著她們紊亂的呼吸。
北聿安驚訝又驚喜的看著她,舟煬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
"我……"舟煬的聲音夾在著沙啞,她輕咳幾聲:"情難自禁,你別多想。"
北聿安抓住了她的字眼,攬住她的肩膀不讓人離開:"何種情?"
舟煬怎會不知道她在問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抱住了她:"我沒有想要隱瞞你,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說。"
她將今日在宮中的一切和盤托出,舟赫將她帶進御書房中先是寒暄問候了幾句宛如一個貼心的哥哥那般,一開始的時候舟煬還真的有問必答的回應這份難得的親情。
沒想到僅僅是片刻之後,舟赫話鋒便轉變了。
"北聿安在府中可還安分?"
舟煬很不喜歡他的字眼,又不能發火只能笑著說:"舉案齊眉,兩心相許。"
她用八個字為自己表明了立場,舟赫輕蹙眉頭:"兩心相許?好一個溫情的字眼,煬兒還是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重擔才是。"
"王兄,莫怪煬兒不知王兄口中的重擔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