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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北聿安抬起頭看著她笑了起來:"是啊,見一見吧。"見一見也好知道日後如何弄死他。
舟煬不知道北聿安心中所想,純粹就是不想讓北聿安有誤會而已。
來到前廳,舟煬本想帶著北聿安一起的,可是她婉拒了給的理由是想讓她們好好敘舊。
舟煬走後沒多久,北聿安就找來了金羽。
"快快快!推我過去。"
金羽無奈的將她扶到竹椅上:"主子想聽,何不直接過去。"
北聿安憤憤的拍了一下她的頭:"都是背後說人,你聽誰會當面說出來啊,我自然要知道最真實的。"
"您就是想偷聽……"金羽小聲的嘀咕著:"我覺得這樣挺不好的,背後偷聽被發現了人家……"
"你說什麼?"
"沒有!"
來到前廳的後門,竹椅的聲音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行動軌跡,沒有辦法她只能停在了不遠處運起了內功傾注在聽力上,估計雲昭的武師也沒想過每天嘔心瀝血教導出來的深厚功力,有一天會被北聿安用來偷聽。
"主子,能聽到嗎?"
金羽也很努力的聽著,可惜只能聽到像蚊蟲一般的聲音。
"閉嘴,我都要聽到了!"
北聿安豎起了耳朵……
前廳中,沈一石身穿黑鐵戰甲走進來,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剛剛從邊關回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公主府。
沈一石就是典型的雪國男子,濃眉大眼身形壯碩,在加上一身的戰甲顯得整個人威風凜凜。
"煬兒……"沈一石克制不住的相思之情讓他忘記了稱呼:"我回來了。"
多麼好的相見,舟煬卻並沒有多少情緒,只是秉持著王室的身段淺笑矜持有度:"沈哥哥辛苦了,邊關如此艱苦一定受了不少罪吧。"
不遠處的北聿安差一點把竹椅捏碎了。
“沈哥哥!這麼親熱!”
她說的咬牙切齒,金羽則是一臉茫然:“主子,你說什麼?”
“閉嘴!”
“哦。”
沈一石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簡直要熱淚盈眶,激動不已的說:"不苦不苦,守衛疆土是將士的職責,只是許多年沒有見過煬兒,實在是思念成疾。"
對於他的逾越舟煬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只能說:"沈都尉,你恐怕是忘了本宮已經成親了。"
沈一石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如夢初醒,看著舟煬的婦人髮髻心痛不已:"煬兒,我知道你為了雪國做出的犧牲,我……"
"犧牲?"舟煬打斷了他的話:"不犧牲啊,本宮樂在其中。"
沈一石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煬兒,那可是女子,你……你怎可……"
舟煬真的生氣了,就像是被別人傷害了最心愛之物一般:"沈都尉,本宮在重複一遍,本宮成親了,再者說,本宮是公主沈都尉功高蓋主了嗎?"
"臣不敢。"沈一石重重跪在地上雙手行禮:"是臣忘了身份,請公主責怪。"
舟煬擺擺手:"無事,想來沈都尉也是在軍營之中呆久了,漸漸忘記了宮規,日後莫要再犯。"
她很不喜歡沈一石那種好像她們私定終身又被無情拆散的感覺,好像北聿安是橫刀奪愛的禽獸一般。
"臣斗膽問公主一個問題。"沈一石還是不死心:"公主是否心甘情願嫁給女子,若是不願臣……"
"若是不願你如何?"
舟煬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沈一石,突然覺得他好像很是礙眼。
沈一石卻聽不出危險,只以為自己問出了心裡話這是舟煬在變相和自己求救呢,連忙說:"若是不願,臣願用赫赫戰功救出公主。"
"赫赫戰功?"舟煬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蔑一笑:"淨赤關如何失守的?十萬大軍在你手中死傷無數,城中百姓又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因你一念之差喪命,那一夜哀嚎聲傳至雪國,你可知道!你敢說赫赫戰功?"
沈一石渾身一震,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埋下了頭:"公主訓斥的是。"
舟煬嘆息一聲將他扶起,柔聲說:"將士的志向應是那廣闊的疆土,守衛百姓不受戰亂之苦,強國不來侵犯,守住著百年江山。"
沈一石熱淚盈眶:"公主志向遠大,臣鞠躬盡瘁。"
舟煬眼眸中的柔色只一瞬便消失化為冰涼:"本宮只需要你記住,銘記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覬覦人婦。"
鬆弛有度的言語將沈一石來時的幻象全數幻滅,眼前的舟煬早已不是三年前匆匆別離的少女了,不止是她已經成婚,而是她的眼裡再也沒有他這個沈哥哥了。
離開的沈一石還是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區區一位女子而已,不過就是一位女子而已!
他不甘心,的火焰取代了理智使他註定走向滅亡……
第12章 區區情敵
偷聽中的北聿安心滿意足的收了功力,舟煬遠比她想像中要堅定的多,她還以為是個危機,原來是考驗而已。
"金羽推我回去。"
北聿安本想摸向腰間的玉笛,這才發現早已送給了舟煬,她只能撫平了本就平整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