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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她身後的位置特意打開通風的小窗口,她笑著將厚厚的帘子拉緊一些以免寒風凜冽傷了舟煬的身體。
北聿安的聲音就像暖流一般沁人心脾,聲情並茂的講說中還會變換各種語氣來講述很有意思。
舟煬朦朦朧朧間即將睡去,還是呢喃的說:"北聿安,不用想著去找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哄我開心,這樣就很好了。"
原來今晚北聿安的走神都被她記在了心裡。
"我知道了。"
"北聿安,守著我吧,天黑了。"
北聿安笑著點頭:"我在的。"我永遠都在的。
月色越發明亮,落在枝葉染上了一層寒霜晶瑩剔透,房頂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北聿安看向門外是金羽的身影。
她不動聲色將帘子挑起了一絲縫隙,看到舟煬熟睡的面容這才放心離去。
走出門外,金羽剛要說話就被她制止了。
"回去說。"
關好門,北聿安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金羽便拿出了一本冊子:"主子,這個人沒有什麼蹊蹺,十分簡單的背景。"
接過那本冊子,北聿安的眉頭卻越皺越深:"有心相許?"
冊子中詳細記載了沈一石的所有過往,七歲的時候便進宮與舟赫舟煬一起學習拜在了同一位老師的門下,十三歲便得到命令進到了軍營。
幾次小小的戰役之後也獲得了老國王的嘉獎,其父沈錦昌更是頻頻拋出聯姻的請求暗示,老國王也為了拉攏人才而動了心思,就在擬定了旨意之後沒等下達,當年的冬天便駕崩了。
沈錦昌沒有得逞便動起了舟赫的心思,沒想到舟赫卻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畫餅,總是口頭應允就是不下旨意。
硬生生拖到了舟煬十八歲,因為有沈錦昌的存在舟赫遲遲不能將舟煬嫁人又不想助長了沈錦昌的權勢。
恰好這時,北聿安出現了。
"有意思~正是無聊的時候,就有人上趕著送命。"
金羽這次學聰明了,試探著問:"主子,是不是要剷除了。"
北聿安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手將冊子扔進了炭盆,看著被烈火包圍而捲曲的冊子眼中閃爍著火光:"他不是想要王室公主嗎?那便給他好了。"
金羽沒有理解她的意思,但也絕對服從所有命令就是了。
翌日醒來的舟煬只感覺全身輕鬆,走出房門下意識去尋找北聿安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人呢?"
一整個上午北聿安都沒有出現,舟煬也越發的心神不安寧。
"身體那麼不好,瞎跑什麼啊!"舟煬一邊抱怨著一邊往府外走去,恰好這時候北聿安回來了,見她回來立即沖了過去:"你去哪了?"
北聿安眨了眨眼睛:"出去走走,接一位好友。"
"好友?"舟煬將信將疑的看向馬車,果然從上面走下來了一位身材婀娜的女子,一股莫名的惱火油然而生:"北聿安!跟我回去!"
北聿安無端被吼也是茫然,正要跟著她進去的時候,舟煬又回頭看向了馬車:"公主府今日不見客。"
金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看向北聿安:"主子,那鬼笛姑娘……"
北聿安也很是頭疼:"暫且住在客棧吧。"說罷便催著金羽:"趕緊推我進去啊,沒看到她都生氣了嗎?"
"啊?好好好好。"
馬車上的鬼笛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北聿安下一步的指示,之前就聽聞谷主的夫人脾氣暴躁,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唉~可惜了谷主了。"
幸好沒有讓舟煬聽到,若是聽到說不準又要怎樣的發火呢。
來到房門外,北聿安看向藕荷想要得到一點點暗示,結果藕荷也是有心無力的搖了搖頭。
"主子,需要我陪你嗎?"
北聿安看著她,有點忠心,但是她已經準備離開的腳尖是怎麼回事……
"不用了……"
"好嘞。"
這次金羽答應的痛快,轉身就跑了。
門邊的藕荷非常貼心的為她推開了房門,北聿安現在除了想要謝謝她!真的無話可說了。
北聿安探頭進去看了看,沒想到正好與舟煬的視線撞在了一起,她尷尬的笑了笑輕咳幾聲推動竹椅走了進去。
"今日是誰惹你不開了呀~說出來,我去討伐。"
舟煬看著她不言而喻,北聿安指了指自己:"是我嗎?"
舟煬挑挑眉,北聿安連忙解釋:"今日我出門的早沒來得及給你交代是我不對,只不過我也沒想到我那好友來的這般晚,我這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說到一半見到她越發陰沉的臉色趕忙改口:"別說了,是我的錯。"
舟煬站起身圍著她走了幾圈:"好友怎麼這樣多呢~"
"啊?"
舟煬停在她面前,雙手抱胸:"廣交好友啊。"
"我沒有……"
舟煬笑的十分不走心:"怎麼沒有呢~回來幹嘛呀~去找好友吧~"
"我不去了……"
北聿安實在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了,討好的拉住她的手指:"我錯了~"可憐巴巴的聲音還是讓本就無理取鬧的舟煬泄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