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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是緣分,倒是極像的。"
北聿安便不再多說什麼,這日金舍並未召見她,也沒有軟禁她,而是任由她在羚國各處隨意出入,像是在炫耀國之資本。
木香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北聿安總是看到還看的花便問木香能不能帶回去給妻子,木香每次都是搖頭。
"很好看,想來她一定喜歡吧。"
木香看著她的側臉:"您很愛您的妻子。"
北聿安想起舟煬臉上難掩幸福:"嗯,很愛她,出來時惹她生氣了,想著拿些好看的東西哄一哄。"
木香的眼神閃爍其詞:"為何生氣?"
"因為緊張我的安危。"北聿安笑著將花盆放下,還不忘採下了幾粒種子藏在袖口:"不說這些了,明日我便回去了。"
木香笑了笑:"想來您還需要待上幾日才好。"
北聿安抬眼看向她,兩人第一次如此坦然的對視,也讓她確定了心中所想。
與此同時,外面已經大亂。
黔中秘密將舟赫的旨意遞上,沈錦昌卻反其道而行帶領大軍直接攻打了羚國,北聿安遲遲沒有歸來這讓黔中頭疼不已。
他趁機將情況遞給隨從回了雪國,沒想到信箋剛剛傳出去沈錦昌便帶著將士來了。
"你要做什!"
沈錦昌笑的詭異:"當然是讓你帶著公主回去。"
黔中大驚失色:"你都知道……"
"我又不是傻子。"沈錦昌坐在桌子上笑著說:"我希望你回去之後明白怎麼說。"
黔中自知保命要緊連忙跪下:"明白明白。"
"是嗎?說一說。"
沈錦昌將長劍抵在他的肩膀,黔中嚇得腿都軟了:"您放心,臣絕口不提這件事,我帶著公主歸去所有事情都是北聿安所為……"
"嘖嘖,你果然不知道。"沈錦昌不屑的說:"就告訴那狗屁舟赫,本將軍叛變,北聿安投奔羚國,她與公主情深意切想要私奔之時被你抓回。"
"這……"
黔中徹底不明白了,沈錦昌懶得解釋朝著侍衛招招手,接過了一個瓷瓶說:"這是穿腸的毒藥,黔中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來這裡。"
"不不不不……"
黔中連連後退,卻被侍衛一把架住,沈錦昌將那褐色的藥丸倒在手心:"你只需要將我的話帶給舟赫,讓他想辦法殺了北聿安,解藥自會給你,記住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說罷便將毒藥強行灌入了他的口中。
"咳咳咳咳……"黔中跪在地上不住的乾嘔,為了保命他只能委曲求全:"那北聿安留了侍衛在公主身邊,我如何……"
"用不著你操心,我會解決。"沈錦昌擦了擦手嘟囔著:"也不知道主子怎麼想的,直接讓我殺了北聿安不就是了。"
黔中現在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主子是哪位,估計要不了多久便是眾人皆知了吧。
沈錦昌闖入舟煬營帳的時候,舟煬正在與銀刃交談如何救出北聿安。
"公主。"沈錦昌假模假樣的跪下,臉上擔憂不已:"王上傳來消息,太后她……"
舟煬此時也顧不得被揭穿身份的窘迫,激動的站起身:"母后如何了?"
沈錦昌懊惱的低下頭:"王上說……太后她……命不久矣了……"
舟煬只感覺眼前一黑,踉蹌著坐在了椅子上魂不守舍的看著沈錦昌:"確是王兄說的?"她依舊還是不敢相信。
沈錦昌見她不相信,硬是逼出了幾滴眼淚:"公主,此等大事臣怎麼敢撒謊啊,您在軍營中玩也玩夠了,臣當做視而不見,眼下事態嚴重臣不得已啊。"
"黔中呢?"
沈錦昌漸漸失去了耐心,眼看舟煬如此疑心不得已將黔中叫來,兩人只是簡單的眼神對視,黔中便明白了其中奧秘。
"公主,將軍所言非虛啊!"
其實黔中根本不知道沈錦昌說了什麼,還沒等舟煬驗證沈錦昌便搶先說:"太后病重只想再見您一面啊。"
黔中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銀刃走到舟煬的身後小聲說:"公主,哪會這般巧合?"
舟煬怎麼會不知道其中道理,可這等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是嗎,她失魂落魄的走到床邊重重坐下。
"啟程。"
銀刃深知無法阻擋,只能說:"屬下護您一路周全。"
她們回去的半路,舟赫已經收到了黔中的消息,得知沈錦昌叛變讓他頓時吐出一口血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黔中已經跪在腳下了。
他披頭散髮,抓住了黔中的衣領。
"說!怎麼回事!"
黔中顫顫巍巍的說:"王上,沈錦昌叛變,北聿安投誠羚國,臣九死一生帶著公主逃了出來,北聿安本想帶著公主私奔幸好被臣及時帶了回來……王上……"
舟赫看著他滿臉淚痕,頓時感覺天昏地暗,算計到頭自己倒是成了笑話。
"哈哈哈……"
舟赫抽出長劍在寢殿像個瘋子一般揮動,太監宮女嚇得紛紛跪倒一片,就連黔中也退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