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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頑不靈!”葉白衣氣死了,拔出身後的重劍指著周玉玉。
“阿行,清輝劍。”周玉玉向溫客行伸出手,她是一個守武德的人,既然是比武,那麼就不會動用仙力,葉白衣要比劍,那就比洛。
兩個人打了起來,葉白衣的重劍似有千鈞之力,卻總是被周玉玉巧妙化解,她的劍飄逸凌厲,在葉白衣大開大合的劍招之下又顯得有幾分溫柔。
“想不到周姑娘的劍法也如此精妙!”龍雀讚嘆道。
“這不是她的全部實力。”溫客行看著場中的周玉玉,緩緩說道。
這不是她全部的實力,作為對手的葉白衣也察覺到了,他一個活了百來歲的人,倒是不在乎什麼面子,可是被小輩打的吐血也太不體面了吧?反正打不過她,不如不打了!葉白衣這樣想著,就收了招式,向周玉玉揮手,“不打了不打了!我餓了!”
葉白衣生氣地吃完了三大碗豬肉白菜餡的餃子,就要下山。周子舒拉著他在門口跟他好一通解釋,什麼我師弟也是身不由己啊,鬼谷那些人早就不聽他話了啊……葉白衣剛開始還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後來周子舒直接說,我師弟還不是被容炫害得,要不是容炫,我師弟父母健在哪會淪落到鬼谷?
葉白衣被周子舒說的老臉都快掛不住了,徒弟就是債來的。“那你們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叫我,我先走了。”說完運起輕功就往山下飛去。
“前輩!我給您留了空房,有空歡迎來四季山莊玩啊!”
葉白衣已經躥出去老遠,聽到周子舒的喊話,回道,“知道了。”
時近年關,溫客行去在山下集市採買,帶回來很多窗花,此時正在跟張成嶺一起貼窗花。周子舒就坐在椅子上嗑著瓜子使喚張成嶺,“欸,往左點,歪了。”
張成嶺聽到了連忙將窗花往左移,這時溫客行貼好了自己手上的窗花回頭一看,對張成嶺說道,“欸,往右一點。”
張成嶺又把窗花往右移了一點。
“對對對,可以。”溫客行滿意了。
“別聽他的,他眼神不好使。”周子舒磕著瓜子在一旁吐槽。
溫客行走到周子舒旁邊坐下,帶著笑意說道,“我眼神要是不好使,這會就不會坐在這兒了。”看張成嶺還回頭等他們確認呢,溫客行對他說,“就這麼貼!”
張成嶺幾下就把窗花貼好了,一陣小跑到周子舒跟前,“師父,貼好了。”
“這樣就更像一個家了。”張成嶺環視一圈貼好窗花,帶著喜氣的屋內,對周子舒笑著說道。
溫客行看張成嶺笑的開心,調侃道,“傻小子,看把你樂的,喜歡貼啊,就慢慢貼,這滿滿一盆漿糊,每個屋子都得貼。”
“你師叔啊,看人家賣窗花的姑娘是個小美女,恨不得把人家一筐窗花全買了。”周子舒笑著跟張成嶺吐槽溫客行。
溫客行笑了笑,沒有反駁周子舒這無中生有的栽贓。誰知這時候周玉玉正好從門外走進來,正好聽到周子舒說的這話,她含笑走到溫客行身邊,揪著他的耳朵問,“就這麼喜歡小美女?她蝴蝶骨很好看?”
“師父!我沒有啊!都是阿絮亂講的!”溫客行一邊歪頭討饒,一邊給周子舒遞眼神,‘阿絮快還我清白!’
周子舒裝作沒有看見溫客行的求救,抓了一把瓜子站起身,招呼張成嶺,“走!成嶺,我們貼窗花去!”
“欸!來了師父。”張成嶺抱著一堆窗花拿著漿糊跟在周子舒身後走了。走過溫客行身邊的時候,愛莫能助地看了溫客行一眼。
溫客行看周子舒和張成嶺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門外,嘀咕了句,“冷漠無情。”他將周玉玉拉到自己腿上坐,周玉玉順勢就鬆了揪他耳朵的手。
“找到雪球了?”溫客行問道。
“嗯。”周玉玉抓著溫客行的手把玩。“這山上的動物多,它一到這就野了,到處去欺負人家小動物,兔子窩、老虎洞都讓它禍禍了。它這麼皮下去可不行,要不我關它幾天?”
犯了錯的雪球躺周玉玉的袖子裡本來還挺樂呵的,打算出去找兔兔它們玩,誰知竟聽到周玉玉說這話。它可憐兮兮地從袖子裡探出頭,發出嗚嗚的聲音,小腦袋還在周玉玉的袖子上輕輕蹭。看著可憐極了。
周玉玉伸出手指按在它雪白的小頭上,按回袖子裡,收了力氣,它突地又冒出來,還賣乖地用頭頂蹭周玉玉的手指。
周玉玉覺得這手感好極了,心裡開心,面上還是裝作生氣,“以後還敢不敢胡鬧了?你跟人家好好玩就罷了,鬧得山上雞飛狗跳的你讓我怎麼跟阿絮交代啊?”
溫客行看周玉玉跟這小狗說話,覺得她可愛得很,狗怎麼會聽得懂人話呢?誰曾想這狗真像聽懂了似的將狗頭搖的飛快,看著又搞笑又可憐。
周玉玉也被雪球這蠢樣子逗笑了,她將雪球撈到跟前,警告道,“再胡鬧就把你扔回天上。”
看它瞬間焉巴下來,周玉玉也不繼續凶它了,將它抱在手上跟溫客行討論起今年除夕該送阿湘什麼禮物好。往年他們都是一起過年,倒是沒有特別準備什麼,今年是分開過的第一個除夕,不給那丫頭準備些禮物,怕她會覺得孤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