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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贏了,看溫客行煩惱扶額的模樣,不禁提醒,“你可別輸不起啊!”
“輸不起?”溫客行哪能依這話,“我選謹言,問吧。”
“好,我問了啊,你可不能騙我。”
“我何時騙過你?”溫客行自問從相遇以來從沒有欺騙過周子舒任何,他寧願選擇不說,也不會欺騙。
“老溫,你是不是姓容?”
“啊?”溫客行被這個問題砸的一頭問號。
“你是容炫之子,因恨五湖盟和整個江湖害死了你父親,所以才複製了多份琉璃甲,讓這些人因為貪慾,自食其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
周子舒話還說完就被溫客行打斷,“這就是你的問題?”
溫客行眼神恨恨地說道,“老子不姓容,我只恨今生沒見到那姓容的,不然,我見他一次宰他一次!”
“罷了,大晚上的,惹氣來了!”溫客行說完就站起身,拂袖離去。
“哎!”周玉玉眼看著溫客行生氣走遠,卻沒有去追,且讓他自己消化情緒吧。
周玉玉看著此時低著頭,神色後悔的周子舒,“阿絮,阿行不是容炫之子。”
“他應該算是當今世上最恨容炫的人之一。容炫毀了他的一切,他的父母,他的童年,他的……希望。”
“那他是……”周子舒飲了一杯酒,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是你的知己啊,阿絮。”周玉玉定定的看著周子舒,“與其去追究他曾經是誰,不如好好看他如今是誰,他將來是誰,你說呢?”
“不過,阿行他早晚會向你坦白他的身份,只是現在他還沒準備好。”
周子舒仰頭飲盡杯中的酒,嘆道,“是我執迷了。”
“阿行他很關心你的傷,很怕會失去你呢。”周玉玉說著往周子舒的杯里續上酒,“他從小就沒什麼朋友,阿絮你是他第一個交到的知心好友。”
“這孩子平時總是笑呵呵的,心裡卻藏著太多的事情,哎!”周玉玉看著溫客行長大,心疼他的遭遇,卻不能幫他分擔分毫,若是可以,她寧願自己穿越到過去,幫他承受,讓他能有一個快樂的童年。
見周子舒陷入沉思,一杯一杯的喝酒,周玉玉也不再多留,輕聲走出房間,帶上了門。
今夜的天空被烏雲籠罩著,電閃雷鳴,屬實不算好天氣。周玉玉低頭看路,剛走到拐角處,就聽見有人敲響了周子舒的房門,轉頭一瞧,敲門那人正是白天遇見的葉白衣。
見周子舒跟著葉白衣走了,周玉玉舉步跟上,一路走出客棧,到了橋頭上,那兩人似乎在爭論什麼。周玉玉正準備凝神去聽,就見他們動起手來,葉白衣確實是絕世高手,兩三招之內就要將周子舒打落在地,幸而關鍵時刻溫客行出現,與葉白衣對了一掌,攬住了周子舒,將人護在身後。
“你要幹嘛?”溫客行向葉白衣問道。
“臭小子,你什麼來路啊?”葉白衣也不回答溫客行,反問他一句。
“你管得著嗎?我就是看不慣你!”
周子舒見兩人說話這麼沖,又要打起來的樣子,揮開溫客行護著他的手,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見了鬼了!平白無故讓我體驗了一把民女被搶的滋味。葉前輩,咱們萍水相逢一無所知,豈敢勞煩您為我治療舊傷。”
“你傻呀,跟這小白臉客氣什麼?”溫客行不解。
“你叫我什麼?小白臉?”
“我叫錯了嗎,找面鏡子照照你自己去!”
葉白衣冷笑一聲,對周子舒說道,“秦懷章的徒弟,你不想勞煩我,那你還能活多久啊?”
“這便不勞您費心了。”周子舒淡淡地說。
葉白衣想起方才溫客行那一掌,不禁問道,“對了那小子,你師父是誰啊?剛用的什麼武功?”
溫客行又聽聞周子舒的傷勢如此嚴重,心情正不好,對葉白衣沒一點好氣,出口就懟道,“老子這武功叫下雨天打兒子,閒著也是閒著!”
“哼,找死!”葉白衣出掌攻向溫客行。
溫客行也不示弱,直接對上葉白衣。兩人從這座橋飛身到另一座橋,對了一掌,驚人的內力打起水柱數十根,一時間水霧縹緲。
周玉玉走到周子舒的身邊,看著對面橋上的溫客行和葉白衣,“他不是葉白衣的對手。”
周子舒也知道這個事實,出聲勸道,“老溫,葉前輩,別打了。眼看天就要下雨了,都散了吧!”
葉白衣和溫客行正打的興起,哪裡會聽他的話。兩人從橋上打到岸邊,葉白衣溫客行互相握住對方打過來的手,定定地看著彼此。赤手空拳對招,拼的就是內力,溫客行自然不是葉白衣的對手。他自己知道,葉白衣也清楚。
“逞能的臭小子,你已是強弩之末了,十招之內我必能取你性命。”
“嘴賤的小白臉,你已是末日黃花,十年之內我必取你性命。”
“你嘴頭上的功夫可比手上厲害啊!”
“哼,彼此彼此!”
周玉玉飛身到兩人身邊,拉開他們,向葉白衣行了一禮,拔出清輝劍,“在下不才,正是溫客行的師父,越女劍周玉玉,請前輩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