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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著急地問,“龍少閣主,高崇剛才說即使有琉璃甲也打不開武庫,這……這到底是鬧得什麼么蛾子呀?”
“高盟主說得沒錯,武庫機關複雜,僅憑琉璃甲的確無法安全開啟。”
“你就直說你能不能打開武庫?”
“抱歉,讓諸位失望了。在下未得家父真傳,武庫,在下是開不了的。”龍孝緩了幾瞬,又說道,“不過,機關既由家父所制,他老人家想必自然有破解之法。”
“高盟主,龍孝今日親身前來,就是要當著天下人的面向您表明我們的態度,無論你怎樣多方騷擾我們,威逼利誘,我們也絕不會幫您開啟武庫,滿足您的私心!”
高崇愣住了,“龍少閣主......”
龍孝未等高崇說話,就對著下方的武林人士大聲喊話,“武庫是天下人的武庫!,誰也不能私吞!”
“說得好!說得好!”
“武庫是天下人的武庫!”
“早就知道你想私吞武庫!”
黃鶴見這番情況,就在一旁落井下石,“大家都聽清楚了吧!高崇果然要私吞武庫藏寶,呸!無恥之徒!”
高崇一時之間又成了眾矢之的,眾人紛紛高喊讓他交出琉璃甲。
“安靜,大家靜一靜!”高崇解釋道,“我與龍少閣主的父親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不過高某可以告訴大家,我對武庫絕無半點私心!”
“高某可以對天發誓!待到剿滅鬼谷,我會與龍少閣主帶領大家,將武庫中的秘籍分給各門各派,如有二心,亂刀分屍!若無異議,此事就這麼定了!”
發了毒誓才暫時止住了眾人的討伐聲,高崇吩咐人把龍孝帶下去休息,“龍少閣主,一路勞煩,下面歇息去吧。”
龍孝下去之後,高崇招呼張成嶺到身前,“成嶺,不要怕,來!”
“高伯伯。”張成嶺乖巧地喚了一聲。
高崇拉著張成嶺向眾位江湖人士介紹,“高某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大家,這是我四弟張玉森的遺孤張成嶺,是鏡湖派最後一位傳人。今日高某決定,將我的小女許配給他,將來他會以半子之身與我的愛女共掌鏡湖派與岳陽派!”
張成嶺慌張極了,他沒想到,高崇真的會在這樣的場合宣布他為岳陽派的傳人。
涼亭中的周子舒驚訝地睜大眼睛,溫客行也放下了手中酒杯,靜靜地看向那邊。
“之後,高某要剃髮出家,常伴佛前,日後不再過問紅塵之事!”
周子舒吶吶自語,“高崇這麼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啊。”
“也許師父說得對,高崇並不全然是壞人,至少他對成嶺,是仁至義盡了。”
那邊的高崇飛身下了高台,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各位請看,這是什麼!”
“山河令!”
“啥是山河令?”
“山河令是長明山劍仙的信物!”高崇對眾人高聲解釋,“劍仙曾經發下誓言,一旦鬼谷危害江湖,持此令者,便可以他老人家的名義號令天下剷除毒瘤!此信物在此,還有什麼可懷疑的呢?武庫,高某願歸還天下人!權利,高某可以不要!高某唯有一個心愿,那就是蕩平鬼谷,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還江湖平安!”
高崇側頭吩咐手下,“拿酒來!”
岳陽派弟子利落地倒了幾壇酒到高崇面前的石鼎之中。
“願與高某共同剿滅鬼谷者,可以在此歃血為盟。不管以前是敵是友,飲下此酒之後,我們就是割頭換頸的兄弟。非剿滅鬼谷,此誓不破,立誓者,盡可留下,願走者,高某絕不阻攔!”
黃鶴沒想到今日一波三折,還是被高崇巧言令色矇騙了過去,他指著高崇笑著說,“高大俠,你可真能忽悠......”
卻被高崇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手指在劍上劃了一下,血滴進石鼎中。隨後,高崇自己也劃破指頭將血滴了進去。
范懷空走到台上歃血為盟,“高盟主,清風劍派與鬼谷有血海深仇!我范懷空今日將性命託付於你,任君驅策!”
有一就有二,眾人也紛紛上前歃血為盟。
這時台下的封曉峰卻提出異議,說那六合魔功和陰陽冊乃是無主之物,這兩本秘笈又該如何歸屬。
這話如同向熱油鍋里滴入一滴冷水,現場立刻熱鬧起來了,各大門派都搬出各種理由說應該歸自己。
溫客行看那些人吵吵嚷嚷,鬧個不停,卻始終打不起來,忍不住諷刺一笑,“一個個冠冕堂皇,其實都是自私自利,連打都不敢打!哈哈!”
周子舒走到溫客行身邊安慰地拍拍他肩膀,眼神溫柔地注視著他。
溫客行搖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突然,天上飄下一片片的紙錢,伴隨而來的是一陣詭異至極的桀桀笑聲。
高崇見此毫不畏懼,他說道,“鬼谷來的正好,讓我們大家齊心協力殺了這些鬼物,以他們的血祭我等出征大旗!”
那笑聲一出來,溫客行就聽出是無常鬼。
只聽無常鬼躲在暗處說,“高盟主真是無毒不丈夫,好毒的手段哪!蠢貨長舌鬼剛剛替你滅了鏡湖派,你就轉手把他滅口,喜喪鬼誘殺丹陽派弟子、開心鬼截殺傲崍子,不都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