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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光標緻性的紅黑藍白色相間的身影穿梭在場地上,靈敏的身影如幽靈般神出鬼沒,到處可見那一抹紅黑底色的藍白殘影。
宙天的五架機甲彼此配合掩護,對六火發動快攻,雷射炮的轟炸效果讓人眼花繚亂。
六火隊長董瀅觀察戰況,冷靜下令:“拆一號。”
話音剛落,對面一號的身後閃過一道藍白色殘影,機身停頓的瞬間,機甲的炮管里衝出一道橙色雷射,紅黑色輪廓的藍白殘影再次消失在視界裡時,對面的一號機甲已伴著轟鳴聲翻滾出去,機甲外殼支離破碎,留下一地殘片,機動燈在機身翻滾的過程中暗下去,機甲制動不能的播報聲隨之響起。
聽了董瀅的口令正準備切換成攻擊狀態的六火眾人聽到系統播報聲,默默收回還在尋找對面一號的視線,當作自己什麼都沒有聽見。
目睹對面一號被秒殺的董瀅:“……”
宙天團隊的快攻在大半年的團戰訓練中磨練得越來越強,快攻對機甲制御力要求比較高,若單論快攻,向來以制御而著稱的宙天能甩六火一條街。
但就算是這樣,宙天拿出全力也無法在因時雪情緒不佳而瘋狂輸出的極光身上討到一點便宜。時雪這個制御之神,面對‘娘家人’也一點面子不留。
訓練結束,從模擬艙內出來的董瀅等人不約而同地朝暴雨投去抱怨的目光。就算對戰贏了,被極光遠遠拋在身後的眾人卻只有濃濃的挫敗感。
暴雨在隊友們充滿控訴的視線中擺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淡定姿態,收拾好東西結束訓練,跟著依舊不給她個正眼的時雪離開了訓練室。
身後一眾隊友看著二人的背影,簡直又愛又恨。暴雨和時雪在一天天的訓練中默契度越來越高,極光的實力一天比一天強大。
董瀅望著從頭到腳散發著‘暴雨惹我了我現在不想說話’的氣場的時雪,輕輕嘆了口氣,內心滿是惆悵。極光的強大不僅僅是因為暴雨和時雪的默契度有提升,她覺得更多的原因在於時雪比以前更強了。
年少成名,時雪這幾年頂著天才的名號穩穩占著國內戰績第一的位置,她的‘王座’穩如泰山,穩到給人理所當然的平淡感,穩到讓人不會去想她是不是還能更上一層樓。
但是最近,這份穩定被打破了。
外人也許感覺不出來,但每天跟時雪一起訓練的董瀅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被國人封神,被世界公認為天才的時雪,前幾年其實正處在瓶頸期。而現在的時雪,像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滾滾岩漿在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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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嘴欠而被時雪晾了一晚上,還不情不願被安排了彩排的工作,暴雨的情緒一直掛在臉上,明晃晃地擺給魏萊茵看,哪怕人都站在羽宮競技館門口了,也還是黑著一張臉。
先一步等在競技館的江素見了暴雨這副小脾氣溢得到處都是的彆扭勁兒,扭頭就怪時雪:“你又欺負她了?”
時雪一副刻意無辜的語氣:“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
江素責怪地斥她一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幾個人進到館內,見偌大的競技場內並沒有彩排要用到的設備,連個表演艙都沒有安排,心情不悅的暴雨皺眉問道:“怎麼個排法?機器呢?”
魏萊茵無視暴雨的小脾氣,抬手指著場地中間被布蓋住的數米高的物體:“那兒。”
“那是個什麼?”暴雨往近處走。
魏萊茵笑而不語。
四個人來到近處,魏萊茵上前去,揪住布慢慢往下扯。江素掛著神秘的笑意,若有意味地看一眼時雪。
見魏萊茵和江素都神秘兮兮的,暴雨暫時忘記了自己的小情緒,和時雪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綢布緩緩剝離,布下的物件一點一點露出模樣來,看到熟悉的顏色和一部分輪廓時,暴雨和時雪不約而同地倒吸口氣,微張著嘴緊盯著即將露面的驚喜。
綢布的邊緣來到物件頂端,魏萊茵大手一揮,全部扯下,布下的物件露出全貌來。
數米高的,紅黑底色藍白相間外殼的機甲展現眼前,哪怕此刻機甲是以垂首的姿態蹲伏著,閃亮的金屬機身也靜靜散發著無法忽視的沉重的霸氣。
“極光……”暴雨情不自禁輕聲呢喃,看著面朝自己靜靜伏首的機甲激動得呼吸急促,一口氣憋在胸口,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和情緒來迎接這個驚喜。
時雪忍著胸腔內翻湧的激動,上前幾步,抬手想要觸碰。手指觸碰到極光的瞬間,金屬材質的堅硬涼意像帶了電流般,順著指尖湧進心臟,就好似極光在與她交流。
時雪抬頭看向垂首的極光,那雙暗色的眼睛明明只是玻璃,此刻卻仿佛在與她對視,直直地看進了她心裡,她甚至覺得極光在對她微笑。
時雪猛地倒吸口氣,回頭看自己的老闆江素,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江素微笑著,語氣裡帶出一絲寵溺:“生日禮物。”
邊上本還沉浸在驚喜中的暴雨一聽這話,激動的情緒瞬間被澆得透心涼,生日禮物?兩個老闆給時雪送出這麼大份的生日禮物,她的禮物還怎麼拿得出手?
魏萊茵接話道:“雖然你帶不走,以後還要當成天火杯的地標放競技館裡擺著,但你是註冊人,主駕駛位上還有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