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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直起身子,微笑著看向時雪,時雪回過神,以微笑回應後,對粉絲補上自己的那份。
兩個人的身後,是默默看著她們做這一切的隊友和教練團。
高鐵站門前,媒體早已守在採訪區等候,一行人剛剛站定,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問問題,第一個問題便是衝著時雪和暴雨去的。
“這次攜手步上國際賽的賽場,是什麼樣的心情?”
時雪語氣平淡:“很激動。”
暴雨同樣冷靜得很:“迫不及待。”
“在將要迎戰的各國戰隊中,你們覺得最難打的會是哪一支戰隊?”
時雪實話實說:“幾支強隊都挺難打的,東道主的W國,整體實力強勁的E國,還有……”
說到這裡,時雪話語一頓,眼裡多了幾分寒氣和狂躁,“去年僥倖奪冠的Y國。”
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空氣都似乎要凍住了。在震驚的同時,所有人都知道,時雪這話是衝著莉塔和克里默去的。
問話的記者反應還算快,卻嚇得結巴起來,故作鎮定地道:“僥、僥倖嗎?”
時雪語氣很是隨意:“僥倖。”
“為什麼呢?”
“因為對手的失誤而贏下的比賽,不算僥倖嗎?”
去年的決賽上,擁有戰績世界排名第一的伯妮斯/米洛HA的W國戰隊,在最關鍵的時候隊員的配合出現失誤,被Y國戰隊趁機反將一軍,Y國因此幸運的拿到了冠軍。
但這樣就說Y國是僥倖,實在太有挑事兒的意思。
記者噎住了,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趕緊換了話題:“那你們最不願意遇上的是哪一支隊伍?”
時雪不禁微微挑了挑眉,若有意味地和暴雨對視一眼後,勾起一抹狂妄的笑意:“我們沒有不願意遇上的隊伍。”
暴雨在邊上接話道:“只有擊敗所有隊伍,我們才能站上冠軍獎台。”
記者又被噎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接這話,這兩位祖宗賽前放大話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可這是國際團戰賽啊,而且國家隊去年輸得那麼慘,今年就算有極光,業界不看好國家隊的聲音也還是很大。
腹誹歸腹誹,記者也不敢潑冷水,只好把話頭轉向總教練的孫淳博,把場面穩下來。
“孫教練對今年的比賽有信心嗎?”
“信心是肯定有的,今年極光的加入給團隊帶來了很大士氣。”
被晾到一邊的時雪和暴雨對視一眼,默默聽著孫淳博睜眼說瞎話。別人不知道,她們還能不知道嗎,孫淳博根本一點兒信心也沒有。不過鏡頭那邊可是全國甚至全世界的觀眾,他裝也要裝出些底氣來。
時雪故意挑事兒也就算了,暴雨還跟著她一起對著直播鏡頭說大話,兩個人狂起來一點後路都不留。
國家隊的其他人沒有她們那種底氣和狂妄,只有尷尬。
採訪結束後,一隊人頂著一股子詭異的氣氛進了站,然後辦手續上車。
國家隊坐的是長途觀景車,每節車廂都是兩層,車頂有強化玻璃做成的觀景台,可以從車廂連接口附近的樓梯上去,坐著喝喝咖啡品品紅酒,看看風景來消磨時間。
觀景車不如商務車跑得快,但是舒適。國家隊包下了整節車廂,每一組HA都可以有自己的單間。
時雪想著坐車坐悶了可以上觀景台賞景,為了出入方便,她一上車就霸占了靠近車廂邊接處的單間。
暴雨跟進包間裡,對觀景車包間的舒適程度很滿意。
不算太大的雙人床上鋪著乾淨柔軟的被子,有獨立的洗手間洗漱台,小桌子小椅子一應俱全。
看時雪熟門熟路的,第一次坐長途觀景車的暴雨略微羨慕地問道:“你以前也坐過這車?”
正從行李箱裡拿洗漱用品的時雪隨意地抬頭看她一眼:“你沒坐過?”
“我上次坐的商務。”暴雨在心裡默默埋怨了一把摳門的魏萊茵。商務車比觀景車的票價便宜不少。
“我倒無所謂坐商務還是觀景,但是江總每次都非讓我坐觀景,說是去的路上就應該放鬆心情。”時雪拿出水杯來,打開喝一口自己帶的水後隨手遞給暴雨,“不過觀景車確實舒服。”
暴雨接過水的時候下意識看一眼時雪身後的雙人床。注意到她這個不自然的視線轉移,時雪一頓後勾起嘴角,立馬推翻她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想,“我們江總豪氣得很,總是讓我們一人一個單間。”
心思被抓了個正著,暴雨略微不自在地應一聲:“哦。”
時雪蓋上箱子,朝外側了側頭,示意暴雨:“上去看看?”
“好。”
兩個人順著樓梯上到二層,被玻璃圍出的空間跟下面的車廂有著截然不同的觀感,顯得寬敞許多,再加上周圍的風景,讓人怡然自得。
被國家隊承包的車廂,觀景台上沒有別人,兩個人隨意找了個空位置坐下,點出桌面的菜單來,各自下單一份咖啡。
暴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時雪,心緒有點飄飄然,這還是她和時雪第一次一起出遠門呢,而且是乘坐著這麼舒適的觀景車,兩個人坐在這裡喝喝咖啡聊聊天,氣氛還挺好。
當然,如果時雪不是坐不到兩分鐘就拉出網頁來刷的話,氣氛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