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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麼時候走?”路西法突然道。
“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就什麼時候走。”她淡淡道,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
我是記憶的分割線******
“啪!”
黑女孩手中正在收拾的書包掉在地上,而她卻無暇關注。
她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她認識這個男人——是她哥哥簡易的朋友。
而這個男人剛剛告訴她——簡易出車禍了!
雖然搶救過來沒有生命危險,卻一直沒有甦醒——所以,這個男人沒辦法,原本想要把這個消息瞞下,卻還是來找了簡單。
“帶我去——我要去見哥哥!”女孩的聲音尖銳,她甚至無暇去想,這個男人和她哥哥的關係要有多好,才能處理一切的事情。
她的心頭滿是恐慌與絕望——她差點就要失去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畫面一轉,病床之上,正躺著一個沉睡不醒的人。
來不及看清他的面容,記憶戛然而止。
她醒來,就仿佛做了一個噩夢一般,一身冷汗,心頭纏繞著夢中的陰冷寒意。
第156章 遭遇幻術師
當她醒來的時候,便知道她已經被路西法送到了另一個世界。
世界的法則告訴她,這個世界並不是神靈主導的世界。
她鬆了口氣。
這裡是荒無人煙的郊區林地,也好,最起碼讓她有適應的過程。
這裡沒有她可以依靠的人,也應該不會有認識從前的她的人,只能靠自己,只有她一個人。
她自言自語道:“現在,我叫做簡單。”
隨著話音的落下,蔚藍的長與瞳孔,漸漸變暗變沉,最終化為漆黑,而那張神明的面容,也漸漸模糊,定格在記憶中簡單的模樣。
還有衣服——這個倒是有些麻煩,不知道這是哪個時代——她遇見路西法時穿的是長裙,後來也沒怎麼換過,只興起的時候穿過地獄特色服裝,但是長裙,應該暗含她身份的秘密,只可惜她的眼力不夠,看不出屬於哪種風格——最多知曉的是,不太像東方的神明。
所以告別路西法的時候,她穿的依舊是那條長裙。
雖然力量沒有完全掌控住,但是改變眸色還有衣著,這種事情她早就研究透了。
衣服什麼的,還是等看到人類之後再改吧,特立獨行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人煙,哪裡有人煙呢?
而心頭的那種呼喚感,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又不見了——簡單隱約的預感是,她可能離那個呼喚的目標距離太遠了,所以才沒有感覺到。
她相信她的身體是神明,不會覺得飢餓,還擁有力量——記憶中的簡單,卻只是一個人類。
這樣的矛盾一直困擾著簡單——雖然就目前來言,她更相信自己的記憶,否則也不會選擇簡單這個身份,她隱約有種預感,找到呼喚自己的東西或人,她遲早會知道真相。
她開始運起力量,身上少少的灰色力量是她這段時間休養唯一找到的力量——不過,讓簡單欣慰的是,這灰色力量雖然少而薄,威力卻很大,甚至她直覺孤注一擲的話,能夠傷到路西法,這也是她在地獄時唯一的依仗了。
至於傷的程度……也許輕傷,也許重傷,簡單自己也無法估計。
“你……你是……”
鮮血噴涌而出,話音戛然而止,面對中年男子死前的驚恐,斗篷下的人略微皺了皺眉,帶著黑色手套的手虛空一划,將死人的頭顱割下,裝到了自己帶來的麻袋中,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步伐安靜,恍若幽靈,連氣息都輕薄的難以察覺。
“酬勞。”過了幾天後,斗篷人回到了這條著名的黑街酒吧,淡淡的喑啞嗓音對著酒保說道。
“easy小姐,這是您的酬勞。”在檢查過斗篷人帶來的戰利品後,酒保笑容滿面的拿出一張憑證,眼神敬畏。
這憑證便是任務完成的標誌,接著斗篷人需要去另一個地方領取自己相應的酬勞,也許是錢,也許是東西,不過這一次,簡單得到的錢。
斗篷下的簡單目光平淡,沒有喜悅,也沒有厭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最平常的事情罷了,她轉身離開酒吧,背後是燈紅酒綠的喧囂繁華。
幾年前她順著人煙來到了這裡,這個以殺戮,罪惡聞名的特殊區域,雖然事先改變過容貌,依然惹了不少麻煩,神明的身體比人類自然出眾不少,神明的力量也是人類無法匹敵的,簡單自保當然有餘。
然而一次次隱忍帶來的只有得寸進尺,當簡單將第一個人殺死時,她的心情意外的平靜,不過是……奪人性命罷了。
一滴血都沒有留,對方悄無聲息的倒下,在簡單漠然離開後,進入死者身體中的神力爆,屍骨紛飛,血肉零落,隱藏在暗處的人們目睹了一切,也終於升起了對簡單的忌憚。
要麼不下手,要麼下手這麼狠……不要命的人自然也有,可是犯不著得罪簡單,而打破桎梏的簡單下手也逐漸不留情。
她寧可她是神明,而非記憶里無憂無慮的人類少女。
如今對生命的漠視,簡單自己都要驚訝她的漠然與冷血,也許有些事情並非那麼不能讓人接受——記憶中的人類簡單,也不是很在意死去的生命,同世界劃下隔閡,區別只在於是否親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