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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資料是工藤新一來宴會前特意回自己的公寓一趟,取出來交給黑羽快斗的,上面的東西很簡單,就是白鳥明大少爺近幾年來大大小小犯過的那些事。
包括害死過什麼人,又挪用了集團多少錢款,甚至還有對方近期正在瞞著家族裡掌控著自己的長輩們,背地裡接觸國會中與前田派政見不和的那支黨派的證據,這些全都在裡面。
白鳥明也許可以不在意前兩個,那都是他能用錢擺平的,但他不能不在意最後一個。
因為他的錢就是從白鴿集團而來的,要是被發現他和集團股東們對立的那個黨派來往,他這個大少爺的名頭也就該歸他人所有了。
白鴿集團也好,白鳥家族也好,他們需要的如工藤新一之前所說,只是一個擋箭牌而已,所以不管這個擋箭牌是叫白鳥明也好白鳥暗也好,真正的掌舵人從來不在乎。
那些人在乎的是,誰敢動他們的蛋糕。
白鳥明深深知道這一點,他可以當法外之徒,可以花天酒地,但不可以連擋箭牌這個唯一的身份都失去,否則沒有任何用處的他會第一時間被處理掉。
家族和集團從來不養廢物,因此,這份資料絕對不可以落到別人手中!
黑羽快斗實際上還沒看過紙袋裡的資料,此時見到白鳥明臉上猙獰的表情,他還抽空詭異地看了腿邊的幼馴染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寫著‘你到底給他看了什麼才把人嚇成這樣’。
工藤新一毫不心虛地瞪了回去。
這些犯罪證據不是他一個人收集的,他不久前才知道白鴿就是一直潛伏在那些黑暗背後最大的毒瘤,這個當然是從黑澤陣那裡要來的複印件,目的就是為了威懾白鳥明。
大少爺那句話說的沒錯,總要有同等重量的籌碼他們才能坐在同一張桌前談判嘛。
白鳥明陰沉著臉,開口後竟是讓房間裡的保鏢都出去。
惜命如他,哪怕是平時日常生活里都要保鏢不離身邊半步的,這一舉動讓黑羽快斗更加好奇資料里到底寫了什麼,他決定等結束後再找好友借來看一眼。
等休息室中只剩下他們三人,白鳥明才按著眉心鬱氣滿滿地說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的?”
於是,大少爺就聽到了一道令他心臟驟停的聲音。
“為了什麼而來?這句話倒是蠻有趣的呢。”慵懶魅惑的女聲輕笑著響起,“大少爺,你不是很清楚我是為了什麼而來的嗎?”
白鳥明駭然抬頭,說話的竟然是那位他眼中的‘工藤新一’。
這個聲音……
“你是誰!”他大驚失色地喊道。
“噓。”‘工藤新一’作出手勢,朝他眨了眨眼,“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第80章 八十隻安室
黑澤陣剛走過走廊的拐角處, 迎面就跑來一道小身影撞在了他的腿上,又重心不穩地往後跌坐在地。
出於在幼稚園時培養出的習慣,黑澤老師第一反應就是蹲下去看看這位不小心的小朋友有沒有傷到哪裡,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動作時, 頂著一頭金髮的小朋友就先不好意思地抬起了頭:“大哥哥對不……”
起。
安室透的表情僵硬在了臉上,腦子裡炸開了鍋, 他也眼睜睜看著面前銀髮青年的神色變得更加難以捉摸,條件反射就開始給自己找補。
“我不是故意的,叔叔別生氣!”他從善如流地改了稱謂, 十分能屈能伸地演起了從那幾個孩子身上學到的‘真小學生’,作出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在青年動作前先一步跳起來往後跑遠了。
直到順著走廊多繞了幾段路,安室透才放了點心, 接著回憶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他居然喊了那個人叔叔!二十九歲的公安精英詭異地想,輩分先不說,被無緣無故喊老了的琴酒應該不會為了這種事生氣吧?
要是生氣就好了,好歹證明他成功膈應到那傢伙了呢。
安室透決定跟博士他們分開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人去調查那個可疑的男侍者, 這倒不是因為他自大地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行,主要還是由於目前只是小孩子的他在這個世界沒有工藤新一以外的幫手能用了,而那位警官遠水救不了近火, 他只能自己上。
但安室透只來得及看見男侍者的背影消失在另一條走廊中,等他追過去時,就發現對方在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長髮男人說些什麼。
走廊里的感應燈被關掉了,光線昏暗,導致他實在認不出另一個人是誰, 只是本能的因著對方的長髮而暗感不爽, 怎麼看那傢伙都礙眼。
疑似犯人同夥, 還是長發……嘁。
所以在男侍者遞給了長發男人什麼東西隨後離開時,他就裝作貪玩的小朋友‘冒失’地撞了上去。
誰知道那個長發男人竟然真的是琴酒啊?他剛剛差點沒脫口而出愣在當場。
也就是知道琴酒的性格不是會浪費時間跟小鬼計較的類型,安室透才會仗著自己目前是貨真價實的小朋友而惡趣味地喊了那麼一句叔叔,接著逃之夭夭。
他靠在牆上吐出一口濁氣,從口袋裡取出一副小巧的藍牙耳機。
以他的警惕心,絕對不會這麼莽撞地行事,也沒什麼必要去撞一下對方碰瓷,安室透那一摔的目的主要還是把竊聽器藉機黏在對方的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