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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小孩坐在車后座, 捧著手機語氣活潑可愛地說:“嗯嗯,我現在和昴先生還有安室先生待在一起,不用擔心我哦……那個啦, 其實是想問一下新出醫生今天有在學校里嗎?”
對面似乎說了什麼,小孩啊了一聲解釋道:“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剛剛在路上看見了一個和新出醫生很像的人,所以很好奇而已啦。‘好像在’?噢噢, 那我知道了, 謝謝小蘭姐姐~”
電話掛斷的瞬間,三道欲言又止的目光投在了小孩的身上。
他們現在正坐在赤井秀一的車上,往帝丹高中的方向開。
“……麻煩不要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 只是很普通的套話而已吧!”被齊刷刷注視的工藤新一捂著臉,抗議地嘟嘟囔囔,“偶爾說一點善意的謊言也沒有辦法嘛。”
“倒不是因為那個。”黑羽快斗摩挲著下巴, 心情複雜地說,“大偵探, 你裝小孩子裝得越來越熟練了,真的不是本色出演嗎?”
“笨蛋, 論年齡的話我比你大了一個多月誒!”工藤新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說起來,之前沒有問,柯南君去水族館是要做什麼來著的?”前排的降谷零忽然問道, 掰得很低的後視鏡里倒映出他臉上淺笑的表情,語氣卻意外的讓人有些害怕, “難道是事先就調查到琴酒會過去, 所以又像以前一樣自己去調查組織?”
雖然很想替自己辯解, 但工藤新一張了張嘴仔細一想, 發現事情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於是乾笑兩聲,又心虛地把嘴閉了回去。
降谷零好像嘆了口氣。
“多餘的事情我就不問你了,柯南君,你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嗎?”公安臥底無奈開口,詢問的同時,也是在對工藤新一表示自己暫時不會追問‘軒尼詩’這件事的態度。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立馬點頭如搗蒜:“嗯!我保證!”
“我沒記錯的話,在進水族館前你也是這麼保證的。”駕駛座的赤井秀一淡然提醒。
自知理虧的警官發出無意義的咕噥聲,稍稍鼓起的側臉被手賤的幼馴染戳了戳。
黑羽快斗邊玩著小孩的臉,邊及時出聲幫忙解圍:“嘛,反正等會兒就我們兩個人進去找貝爾摩德,我也可以幫忙看住他的啦。”
他假裝沒接收到前面兩人‘你真的靠譜嗎’的眼神。
“等、就我們兩個?”工藤新一訝然,“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不一起嗎?”
他還以為經歷過水族館碰琴酒這個高危事件後,這兩個大人(自認為)會不同意放他繼續脫隊行動來著。
黑羽快斗噗的笑了一聲:“拜託啊大偵探,現在是上課時間,我們能進去是因為我現在是‘工藤新一’,帝丹高中的學生,而你是小學部的無害兒童。”
說著,他空出來沒戳臉的那隻手在前面兩張椅背上比劃了一下:“而這兩位怎麼看都和高中生扯不上邊吧,你確定帝丹的門衛會放行?”
是哦。
已經從DK身份畢業很久了的工藤警官恍然大悟,耳後染上了尷尬的薄紅。
幹什麼幹什麼,他忘了還不行嗎!
事實證明,忘記了這件事的似乎真的只有工藤新一一個人。
在赤井秀一將將把車停好後,降谷零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猶豫了一下,居然直接在車內按下了接通,並提前對他們打了個手勢要求靜音。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Gin?”降谷零用波本聲線‘漫不經心’地問,“托你的福,我現在可是很忙的。”
電話對面的黑澤陣說了什麼工藤新一不得而知,他知道的是電話被對面掛斷後,降谷零那張稚嫩的臉上出現了嚴肅凝重的神色,反差之大讓他情不自禁轉移了目
光,以免自己不禮貌地笑出聲。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降谷零皺著眉,語氣糟糕地開口:“琴酒說有臨時任務,要我現在就去港區。”
工藤新一猛地把頭又轉了回來,立馬領會了好友的用意——幫他在必須和這兩個人分開的情況下暫時看住他們。
他既感動又鬱悶,陣哥既然知道卻沒有提前告訴他難道就是為了逗他玩嗎?
腦海里天馬行空地想著,表面上工藤新一還是正正臉色認真地給出‘建議’:“琴酒有可能有詐,安室先生一個人過去說不定不安全,乾脆帶上赤井先生吧,要是情況不對還可以掩護你。”
降谷零幾乎瞬間就打算拒絕,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後視鏡里和工藤新一對視一眼後,他皺著臉萬分不情願地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哪怕降谷零的表情看起來像在說‘要是遇到意外情況他就會第一時間把赤井秀一丟出去’這樣。
工藤新一有些慶幸在這裡的是本質上還是孩子的降谷零,情緒變化比起安室透而言更明顯,也不怎麼會刻意掩飾,不然他還得花上大量時間精力和狐狸一樣的臥底先生周旋了。
赤井秀一對此沒有什麼異議,只是用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盯著工藤新一,隨後挑了下眉。
工藤新一心領神會,高舉雙手再次保證:“我絕對不會亂跑的,也不會隨便去招惹貝爾摩德,放心吧!”
至于貝爾摩德會不會來’招惹‘他,那種事誰知道啦,誒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