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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真正的降谷零小朋友不可能接觸到這種東西,他也是下午在博士家的時候要來的,據說是阿笠博士聽了工藤新一的建議,連夜做出了一大堆的小道具,大多數都沒什麼用,這個貼紙竊聽器跟藍牙耳機則是其中配套的一組‘還算有用的’。
邊調試著耳機傾聽那邊的動靜,安室透邊陷入了思考中。
托琴酒的福,他想起了自己確信工藤新一隱瞞了一部分重要事實的原因:安室透記得很清楚,自己昨天下午剛醒來的時候實打實是接到了朗姆的指令去輔導琴酒做任務來著。
他願意因為對工藤新一的信任和諸伏景光活下來的現實,而去相信對方所說的組織不存在,也願意暫時隱去自己的懷疑,耐心等待工藤新一對他解釋,但是在遇到琴酒的如今,安室透更想自己去發掘事實如何。
呲啦一聲響起,耳機里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安室透也回過神警覺地四處張望確認沒人後鑽進邊上的雜物間,屏息凝神分辨著對面的聲音。
“計劃有變。”他聽到了琴酒的腳步聲,還有這句簡潔的話。
“有人趕在我們之前去找那個大少爺了。”琴酒冷酷地說道,“這個任務最終的目的只是把那傢伙帶走,妨礙任務的人……”
“只能請他們去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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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陣面不改色地對貝爾摩德說完,又趁她轉頭,若無其事地拂過自己今晚穿的西裝領口,那裡正藏著一粒針孔攝像頭,他已經準備好待會好好地給莎朗的黑歷史留一個高清版本了。
這麼想著,黑澤陣驀地回憶起剛才撞到自己的那傢伙很走心的演技。
說真的,不管對方再走心,他都在看見小孩的臉後走了神。
以另一份記憶中二十九歲的波本為對照的話,很容易看出兩人之間的相似之處,而對方在看清他是誰後還敢喊那麼一句叔叔,估計就是以為這個世界的黑澤陣沒見過所謂波本,自然認不出來。
可惜,他不僅見過,還是那個小鬼的幼稚園班主任呢。
黑澤陣憐憫地想著,決定回去後把小孩裝可愛的影像也導出來,日後有機會一定連著莎朗一起嘲笑。
他、好吧,琴酒畢竟也是他,他看不爽這兩個神秘主義者很久了。
在跟貝爾摩德分開沒多久就重新匯合後,他們先去外面以大少爺遇害為由將兩名保鏢引開,隨後又用了點手段讓那兩人在明早前都醒不來。
貝爾摩德給他們自己戴上提前準備好的易容.面具,搖身一變直接代替了原本的保鏢。
“衣服不換一下麼?”貝爾摩德瞥了黑澤陣一眼,隨口問道。
“不用。”黑澤陣意有所指地說,“儘快解決,以免留下後患。”
他自然發現了小孩在自己身上留的竊聽器,要是去換衣服的話,竊聽器可不就要摘掉了嗎,那樣他還怎麼讓安室透聽到‘刺激’的東西。
二人靠近白鳥明的休息室時,發現那四個資料上的保鏢竟然守在門口,而不是在裡面貼身保護著白鳥明。
這顯然跟貝爾摩德事先拿到的情報不符,她想到黑澤陣說有人先了他們一步,更覺得奇怪。
以白鳥明的性格,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不可能會願意讓能保障自己人身安全的保鏢們離開的啊。
“你們來得正好,換班吧。”門口離他們更近的那個人鬆了口氣說道,“少爺的消息是要我們趁機去找到情報里那個人,這邊就麻煩你們守住了。”
連準備好的藉口都沒來得及用,這麼順利地就達成了目的,顯然讓貝爾摩德警惕了起來,反觀黑澤陣則還是沒什麼表情,似乎沒把這點放在心上。
實際上,那個發話說白鳥明給他們另外安排的所謂僱傭兵,一開始就是烏丸集團往白鳥明身邊安插的臥底——他們怎麼可能坐看白鴿往各處放自己的眼線,而什麼都不做呢。
不過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黑澤陣朝貝爾摩德丟了個眼神,動作極輕地摁下門把手,而門才打開一條縫,兩人包括竊聽器的另一頭就都聽到了裡面的說話聲。
“噓,秘密才讓女人更有女人味。”
是貝爾摩德自己的聲音。
正易容成保鏢的女明星愣住了,竊聽器後基本確認和琴酒一起行動的就是貝爾摩德的安室透愣住了,只有對劇本心知肚明的黑澤陣沒愣住,非但如此,他眼含滿意地看了眼虛掩著的門。
貝爾摩德一時之間形容不出來自己的心情,她快要被氣笑了,從來只有她易容成別人的份,哪裡知道有天會發生自己被別人頂號這種離譜的事。
沒等她冷靜下來,裡面又傳出一道他們都很熟悉的聲音:“看在你姓氏的份上,我可以提供一個忠告。”
那是屬於小孩子的稚嫩的聲線,用可愛的語氣說出了令人背後一涼的話語。
“最好不要想著把部下叫來,或者說用你藏在衣服里的槍直接殺了我們。”那個小孩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你不動手的話我們還能好好談談,要是動手了,你就徹底沒有退路了哦,白鳥先生。”
“畢竟,現在談判的局勢明顯是我們占了上風吧?”
——是江戶川柯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