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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和001一起總結過,怪盜基德不參與主線,唯一一次還是列車上隨手幫了個忙,但琴酒每次出現都是主線。
現在的現實反正都是被同化的了,時間都可以變得亂七八糟,那按這個鐵則來推,他們和目前理論上是‘假扮工藤新一的怪盜基德’的黑羽快斗待在
一起時,原本高得要死的偶遇可能性絕對會直線下降。
001要不是沒有眼睛,它說不定都要露出同情的眼神了。
看看,以前說自己不相信玄學的新一先生,現在不還是到了被迫用這種藉口自我安慰的地步了。
聽見小孩靠近的腳步聲,靠在便利店邊牆上的黑羽快斗抬眼看了過來,笑嘻嘻地晃了晃手裡的冰可樂:“你們聊完了?”
工藤新一點點頭,隨手熟練地從幼馴染口袋裡掏出另一瓶可樂:“他們的記憶說琴酒曾經的一名搭檔即將被派來米花常駐了,估計琴酒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什麼任務……”
不,等等,任務!他怎麼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工藤新一渾身一個激靈,手裡的可樂差點直線下墜砸在他腳背上,得虧黑羽快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才沒釀成慘劇。
“什麼?”黑羽快斗俯身撈起可樂罐,就著這個姿勢仰頭看向幼馴染。
“任務!”工藤新一的表情急切了起來,開始在原地走來走去,“我們不能避開他,反而要在琴酒完成任務前就攔住他才行!”
之前聽降谷零解釋的時候,對方的語氣很自然,他也因為沒往其他方向想所以忽略了,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實際上也不知道琴酒來東都水族館是有什麼任務,工藤新一因此滿心都只剩千萬不能讓赤井秀一和現在的陣哥碰上這一個想法。
他直到現在才想起來,無論琴酒是要來執行什麼任務的,他都必須阻止琴酒。
否則,萬一是什麼暗殺的任務,那手上沾上不必要的血腥的人就是陣哥了!
也就是說,工藤新一不但不能慶幸和黑羽快斗一起走有極大可能不會碰到琴酒,他還得立刻拋下不久前降谷零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話,主動去尋找琴酒蹤跡。
工藤新一的表情變得深沉起來。
熊,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他想,為了陣哥著想,他變熊變不聽話也是很正常的事吧?他才不會讓陣哥被迫殺人!
咳,‘江戶川柯南’的不聽話怎麼能叫不聽話呢?那明明叫對事件的熱情和強大的執行力,而且‘江戶川柯南’眨眼忘記自己答應過的不亂跑條例,和他工藤新一有什麼關係。
“等一下進去之後找機會幫我脫離大部隊吧。”工藤新一停下轉來轉去的腳步,對幼馴染嚴肅地囑託道,“我果然還是得找到陣哥在哪裡。”
“你一個人?”黑羽快斗皺眉,“大偵探,不是我挑刺,你確定要以這樣掉進人群就找不到了的小孩身體去大海撈針嗎?”
“但是總得有人幫忙攔住秀哥和zero他們啊,筆記本又暫時放在你那裡,還是我去比較安全嘛。”工藤新一也不準備繼續和他爭辯下去,轉移話題,“走啦,再不回去的話他們可能就要過來找我們了。”
明知道這人是在顧左右而言他,可黑羽快斗也拿這副模樣的‘宿敵摯友’實在沒辦法。
工藤新一做下過的決定,能被撼動的可不多。
—
“大哥,波本發來了消息,他說自己也在水族館附近。”
聽見這句壓低聲音的話,原本靠坐在軟墊椅上漫不經心地掃視窗外的銀髮男人條件反射皺起了眉。
波本,那個他討厭的神秘主義者,那傢伙為什麼無緣無故又來他這邊試探,難道是朗姆的要求?
他剛準備開口冷冷地讓伏特加直接無視波本就行,轉念又想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那位派往米花長期駐紮的代號成員,他的前搭檔。
和降谷零兩人猜測的完全不一樣,並不是琴酒主動建議把那個人派去和波本執行同一個長期任務的,目的也不是什麼為了監視波本。
事情的真相硬要說,甚至這還是朗姆先提出來的。
【我記得你原來有一位配合很默契的搭檔吧,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朗姆早上給他發了這麼一條沒頭沒尾的消息。
黑澤陣本來不想回復,奈何對面的人吃准了他會這麼想,又問了一次,他也只能煩躁地打出回信:【東京。】
【那位先生前些天和我提到要派他去米花,應該是有私人任務,可惜我最近有點忙。】朗姆的回覆很快又來了,【所以聯繫他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交給他了?黑澤陣罕見地對著手機通訊錄走神了兩秒。
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那個人的號碼。
這也不要緊,黑澤陣很快就從安全屋的茶几底下翻出來了一份資料,他不記得那是什麼時候放的了,但這也沒什麼關係,只要有聯繫方式就行。
與其說這是資料,不如說比學生們互相留的同學錄還要簡單得令人窒息,因為上面只有最基礎的年齡性別代號和電話,連真實姓名都沒有,更別說照片。
黑澤陣陷入沉思。
他的前搭檔長什麼樣子來著,為什麼記不清了?
……等一下,他什麼時候有的前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