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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還真是一個不好笑的冷笑話。
“你跟軒尼詩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琴酒的問話聲傳了過來。
赤井秀一的直覺隱隱提醒他情況不對,只是為了不讓琴酒抓住破綻,他按捺住心裡的懷疑,用波本的語氣漫不經心地回答:“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琴酒……我跟軒尼詩同為情報人員,當然是剛拿到代號時就認識了。”
謊話說一半。
“是嗎。”琴酒淡淡地說,“可我是在問你,而不是問波本。”
赤井秀一心底一沉,一邊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一邊也在驚訝。
琴酒到底是怎麼會這麼快看出他不是波本的?
他沒想過繼續掩飾,因為琴酒不是一個會隨便被別人改變想法的人,當他認定了一個結果,就不會出現變動,哪怕會‘錯殺’,他還是更喜歡一個也不放過。
“……你是怎麼發現的?”赤井秀一反問了一句,想拖延一下時間,結果接收到琴酒看傻子的眼神。
殺手嗤笑道:“波本是右撇子,但你是左撇子。”
“赤井秀一,你身上屬於叛徒的老鼠氣味可是一直縈繞在我鼻間啊。”他扯動嘴角嘲諷道,“我還沒找你,沒想到你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那就,請你再被我殺死一次吧!”
他話音未落,已經對赤井秀一發起了尋常人難以招架的攻擊。
赤井秀一本來是不準備跟目前記憶混亂的好友打架的,他嘴上沒說,其實的確早就想找個機會跟黑澤陣把三年前的事說清楚了,要是現在又打起來了,之後的事情一定會變得更麻煩。
然而他只是抵擋而不還手了幾招後,琴酒就著出拳的姿勢上下掃視了一眼赤井秀一,隨後開口:“呵。”
赤井秀一:……
一時之間,面前這張臉和記憶里的琴酒跟黑澤陣重合了起來,赤井秀一立刻解讀出了那一聲冷笑的含義。
‘弱雞。’
他腦子裡寫著不和琴酒計較的那根弦繃斷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琴酒殺過他女朋友,還試圖殺過他好幾次,他們會打起來一點都不奇怪,對吧。
情趣酒店的隔音一向很好,兩人從房間這頭打到房間那頭也沒人來管他們動靜太大。
雖然都是赤手空拳,可這個房間裡所有東西都能變成他們的武器,比如被琴酒敲碎的花瓶碎片在赤井秀一頸側划過一道淺淺的血痕,又比如桌上的鋼筆差點被赤井秀一拿來捅穿琴酒的手掌。
赤井秀一的面具也被撕破丟在地上,凌亂的短髮貼在他冷白色的臉側,墨綠色瞳孔緊緊盯住琴酒,看起來略有些狼狽。
琴酒也沒好到哪裡去,長發依舊散落在背後,手臂上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了。
兩人對視一眼,剛剛出現的停戰趨勢一下消失,一眨眼功夫又纏鬥在了一起,直到咔嚓一聲響起。
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圈在了琴酒手腕上,他低頭一看……
是一副情.趣手銬。
而手銬的另一頭被赤井秀一握在手裡。
琴酒有一瞬間沒控制好他扭曲的表情。
被用詭異眼神看住的赤井秀一十分冷靜,他有什麼辦法,出門前沒帶□□,這還是剛才順手從柜子里摸出來的。
該說這裡不愧是監獄主題房麼,手銬雖然有點毛茸茸粉嫩嫩的,但實際上還是挺牢固結實的,更像是裝飾過的□□而非傳統意義上的情.趣手銬。
然而還是得看出現的地點的。
琴酒的臉色都快黑成煤炭了,他忽然用力拽了下被銬住的那隻手,稍微鬆懈了一點的赤井秀一一不小心被他拽了過去,隨即又是咔嚓一聲。
赤井秀一的手也被空的那邊銬住了。
房間裡陷入了尷尬詭異的沉默之中,但沒等他們沉默多久,隔壁房間響起了微弱但很容易分辨的槍聲。
二人面色一變,齊齊往隔壁跑去。
—
工藤新一沒管中彈的左肩,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嫻熟迅速地踢掉秘書手裡的槍,用完好的右手將他面朝下狠狠摜在地上。
門被撞開時,秘書正好慌不擇路地朝工藤新一大喊威脅。
“你、你真是無藥可救!別忘了就算未來你很有可能前途光明,但是現在也只是個普通刑警!要和我們作對的話,你以為那位會放過你的家人朋友嗎?”
他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冒出來的,居然一下就把那四個保鏢都放倒了,對他的利誘招攬完全不感興趣,還邊一打二邊把他跟上司的那些陰暗的秘密全部抖露了出來。
秘書認出了這張臉,所以在利誘不起作用的情況下自然而然改用了威逼,工藤新一不吃他這套,剛要回話,就看見了衝進來的兩位好友。
注,被一副粉色情.趣手銬銬住的,兩位一直不怎麼對頭的男性好友。
工藤新一目瞪口呆。
第39章 三十九隻黑澤
在聽見從秘書口中傳出的這段話後, 注意力始終分了一大部分在琴酒身上的兩人明顯看到他的動作停滯在了原地。
沒有禮帽的遮擋,距離較近的赤井秀一甚至能看到琴酒緊緊皺起的眉頭,甚至有種對方下一秒就會扯起一個冰冷張揚的笑, 然後拔槍殺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男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