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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打了個噴嚏。
“我說工藤,你真的好了嗎?”服部平次猶豫著吐槽道,“骨折難道不是起碼得住院一兩個月嗎?”
被問的人略有些心虛地乾咳兩聲:“這個原理我也不知道,反正變小都可以做到了,變小的過程中那些傷嗖的一下痊癒也很正常……吧。”
沒錯,工藤博士所說的‘想辦法’就是幫他搞來了一隻會幫他行動的服部平次,又在他們順利溜出醫院後讓他重新變回了江戶川柯南的模樣。
工藤新一摸摸口袋裡硬硬的盒子,一想到等下解決完這個事件他還得吃藥變回原樣去搪塞公安的其他人,就忍不住皺起了臉。
博士的原話也很無奈:【我又不是世界意識,沒辦法讓你一下子痊癒,只能用這種迂迴的辦法啦。】
話是這麼說,工藤新一也不記得主世界的自己有這種變大變小還能治癒傷口的設定啊。
他轉念一想,也許問題是出在不科學的銀色子彈和臨時解藥之間的反應上……好
吧,這個問題就不歸他管了。
何況頻繁切換大小,痛是痛了點,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你可以直接把地址發給公安,讓他們去救援啊。”服部平次雖說是同意了帶工藤新一去救人,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非得你自己去?”
……好問題。
工藤新一在服部平次身後努力抓住對方的衣服保證自己不會從機車后座被甩飛出去,艱難地抬起帶著頭盔的腦袋望天,語氣誠懇:“我怕說了你也不會信,還是不說比較好。”
難道要他說‘因為主角不可以缺席’嗎?
其實工藤新一最開始也是打算讓博士撤銷對他的‘隔離’,再聯繫其他人去救降谷零的。
【按理說,在你受傷無法行動的時候是不會發生大事件的,但是因為想引開世界意識,我只能人為製造大事件。】病房裡,工藤博士訕笑著解釋,【所以就出現了‘工藤新一無法動彈’和‘工藤新一必須去解決事件’這兩個衝突的現實……】
【意思就是,哪怕我不這麼阻止你告知他人,你也沒辦法把消息傳遞出去,除非你先行動了,他們才能知道降谷零的位置。】
說到底,他還不是被另一個自己坑了一把。
再度縮水的警官無聲嘆氣。
他們現在所趕去的地址離醫院意外的不是很遠,對大阪不甚熟悉的降谷零在猜測時下意識以為自己已經被送出了市區,但本地人服部平次看過眼鏡上的定位後,一下就認出了那是西邊一片才廢棄沒多久的建築工地,兩人正在往那裡去。
降谷零不知道的是,在研製偵探徽章時阿笠博士就提前設想過了徽章損壞的可能性,這個2.0版本的偵探徽章之所以會有定位,也是因為清楚知道主世界裡少年偵探團有多麼皮和容易遇到意外的體質,擔心孩子們出事,特地和阿笠博士建議的。
為了防止徽章損壞後他們找不到孩子們,定位器特地用了堅硬的材質,做成小小一枚安置在徽章內,哪怕徽章的通話功能損壞,也不會影響定位器發送信號。
黑紅色的機車在靠近工地的地方漂亮地一個甩尾停了下來,工藤新一從后座爬下去,摘掉頭盔戴上追蹤眼鏡。
閃著光的鏡片上準確地顯示出了降谷零如今的位置就在他們面前這處工地中的倉庫里,要是降谷零和徽章仍然待在同一個位置,那麼……
工藤新一在心裡估計了一下位置:那麼從降谷零的角度,是可以看見窗外的東西的。
他得想個辦法告訴降谷零他們來了,然後讓那孩子配合行動。
托工藤博士的福,工藤新一是知道倉庫里目前只有岡崎一個人的事情的,所以才敢帶著服部這個高中生,和自己的小學生身體來冒險。
他左右張望了一會兒,目光在街對面顯眼的便利店霓虹燈牌上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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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忽然傳來了刺耳的機車防盜警報,降谷零和岡崎都下意識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
站在門邊的岡崎顯然看的更清楚,不過是遠處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正騎上一輛機車而已,唯一值得奇怪的大概是少年在春天還全身裹得像過冬,但這和他沒什麼關係,岡崎於是興致缺缺地收回視線。
靠在窗邊的降谷零卻眨了眨眼。
和工藤新一推測的一樣,他的角度的確能很好地看到外面的景象,也就是看在他嘴巴在幾分鐘前被封了起來,沒辦法發出聲音的份上,岡崎才敢讓他靠在那裡裝死的。
現在正好方便他看見一些……岡崎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對面那個大白天突然亮起來,還一閃一閃顯得分外詭異的便利店燈牌。
這個場景很眼熟啊。降谷零想,他記得另一個世界裡的警校時期,那個自己曾經用
這種方法求救來著,沒想到還能這麼用。
公安的本能瞬間壓過小孩的思考,他在看見燈牌時就下意識分辨出了對面要傳遞的信息。
是公安零組常用的加密語言:‘五分鐘,正門突入’。
靠著本能解讀出這句話,降谷零眼角抽了一下。
喂喂,來救他的該不會是赤井秀一吧??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