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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麼暴躁嘛小陣平, 放輕鬆啦, 這次的案件很棘手嗎?”萩原研二擺擺手,“說出來我們還可以幫你一起想想, 小柯南他們可聰明了。”
松田陣平的心情在看見黑髮小孩臉上皺成一團的表情時就好了起來, 聞言倒也沒瞞著,爽快地解釋:“大阪出現了一個炸.彈團伙, 短短三天時間裡死傷數人,那邊為了調查順利和降低影響範圍一直壓著這個案子,不過估計這兩天就壓不住了。”
“團伙?”降谷零正好咽下一口牛奶, 滿臉好奇地問,“已經能確認犯罪人數了嗎?”
“啊, 粗略估計對方的團隊裡至少有四個人。”松田陣平說,“我記得前幾個星期你們也參加過鈴木財團的慈善晚會吧?晚會上那家酒店不是被不知名罪犯引爆了嗎, 根據作案手法和獨特的新型炸.彈,目前我們都認為那是這起案子的兇手的第一次犯罪。”
當時就在現場, 並且靠著黑羽快斗的滑翔翼逃生的兩個小孩齊齊頓住, 抬頭對視了一眼。
“從第一次犯罪之後隔了兩個星期, 他們才在大前天策劃了第二場爆炸, 緊接著就是昨天,間隔時間一下子短了很多。”他表情不怎麼好看,“我之後大概得忙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們還想再聽一會兒,但松田陣平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隨口道了聲別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很感興趣的話,等小陣平回來之後再讓他講給你們聽吧。”萩原研二看著滿臉遺憾的小男孩們,笑眯眯地如此建議,“而且反正我們的目的地都是大阪,說不定還是能碰上的。”
他們本來是準備一起去長野玩的,去過那裡的萩原研二自告奮勇可以當他們的導遊,但在松田陣平宣告無法同行的同一天,工藤新一接到了從大阪打來的電話。
“既然要出去玩,不如來我這兒。”服部平次盤腿坐在轉椅上晃了一圈,側著臉夾住手機和對面說話,空出來的手上拿著手掌大小的記事本跟一支原子筆,“剛好我也有空,可以帶你們在大阪轉一圈!有本地人帶著玩,比對著旅遊攻略可有趣多咯。”
“啊?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應該不認識萩原哥哥他們吧,為什麼這麼突然邀請……”電話對面傳來小孩吐槽的聲音,“話說回來,我們有交換過電話號碼嗎?”
“跟你家老爺子要的呀。”
他無意識地用沒彈出的筆頭點點紙面:“我和他說想邀請你來大阪玩——這不就來了嘛!”
服部平次指的正是阿笠博士。
那天剛從遊戲出來服部平次就發現自己的頭意外的疼,甚至之後在回程前和葉好奇地問他遊戲裡都有什麼,他張了張嘴,最後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地脫口而出了一聲‘工藤’。
他的記憶從在街上救下被挾持的和葉開始就變得模糊了,後面發生的事雖然都記得七七八八,卻想不起來記憶里他們都說過什麼話。
離開遊戲的降谷零後來在散場前找過他,旁敲側擊地詢問他記不記得通關後的事情——通關後?服部平次當時努力回憶了一下,驚訝地發覺自己當時就像斷片了一樣,只能搖搖頭表示不記得了。
這對記憶力很好
的少年偵探來說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可他又找不到那個戴眼鏡的小鬼去哪了,只好先按捺住心中的疑慮,準備之後再問。
阿笠博士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似乎是聽見了他跟和葉說的那一聲‘工藤’,還有他和金髮小孩的對話,所以就好奇地問了他一些遊戲裡的問題。
服部平次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趁機向對方要來了‘江戶川柯南’的電話號碼。
“總之,明天你只要和你家監護人還有那個叫降谷零的小孩一起過來就行,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服部平次爽朗地說,“放心放心,就當做是遊戲裡的報答啦,柯南小朋友——”
對面的小朋友沒好氣地說完要先問問監護人,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後,服部平次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他摁出原子筆的筆頭,在記事本上畫了兩個圈,又在中間相接的地方畫了一個問號。
這兩個圈的內容分別是‘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
既然遊戲裡存在實驗變小,還讓工藤新一變成了江戶川柯南變小前的身份,這個遊戲又是那個小鬼認識的人給他自己做的,那,難道真的只是一個巧合的設定嗎?
服部平次想起那個戴眼鏡的小鬼在遊戲裡的種種表現,眯起了眼,心中篤定:絕對不是巧合。
工藤新一和江戶川柯南,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比遠房親戚更能解釋的關係。
比如同一個人……之類的。
他合上了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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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風景還真是不錯,櫻花也開了不少。”
萩原研二站在瞭望台的欄杆邊上,興致勃勃地把身邊踮著腳扒拉欄杆的降谷零給舉了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小降谷,這樣看得更清楚吧?”
瞬間體驗一米九視角的降谷零腦海中有兩個想法正在打架,分別是‘哇真的好清楚’和‘快放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