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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系手裡的資料和公安調查的資料有如此大的出入,前者更是明里暗裡都在把兇手這個頭銜安在金田二三身上。
這意味著,這起案件的參與者中,有人被收買了,故意要讓金田二三當那個替死鬼。
三杉里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過來:“如果是這樣,過去的一個月里金田二三的處境不就……!”
一個被懷疑是殺人兇手的少女會有什麼樣的處境,換句話說,一個長期霸凌別人、現在失去了霸凌對象的團體,會讓誰成為下一個受害者?這不是都顯而易見了嗎!
工藤新一一言不發地點點頭,聲音比最開始更加沉重:“比你想像的更糟糕。”
“就在三天前,我從5系的卷宗里發現這個案件不對勁的當天下午,金田二三在學校的天台跳樓了。”他的嘴唇抖了抖,偵探多年來見證死亡的穩重使他得以冷靜地說完了這句話,“書面死因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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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與志子推開天台鐵門的時候,被寒風吹得渾身哆嗦了
一下。
她的手裡捏著一張白色的信紙,上面用紅筆寫著兩行字跡清秀的小字。
“餵!我已經過來了,你這傢伙不要再裝神弄鬼,快點出來!”賴與志子搓了搓手臂,環顧四周後惡聲惡氣地喊道,“既然敢這樣捉弄我,你就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吧?”
從兩天前開始,賴與志子就頻繁地在自己的課桌上發現這樣的信紙,但凡她稍微離開一會兒,新的信紙就會出現在她桌上,教室和走廊里的監控被破壞得很徹底,哪怕在座位附近重新裝上針孔攝像頭,也一個不落地全都被破壞掉了。
導致賴與志子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給她送的信。
這裡是貴族私立學校,賴與家也是比較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族,她知道如果自己和家裡人說起這件事,無論那個人是誰都絕對會被抓出來。
但,賴與志子不敢告訴任何人,因為那張信紙上的內容始終都很簡單。
【你為什麼要殺我呢,賴與學姐?】
【我在放學後的天台等你,你會來的吧?】
賴與志子當然認得這個筆跡是誰的——金田二三,那個人的優秀作文現在還被貼在樓下的公告欄里呢。
可是。
她記得很清楚,絕對不會有錯的。
第一句話先不說,第二句話……那不是她三天前約金田二三出來的原話嗎?
賴與志子又抖了一下,天台上靜悄悄的,她的恐懼感卻越積攢越多。
金田二三是自殺的嗎?當然不是,但要說是賴與志子故意殺害的,她也不承認。
她只是推了一把而已,誰知道那傢伙居然就翻出去了!這怎麼能怪她呢?
就算給她放信紙的人真的是金田二三,那又怎麼樣,又不是她故意要殺她的!
像是被自己的這番解釋說服了,賴與志子張嘴就要說些什麼。
前面的架子背後,走出來了一道高瘦的人影,‘她’穿著熟悉的制服裙,長長的黑髮被風吹動,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
“你為什麼要殺我呢,賴與學姐?”‘她’的聲音聽上去沙啞低沉,語氣里滿是質問,“你讓我妥協,讓我代替你成為殺人犯和縱火犯這些事我都做到了,可是你為什麼還是要殺我呢?”
賴與志子顫抖得更厲害了,她腳底一滑,跌坐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恐懼,嘴裡語無倫次:“不要過來……不是我殺的你,你是自己掉下去的!不、我沒有!是你自己……我沒有殺你!你沒有證據!”
“真奇怪啊,學姐。”和金田二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疑惑’地說,“你都能毫不愧疚地殺了那個我不認識的同學和我,為什麼還會怕我來找你報仇呢?”
廢話!賴與志子如果還能說得出話,絕對會這麼喊。
她殺了她們又怎麼樣,她是未成年,而且金田二三那一次又沒別人知道她也在,真要東窗事發,家裡人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事啊。所以,她殺了她們又怎麼樣?比起那個不會到來的懲罰,肯定還是這種女鬼索命更恐怖吧!
“那也不重要了。”
‘金田二三’舉起了手裡的水果刀,朝賴與志子笑了笑:“來陪我吧,學姐。”
只有她們兩人的天台上忽然響起了第三道聲音,那個人嘆了一口氣,喊停了‘她’的動作。
“現在停下來的話,還來得及。”工藤新一推開了天台緊閉的鐵門,神色複雜地從門後走了出來,這句話明顯是對著‘金田二三’說的,“如果在這裡動手了,二三這一個月忍耐的這份努力就白費了……”
“金田一。”
賴與志子驚恐地發現在聽見那個名字後,面前的人似乎手抖了一下……那把水果刀要是掉下來絕對會捅進自己的腦袋!
被稱
作金田一的人抬起了頭看過去,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外露。
‘她’、或者說是他,冷淡地看著工藤新一反問:“難道不是在二三死亡的瞬間,她的努力就白費了嗎?”
工藤新一看了眼他手上的刀,隨後像是一點也不關心一般把視線挪回來和金田一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