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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赤井秀一的錯覺,在琴酒的話音落下後軒尼詩好像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沒辦法,我本來也不想的,誰叫她說你就吃這招。”軒尼詩絲毫沒被琴酒的冷臉嚇到,躺在那裡有氣無力地轉移矛盾,“Gin哥,真要說起來那邊坐著那傢伙也參與了誒,怎麼能只罵我啊?”
琴酒聞言,往赤井秀一所在的位置走了幾步,聲音冷得能掉冰碴子:“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沒等赤井秀一從忽然出現的記憶碎片中徹底回過神來,樓底下那個琴酒就把和記憶里相比更缺少溫度的視線,投向了他躲藏的地方。
哪怕赤井秀一以最快的速度後撤躲在了掩體後,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只是無用功。
琴酒作為一名狙.擊能力與他不分上下的狙.擊手,對他人視線的敏感程度同樣很高,自己剛才忽然恢復了一部分意識,情緒波動太大結果導致直接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但赤井秀一能確定琴酒沒有看清他的樣子,這樣勉強應該還能替軒尼詩爭取一段時間……
赤井秀一努力不去思考那份挑在這個節骨眼上恢復的記憶里暴露了多少信息,把注意力重回樓底下那兩人身上。
他的手不由自主搭上了扳機,隨後猛地蜷縮回來。
琴酒在用槍威脅軒尼詩!為什麼?難道軒尼詩幫他的事情也暴露了?不可能,如果真的是這樣,按琴酒那個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且對臥底深惡痛絕的個性來說,要是知道軒尼詩也是臥底,絕對不會還放軒尼詩來找他的。
除非,琴酒想從軒尼詩身上得到更多東西。
——聯想到不合時宜恢復的記憶片段,赤井秀一腦中出現了這個十分荒唐的猜想。
那個‘她’,從語境來看和琴酒熟悉到這種程度的估計是貝爾摩德,並且仔細琢磨琢磨的話,軒尼詩喊琴酒時用的竟然是‘Gin哥’這樣親昵的稱呼,並且在記憶里明顯是他們三人在一起行動,可之前軒尼詩卻對他說過,朗姆是他的直屬上司。
按理來說琴酒不應該和軒尼詩的關係這麼近的,最恐怖的是這段記憶還是第一人稱視角,也就是說,琴酒跟軒尼詩在酒店裡那時他也在一邊旁觀。
赤井秀一神色複雜,還帶著點茫然:他們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怎麼越來越不懂了?
在他陷入哲學的思考之中時,樓下演戲給他看的兩人也正好把話題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不是陣哥你那次升職,秀哥送的伯.萊塔嗎?”
工藤新一這回實打實的被驚訝到了,從黑澤陣不當公安了開始,他再沒見過這人用熱武器跟人打架,沒想到居然用的還是這把曾經的愛槍:“我還以為按照你對他的態度,槍也會壓箱底來著。”
提到這茬,黑澤陣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因為我一直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他意外爽快地承認了,說道,“用那傢伙曾經送我的槍,把當時那一顆子彈還給他。”
工藤新一:……
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竊聽器我放在口袋裡了,等上車後就開起來……還是臨場發揮吧?反正秀哥的記憶現在還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我們暫時隨便說都沒問題。”
不出意外,赤井秀一就算聽見了很離譜很ooc的對話,可能也會被他自動腦補成什麼很有深意的東西。
“好歹這次園子沒參與進來,不然被她那個八卦狂知道秀哥現在的情況,可能明天我爸媽都會知道我們在陪秀哥玩羞恥的角色扮演……”工藤新一想到了什麼,慶幸又後怕地感嘆。
黑澤陣被帽檐的陰影遮住大半的臉上同樣出現了隱忍的表情。
在以前,黑澤陣是不認識鈴木園子的,最多就是偶爾在新聞上看到過這位繼承了鈴木財團的大小姐的影像資料,他也沒想到工藤新一和對方居然還是從幼稚園時期就認識的青梅竹馬。
直到六年前剛認識那會兒,得知他的生日後兩位友人(主要是工藤大偵探)就提議那天請個假,他們要給他補一場生日派對。
黑澤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對生日這種東西沒什麼執念,又從小就是孤兒身份,沒得到過的東西自然說不上有多渴望,並且,那段時間正是他和赤井的較勁期,他還想著多做幾個任務爭取早點拉開兩人距離呢。
然而剛跟工藤新一成為朋友,這麼短的時間不足以令黑澤陣體會到工藤新一究竟有多麼固執。
在他以任務為由拒絕並瘋狂加班的第三天,工藤新一跟赤井秀一突然出現在了他的任務現場,碰巧的是,那個任務其實是一個陷阱,黑澤陣本來都陷入被包圍的境地了,這兩人直接出現給他製造了撤退的機會,前者還見勢不對十分迅速地給他擋了一槍。
一路七拐八繞回了酒店,黑澤陣第一反應就想罵赤井秀一怎麼能把還是學生的工藤新一帶到那裡去,但看了眼床上那個病號的眼睛,他詭異的說不出重話來。
後面黑澤陣還是和赤井秀一打了一架,隨後從工藤新一口中得知,偷偷跟來幫他做任務這個提議是大偵探的青梅給出的,對方還信誓旦旦地表示(漫畫裡)他這種類型的都吃這套。
確實挺吃這套的銀髮公安沉默幾秒:“就算是信任你的小女友,也不能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