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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承受的年齡承受那麼多,然後像被驅趕著一樣向前成長嗎?
“好吧,再等等。”冗長的沉默過後,工藤新一像是對降谷零說也像是對自己說那樣開口,“現在還是不行。”
……算了,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想著,他鬱悶地嘆了口氣。
要是單純為了打消服部平次的懷疑而吃下解藥,雪莉知道了估計十個包都哄不過來,他可不擅長哄蘭那個年齡的小女孩。
“對了,我記得這兩個人都工作過的山本製藥在不久前宣布破產,然後被別的集團收購了來著。”負責調查資料的那名警官對著本子思索著說道,“好像是hato?”
“鴿子?”大阪偵探從跟青梅的拌嘴中抽身,語氣疑惑,“很有名的企業嗎?”
工藤新一跟降谷零都愣住了。
“確定是hato嗎?東京的那一家?”警官急切地問道。
那名警官遲疑道:“…還有別的嗎?”
兩個小孩對視了一眼,表情都變得不太好看。
本來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案子,現在看來出發前宮野志保的不安被印證了,這個案子裡,居然還有白鴿的手筆。
“只是被收購,也許是巧合?”降谷零猶豫了一下,小聲問詢。
工藤新一頭又開始疼了。
巧合?這個詞今天的出現頻率也太高了吧?
無論是直覺還是經驗都告訴他,這絕對不是巧合,這個案件的背後,搞不好確實有白鴿摻了一腳,要是真的是那樣,槍法精準還能做到從二樓逃離現場的所謂第三人會出現也變得不難解釋。
那麼,最壞的可能性出現了,‘炸.彈團伙的背後有人在操控著將他們聚集在一起’……
在這時,門被從外敲響了。
幾人轉頭看去,松田陣平正站在那裡,背後的萩原研二幫忙抱著幾張資料紙,還趁其他人不注意朝兩個小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大跨步走進來的松田陣平表情凝重,丟下了一個驚雷:“森谷帝二很可能就是那個團伙的四人之一。”
工藤新一:……等一下,森谷什麼?什麼帝二?
隨著松田陣平的解釋,還有他關於不久前去找森谷帝二詢問時的事情被說出來,工藤新一的腦袋越來越低。
幸好此刻的他還保持著不引人注意的小孩體型,除了降谷零,沒人看見他對著地面的臉上天崩地裂的表情。
【是衝著我來的。】他篤定又虛弱地對001說,【難道我就不應該出門嗎?只是想來大阪休假而已,這是什麼報應嗎?】
仔細數一數,從變小那天開始,他似乎就時刻活在了水深火熱之中,哪怕在安全的學校里也總是會被迫跟著少年偵探團四處亂跑,離開了學校後不是大樓爆炸就是在不知不覺中跑到另一個世界死去活來。
這種豐富多彩過了頭的生活他真的不想要啊!
工藤新一聽完松田陣平的視角發現的那些信息後,完全可以把整件事給理出來了。
炸.彈團伙一共四個人,目前分別可以確認是森谷帝二、神秘第三人、藍衣男以及死者,其中後兩者一個死了一個正躺在警方醫院裡,前兩者……工藤新一合理懷疑森谷帝二口供中一起去心齋橋的朋友就是那個第三人。
“我們離開之前,我看見他在和別人打電話。”松田陣平說到這裡,目光在工藤新一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他們似乎提到了工藤警官的名字。”
“工藤警官?那位不是警視廳的人嗎。”大瀧警官訝異地說,“這裡可是大阪……對哦,第一起案件就是發生在東京的來著。”
只是提到名字不能代表什麼,他們也不清楚森谷帝二是否和那位警官有過矛盾啊。
工藤新一抽動嘴角。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的不得了,關於為什麼能這麼肯定森谷帝二和自己有仇這件事。
他清了清嗓子,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跟其他人解釋自己和森谷帝二之間的淵源:“就是那個啊,松田哥哥和萩原哥哥不知道有沒有印象,但大瀧警官應該還記得吧,西多摩市的前市長犯下的那起案件。”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大瀧警官若有所思,“我記得最後是工藤警官破的案件吧,他那個時候才十六歲呢。”
是啊,十六歲,誰知道快十年前破過的一起案子會反彈到現在。
“森谷教授曾經幫助前市長設計過西多摩市新市鎮的一整個城鎮布局和建築外觀。”工藤新一點點頭,“但因為前市長下台,新市長否定了他的策劃案,最後就不了了之了。如果說到他和新一哥哥之間的交集,我想就是這個了吧。”
他的心情也沉了下去,腦海中隨著自己的解釋慢慢浮現出一個不可置信的猜想。
當年那起案件牽扯到了很多人,他只不過是破了個案,與前市長有關的人利益都受了損。
恰巧,白鴿的高層除了白鳥家族以外就是政界一些蛀蟲……有沒有可能,白鴿會盯上他不止是因為他當年為了陣哥而追查得太深,還要再往前推一下時間線。
從他揭露了岡本市長的罪行,讓對方下台開始,他就進入了白鴿的視野之中,並且一步步因為想要改變現有的這些人事物,而成為了白鴿痛恨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