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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看著她,然後問出一個別的問題扯開話題。
‘果然是沒辦法正常溝通。’但是她並非沒有別的辦法探知真相。
再次確定了這個結論,伏黑千鶴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回去準備睡一覺——反正已經被當成了個廢人,啊,那就做一些廢人該做的事情好了。
另一邊,目送著伏黑千鶴離開的大貓反而陷入了緊張的情緒。
‘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不太確定的在心裏面這麼想著,伏黑甚爾下一刻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給甩出了腦袋。
伏黑甚爾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側耳傾聽,在確認了伏黑千鶴回到臥室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無聲的走到客廳,從沙發縫隙裡面掏出來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
小心翼翼的打開,低頭看了看裡面的內容,伏黑甚爾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頗為憂愁的嘆了口氣。
‘這個目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實現?完全找不到機會。’
捂住臉,伏黑甚爾仗著此刻家裡沒人就毫無保留的露出又喪又頹廢的模樣,抓著頭髮糾結的盯著擺在面前的紙條,看著它仿佛就像是在看什麼關乎世界存亡的關鍵。
雖然對於他來說性質差不多。
在淡黃色的燈光照耀下,紙張上黑色的字跡並不像它的主人一樣那般張狂野性,反而扭扭捏捏的像是個糾結至極的小姑娘,完全的反映出來了當事人書寫時的心情。
上面羅列了一堆的步驟,在最後還歪歪扭扭的畫著一個戒指,寫著婚禮、求婚的詞彙。
沒錯,伏黑甚爾現在在糾結著該怎麼求婚和婚禮該怎麼舉辦。
因為之前一系列的意外事故,導致現在伏黑甚爾始終對於自己和伏黑千鶴的婚姻關係耿耿於懷——並非是事實上的介意,而是法律效力上的介意。
婚姻屆當時沒能來得及被填上名字,後來當伏黑千鶴歸來後雙方都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在當時,這件事情就是一道傷疤,讓人不敢碰觸。
直到後來兩人在咒術高專就職、伏黑惠入學,伏黑甚爾就開始私底下偷偷摸摸的計劃著怎麼給伏黑千鶴補上這些莊重的儀式。
不能簡陋,不能粗糙,不能留有死角。這是他想要送給對方的,他能夠做到極致、完美的禮物。
但是在計劃實行的第一步就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伏黑甚爾本人丟人的因為過度緊張而引起了伏黑千鶴的懷疑,然後在察覺到這一點後他開始更加的緊張,陷入惡性循環。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擺在伏黑甚爾面前的最現實的問題是,他的存款不夠。
掰著手指頭認真的數了數自己計劃的進展和缺少的東西後,伏黑甚爾抓緊了自己的頭髮逐漸陷入沉默。
‘這可比當初接下單子幹掉星漿體,捅刀五條悟難得多。’
再一次拖出某人類最強咒術師鞭屍後,伏黑甚爾在心裏面感慨了幾聲,然後認命的低下頭拿起筆在上面添加著注意事項。
然後下一刻,從伏黑甚爾的頭頂傳來了意味深長的聲音。
“哦~”
四道不同的聲線在此刻重合,故意拖長了語調發出曖昧不清的調侃的語氣詞,伏黑甚爾猛地抬頭就看到了四小隻不知何時湊了過來,正低著腦袋擠擠挨挨的湊在一起,盯著他笑的滿臉意味深長。
伏黑甚爾:……嗎噠,這四個討人厭的小鬼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猛地將手中的紙收起,伏黑甚爾黑著一張臉面色不善的盯著面前的四個小鬼,頗有幾分想要把人踹出去的意味。
“咳,我們剛來,就是看見老師你那麼投入的在寫些什麼有些好奇的湊過來看看那而已。”
輕描淡寫帶過自己幾人其實是利用伏黑惠的影法術通過影子跑進來,原計劃打算到伏黑千鶴那裡賣慘為自己的心理科作業減壓的目的,虎杖悠仁說罷便豎起大拇指看著伏黑甚爾道:“老師的計劃看上去好棒!”
“嘖,那是當然。”
滿臉淡定的接下了來自面前小鬼的誇讚,伏黑甚爾隨後立刻翻臉無情道:“趁我現在心情好趕快……”從我面前消失,不然我就把你們扔出去。
話未說完,一旁的伏黑惠直接打出絕殺。
“老男人你的計劃卡住了吧?現在很頭疼該怎麼實現?我們能幫忙。”
作為一個跟伏黑甚爾鬥智鬥勇無數年的人,伏黑惠很清楚該怎麼直接捏著對方的弱點讓對方改變想法。
而接下來事情的發展也和他想的一樣。
“呵,你們這群小鬼能有什麼好的念頭。”
先是嗤笑,然後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
“……不過先暫時的聽聽看也不是不可以。”
然後就裝模作樣的給自己找個藉口。
看了眼面前的伏黑甚爾,伏黑惠雖然早就知曉了對方的反應,但還是沒忍住露出了個死魚眼。
“這件事很簡單。”
在場的眾小只在得到伏黑甚爾本人同意後看完了他的計劃,然後圍在一起興致勃勃的一個接一個提出自己的意見。
“一定要浪漫!但是不能流於俗套,玫瑰必須要有,但是也要搞出新意!比如別人是紅玫瑰,我們就用藍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