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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信:道理我都懂,但大哥你果然是這裡的常客了吧?
你拖板凳出來寫檢討的動作有一點流暢啊。
等等,板凳?
飛鳥信看看不遠處的桌椅,沉默片刻後再次看向自家大哥的背影,問出了一個問題。
“大哥你為什麼不去桌子上寫,而是要選擇坐在地上?”
剛寫了沒幾個字的圓大古:……
好問題。
已經被自家隊長帶歪,幾次寫檢討都被拖著蹲在這裡的圓大古僵在原地。
認真回憶了一番之前自家隊長扯著自己胳膊躲在固定角落裡的樣子,不知不覺信了對方“寫檢討的精華就在於躲角落瞎扯聊天,不侃大山摸魚那還是寫檢討嗎”理論的奧特戰士陷入了沉思。
“大概是,習慣成自然吧。”
半晌,飛鳥信聽見自家大哥扔給了自己這樣一個回答。
飛鳥信:???
森下千代你對我大哥都做了什麼!他之前不是這樣的!你簡直喪盡天良!
你對一個三千多萬歲的戰士做這種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60.
“——!”
揉著鼻子,達成六連噴嚏的我戴上了痛苦面具。
就在我開始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對什麼東西過敏時,我眼前出現了一張紙巾。
向大古隊員道過謝後,我在察覺到對方面上流露出的關心的情緒,趕在對方勸我體檢之前道:“我很好,沒感冒,體重甚至還漲了。”
“說不定是老天在暗示我今天可能會比較倒霉呢。”
拍拍大古隊員的肩膀,我扭頭,看向另一邊正揮著胳膊朝著這邊跑的飛鳥信,不由的感慨這人確實是很優秀。
防衛隊的考核不能說是容易,只能說難度是地獄級別,但這人竟然差點考了個滿分。
認真來說,飛鳥信幾乎各方面都很合我胃口,就是可惜他長了張嘴。
在飛鳥信張口說了“都說我是王牌”幾個字時抬手精準的捏住他的嘴,我眼角沒忍住抽了抽。
“是是是,天才,這句話你已經追著我說了好幾天了,從你正式入隊開始一直說,我已經會背了。”
接下來又該問我是不是要收回之前的評價,這個問題是過不去了嗎?
頭疼的扶額,為了我之後能有個清淨的工作環境以及為了保證大古隊員不去醫務室看望弟弟,我嘆了口氣,而後同他對視,我難得的放緩了語氣,以相當鄭重的態度給出了我對他的看法。
“我承認,你是一個相當優秀、擁有著無比巨大潛力的天才。”
“歡迎你的加入,飛鳥隊員。”
在我說完這句話後,我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愣住了?
不僅愣住了,他耳朵是不是也有點紅?
不是吧不是吧,這就害羞了?飛鳥信竟然是個這麼不禁夸的人嗎?
這反差,有點怪可愛的。
摸著下巴看著對方離開,我沒忍住看向旁邊的大古隊員,想知道做大哥的見到自家弟弟這幅樣子會說點什麼。
然後,我就看到對方無奈的嘆了口氣,以相當溫和的語氣喊了聲“隊長”。
“我發誓我可沒逗弄你弟弟!”
瞬間警覺,生怕對方懷疑自己人品,我在這一刻將語速飆升到了最快:“我可是正經人,剛剛也是以隊長的身份在誇獎飛鳥。”
“而且說真的,大古隊員你弟弟真的相當優秀啊,擔當得起更高的讚美。”
拍拍旁邊大古隊員的肩膀,我看
著這位總是表現的格外成熟穩重的隊員,想著這段時間自飛鳥信入隊以來對方的表現,反倒是有點心疼他了。
看外表,大古隊員和飛鳥隊員都很年輕,但身為長兄的大古隊員身上卻一直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穩與柔和。
那是一種經歷了滄桑,看盡了人世間種種波瀾後的溫柔與包容。
而這種成熟與穩重的背後,大部分都蘊含著沉重的過往。
我並不是這兩位隊員的家人,不曾知曉他們的過往,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是我的隊員,是我身為隊長想要保護的人。
我不懂他們偶爾流露出的那些同年齡有些許違和感的感覺是因為什麼,我不知道的有關於這兩位隊員的事情有很多。
我確實是有些許的好奇,但我對探究別人的過去沒什麼興趣,更不打算為了滿足好奇心去做出有可能揭人傷疤的事情。
不過……
“大古隊員,你也是一個相當優秀的人啊,而且在我面前表現得溫和的有些過分了。”
拍拍他的肩膀,我認真同他對視:“放輕鬆一點吧,在我面前。”
伸出手制止了對方反駁的話語,看到不知何時站在大古隊員背後的飛鳥隊員,我笑了笑,語氣相當輕快道:“無論你和飛鳥是什麼性格、做過什麼事情、有過什麼經歷、有著怎樣的身份,在我眼裡,你們兩個只是我的隊員,僅此而已。
“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們擔著,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抗,總之,你們喊我一聲隊長,我就會對你們負一輩子的責任。”
好了,希望今後大古隊員能活潑點。
終於把一直以來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個痛快,我忍不住吹了聲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