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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必任何人施壓就主動加班加點的996精神,森鷗外看了都得落淚。
他放眼總結了一番咒術界的詛咒師和咒術師。
自己饞的身體,譬如夏油傑,在如今遭受重創的情況下一時半會設計都打不過,打的過的都是些三流術師。
異能力者的世界他不甚了解,不過今天踢到鐵板之後確實也可以提上日程,說不定其中也會有合適又強大的人類軀體。
思至此,他的目光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名為夏目櫻子的人類少女身上。
起初他不過是想奪取她的“友人帳”時,順手殺掉她以絕後患。
誰料他委派的咒靈像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了,潛入夢境殺戮無果,他催化她班級同學咒靈的計劃沒有成功,他說服去對付她的自己無法操控的惡意特級也沒了生息,就連這次學園祭的亂中取勝企劃同樣失敗。
羂索反思了一番,覺得那個少女除卻使用友人帳呼喚五條悟之雲,自己也一定是擁有強大的能力和底牌得以立於不敗之地。
任何保鏢都不可能時時刻刻護在她身邊。
一次是僥倖,二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五次呢。
他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少女體內可能潛藏的能力,後期才特意屢敗屢戰的給她設下一個個大坑試探——結果他少了不少兵卒,少女仍舊完好無損。
不過那些適當的犧牲,便也證明他的猜測無誤。
少女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也並沒有只是蜷縮在大人物的羽翼下求生。
那麼,她身為夏目玲子後代的身體——擁有著他暫且不知底牌的身體,就顯得格外有吸引力,格外有價值。
倘若奪取成功,不止那些底牌,說不定他還能參透友人帳的做法和功能,融會貫通。
等到那個時候,他說不定可以驅使五條悟。
只不過……
想到了那個當年像個瘋批一樣可怖的,幾度真的讓他瀕死只能開顱逃竄的夏目玲子,他自始至終對她的後代還是有那麼一絲畏懼在的。
不過畏懼歸畏懼,極大的利益和價值讓他忽略了危險程度,他現在不止饞友人帳,還饞玲子後代的身體了。
友人帳,用的好一點,那便是真正意義上的百鬼夜行。
那麼,夏目櫻子的身體應該如何智取為妙?
羂索反思了一番自己近期的莽撞和急於求成。
既然他能為了適合兩面宿儺的身體誕生於世,不惜身體力行懷胎九月,那麼他現在便有足夠的耐心,不緊不慢再布一次局。
首先,需要從夏目櫻子的身邊人入手。
領養夏目玲子後人的,是一對姓藤原的普通夫婦,沒有咒力,沒有異能力,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夫婦。
普通人。
很好對付。
那麼不如就暫且從他們之一入手,奪取其中一人的身體,像他身為虎杖香織時蠱惑丈夫一般蠱惑另外一人,潛伏在夏目櫻子身側,逐漸尋找時機。
料想現在夏目玲子的後代才被領養數月,看不出端倪,他這隻千年老狐狸也有一萬種方式糊弄過大妖保鏢。
打定主意的羂索,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八原。
非常湊巧的是,這次的他恰好看到了拜訪友人回家的藤原塔子。
擇日不如撞日,就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也好。
然而行至藤原塔子的面前,出現了意外的插曲。
前段時間被他哄騙著去尋找夏目櫻子的那隻初生特級咒靈,沒死。
不止沒死,這會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攔在藤原塔子的面前,虎視眈眈的望著他。
針對著他釋放出的敵意和殺意不言而喻。
羂索當然不會往他已經被夏目櫻子策反的方向去考慮,畢竟再如何這也是一隻特級咒靈。
他只認為這隻特級是在夏目櫻子那裡碰了壁,或者陷入了瀕死的重創,才會將原因歸咎於他的頭上,現在跑過來找他的麻煩。
嘛……換做平時他倒是有把握去解決這隻特級,只不過現在,他的這副身體損毀的太過嚴重,能不開戰還是不開戰為妙,儘量少一些損耗。
羂索想當然的認為,他與這隻咒靈,他們此刻都有共同的敵人夏目櫻子。
那麼此刻自然不應該起內訌,他會三言兩語說服對方與他合作。
於是他沒有打草驚蛇驚動那個婦人,而是作勢邀請特級咒靈真人來旁邊與自己詳談。
後者滿臉警惕的跟了上去。
“是夏目櫻子把你變成這樣的,你不想復仇?”羂索意有所指。
真人完全不吃這一套:“如果不是你,我完全不必經歷這一切。”
他之前一直都想和夏目櫻子復仇,後來他發現,復仇的前提是他能有命復仇。
但是面前這個縫線男看起來不知道在哪被挫了銳氣,比上一次見面時好對付太多。
“我有一個很好的方法。”羂索意有所指,指著藤原塔子的方向示意:“看到那個女人了麼,她是夏目櫻子現在名義上的母親,只消我奪取她的身體,潛入夏目櫻子身邊,之後……”
真人抬手打斷了他:“什麼?”
羂索不明所以:“什麼?奪取那個人類女人身體的企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