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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留在這裡。”夏目櫻子板著小臉站起身,活動活動小手:“我去和他聊一聊好了。”
雖然說這種行為並不犯規,但是道德上噠咩呀。
先讓她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交涉一番,讓他意識到這種行為是不對的好了。
“你好,同學。”
夏目櫻子抱著貓咪老師走到了禪院直哉的面前,先是很有禮貌的對他打了個招呼。
然而已經看穿一切的貓咪老師眯了眯眼睛,並不是太想講話,它想看這個傻丫頭要怎麼發揮。
依舊沉浸在“甚爾先生實在是讓我望塵莫及”中的禪院直哉抬起頭,聽到了這聲禮貌的招呼,看見了面前的少女。
相貌倒是不錯,雖然手中抱著一隻沒品位的肥貓,但是在他面前也算是懂得尊卑貴賤,不過,這女人在甚爾先生的那副樣子實在是不成體統。
不過,他現在心情勉強還算好,暫且寬宏大量的聽聽這個女人要說什麼廢話好了。
結果他就聽到了一句——
“我勸你你還是放棄吧,同學。”夏目櫻子一臉不認同的緩緩搖了搖頭:“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不是嗎?就算是這種方法,也不可能追逐的上的哦。”
作為對手一方的立海大實在是太強大了不是嘛,所以就算是打扮成這樣,過來偷偷摸摸看訓練現場,記錄網球部成員們的情報,只做這種行為自己不好好練習,是不可能比不過立海大的。
夏目櫻子儘量把話說的很委婉,想用溫和的方式勸離他,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讓雙方都更尷尬。
然而她的這番話語,在禪院直哉的耳中翻譯一下,就變成了——
【“甚爾先生實在是是太強大了不是嗎,像你這種弱者就算悄悄跟在他身後追逐也不可能擁有站在他身邊的機會的。”】
——就變成了這種耀武揚威。
“什麼?”禪院直哉的眉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逆鱗被觸及,他險些被面前這個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語氣,氣到心肌梗塞:“你在說什麼?你這個女人?”
雖然對方的語氣這一瞬間變得相當不禮貌,但是夏目櫻子還是撇了撇嘴,繼續好言相勸:“所以說呀,同學,有這個時間自己回去多練習練習不好嗎?為什麼總是想著用這種方式呢?”
禪院直哉氣到都快蹦起來了。
——哈?!這個女人居然覺得他太弱小了,用這種語氣讓他回去多練練咒術?覺得他悄悄跟著甚爾先生的行為很不恥,膽敢對他指指點點?
只有甚爾先生——他強大的堂兄才能夠指責他!
禪院直哉看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尚且有些咒力,因為不知她在咒術界的底細,所以他一時之間也沒敢直接動手教育,而是想要搬出自己的家族壓她。
“你竟敢,你竟敢——你這個女人,你睜大眼睛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刷刷兩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帽子口罩,胸口上下起伏的瞪著她。
夏目櫻子豆豆眼:……所以自己為什麼要知道他啊,難道說他在國中生網球界十分出名嗎?
但是她對這方面不熟悉嘛。
“不好意思呀。”但是夏目櫻子還是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哦。”
這在禪院直哉的耳中就變成了惡意挑釁。
禪院家族身為咒術界的御三家之一,而他又是家主的兒子,正統的禪院大少爺,在咒術界絕對是足夠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這個女人擁有咒力,又站在甚爾先生身邊,說明她肯定是咒術界的人,說不認識他,那絕對
不可能!
“喂,難道禪院你都沒有聽過嗎?女人?”禪院直哉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的手指咔咔作響,他決定最後確認一遍這個女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這樣說。
“嗯……禪院嗎?”夏目櫻子摸著貓咪老師的腦袋仔細思索起來:“那個……這個……”
通過幸村同學他們之前對未來對手的交流,夏目櫻子腦袋裡面閃現過了“冰帝”,“四天寶寺”,“青學”這些詞彙,卻愣是沒有想起來有一個叫禪院的學校的網球部。
唉,名不經傳的小小網球部。
在思考了大概半分鐘之後,她又是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攤手道:“沒有哦,同學,雖然這樣說不大好,但是禪院的知名度不太高。”
——這個女人果真是惡意挑釁他!
——甚至還連帶著一起蔑視他的家族!
禪院直哉瞬間斷定了這一點,他一忍再忍,忍無可忍,劈手就要揪住這個女人的手臂,帶她去外面好好和她探討探討他到底是否適合留在甚爾先生身邊。
五條悟其實早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並且認出來了禪院直哉。
不過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嘿嘿笑著站在旁邊觀察片刻,聽著倆個人驢頭不對馬嘴的交流傻樂一會之後,忽然發現這個活在上古世紀,喜歡滿口男權女德的禪院家大少爺,最後似乎玩不起的被氣到惱羞成怒,想對櫻子出手。
哦?對女孩子動手?這可就不是御三家之流該做的事情了。
更別提這還是他新收的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