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夏油傑對此也贊同,雖然因為極之番.漩渦,現在這個十一年後的同位體沒有咒靈可以驅使了,不過有這麼個能將悟都抽出去的詛咒在,安全性沒有問題。
“這麼算的話,其實這個詛咒有點像惡龍?”
阿皎沒有說話,而他也不知道,這個評價其實就在傍晚的時候,伏黑甚爾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他不就是惡龍的寶藏?”夏油傑想了想,覺得這個比喻很形象,“確實像,不允許別人靠近掠奪,獨占欲這麼強,這個詛咒確實有點像守護寶藏的惡龍,唯一的問題是……”
寶藏被困住了。
【阿皎,你就是惡龍的寶藏。】
祂也在腦海中補充了一句。
然後,第二天就有人惦記上了惡龍的寶藏,想要搶奪。
阿皎不過是出門買一下東西,一個走神,就發現自己前方出現了一個攔路的黑衣大漢,輪椅頓時停了下來。
在他身後,身側,也都站了幾個手中拿著武器的男人,而他們身上都有咒力。
“咳咳。”阿皎咳嗽了兩聲,裹緊了身上的外套,又將膝蓋上有些下滑的毯子往上拉了拉。
來了。
第13章
阿皎從來不是一個相信命,會認命的人。
他不會太多插手這些小世界的事情,可也從來不覺得,就一定要小世界的人物按照既定的命運往下走。
否則的話,他的世界早就毀滅了,他也不需要掙扎,更加不會背著這麼個詛咒被自己的世界徹底放逐。
在既定的命運中,他的世界被另一個世界吞噬了,這是原本的命運線。
但是他不信命不認命,找到了一線生機並且成功逆風翻盤,改變了那個既定的結果,最終,他的世界成功抵抗了另一個世界的吞噬,而另一個世界則就此滅亡。
這就是他同五條悟還有夏油傑說的,為了他覺得對的事情,造成了另一部分存在的滅亡。
滅亡的是一個世界。
所以他被滅亡的那個世界詛咒了,因為沒有他的話,原本那個世界應該可以生存下來,滅亡的應該是阿皎所在的世界才對。
命運就是這麼不講理。
同樣,放到現在也是一樣的,他從來不覺得,這些小世界的命運是不可更改的,而他也不止改過一次。
咒術界高層的這一趟,是必然會走的,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被圍住了,他也象徵性地反抗了一下,隨後在包圍中被帶走。
為了這一天,他還專門讓祂出手,在必要的時候將他的身體轉變回人類狀態,只不過這樣的狀態他就不能動了,要背負的詛咒是咒靈狀態的兩倍都不止。
【阿皎,你還好嗎?】
【還好,沒事,不用擔心,等出去了以後就好了。】知道祂在擔心自己,阿皎還有空閒安撫祂。
他敢直接將自己當做誘餌也是有依仗的,咒術界的這些人並不能將他怎麼樣,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不能在世界詛咒下傷害到他,天與暴君伏黑甚爾也不行,這兩個人分別代表了咒術界不同的巔峰,其他人自然更加不可能。
他也沒想到,有一天困擾他的詛咒居然還能變成他對敵的手段。
他此時正待在一個貼滿符咒的房間中,按理說在這樣的房間中他是無法使用咒力的,這裡的咒力被隔絕了,也是咒術界高層用來對付那些咒術師的手段。
似乎擔心他反抗,阿皎現在不但被困住了,四肢還纏著帶著特殊力量的鎖鏈。
短短的時間就準備了這麼多,看樣子這些高層對五條悟果然足夠關注,而羂索……羂索怕不是也一直盯著五條悟還有夏油傑吧?
阿皎一直覺得,羂索並不是幾年後才盯上夏油傑的,而是在知道夏油傑術式的那一刻就開始計劃了。
羂索現在應該不知道他是未來的夏油傑,除非咒術界高層從夜蛾正道那邊入手,從他口中逼問,否則的話絕對猜不到,但是有這麼一個和夏油傑一模一樣的人突然出現,咒術界高層自然會注意。
只是盯上他,之後五條悟引起羂索注意,才會出手攔住他。
阿皎現在看上去有些狼狽,似乎處在了下風,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他身上的詛咒再次被小看了,這個房間的限制對他來說沒有用,甚至就連脖子上纏繞的詛咒都還在,只不過更加隱秘了。
只要他想,詛咒就會爆發。
蟄伏。
羊入虎口,到底誰是羊就不一定了。
而且他現在的狀態只能利用詛咒幫忙,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他被關在這裡,一直沒有人過來,似乎想要給他增加心理壓力,方便等一下詢問,屋子靜謐又空曠,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還擺了一盞燈,其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祂似乎害怕他寂寞,在腦海中和他聊著天。
兩人嘀嘀咕咕半天,最後阿皎突然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個問題。
【我身上除了詛咒還有什麼?】
答案即將脫口而出,祂卻突然不吱聲了。
但祂什麼都不說,阿皎反而更加確定了。
或者說,他一直都有懷疑,只不過之前不確定,而到了這個世界以後,那種感覺有些明顯了。
【我毀滅了試圖吞噬我們世界的那個世界,造成了那個世界的滅亡,因此被那個世界詛咒,那麼我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