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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瓷聽了,心裡又是欽佩,又是羨慕:“實在是厲害。”
相比起來,她反而一事無成,讀了那麼些的書,也沒做成什麼有成績的事情,反而一直是靠著虞兮的幫助。
只虞兮聽了楚瓷的話連連搖頭:“才沒有,不過是借著機會的便利,取巧走捷徑而已,像姐姐這樣一步一個腳印,踏實前進的人,才值得欽佩。”
……
長豐村,葉景軒幾番打聽,終於知道楚瓷是跟著一個叫虞兮的女人去了省城。
那個女人原本是個寡婦,只是後來似乎是沾了楚瓷的福運,立了大功,不僅收到了省里的獎金,還被叫到了省里接受表彰。
葉景軒懂了,楚瓷只是臨時去省城呆一段時間,她還帶著兩個孩子,又在鄉下呆了那麼多年,必然沒有什麼謀生賺錢的手段,多半還是要回村裡的,到時候自己再去找她,她一定會跟著自己回來的。
至於那個叫虞兮寡婦,那名字聽都沒聽說過,葉景軒根本沒往心裡去,聽到了楚瓷的下落後,心思就直接飄了,想著該如何讓她回心轉意,在幫著自己取得岳父的好感,根本就沒有注意那個叫虞兮的寡婦是如何立的功,立的什麼功。
楚瓷的事先放在一邊,那個古墓的要抓緊去挖掘一下,記憶里,這墓穴零幾年被發現,挖掘出了不少的寶貝,光是黃燦燦的金錠就有五六噸之多,更別提其他價值連城的寶貝,這樣想著,葉景軒眼神中浮現了貪婪。
半夜,他扛著鋤頭和自製的洛陽鏟,綁在額頭上的探照燈,悄悄的出發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対這裡的路熟的不能在熟,那墓穴他當初還買了門票參觀過,看著那些黃澄澄的金子,有價無市的玉石青銅器,幻想過要是這墓穴是自己先手發現的該有多美……如今美夢實現,葉景軒更是壓不住心裡的激動,幾乎要仰天長笑。
他找到大概的位置,用洛陽鏟大概探了探位置,接著開始揮舞起鋤頭來。
只他揮了沒幾下,坑只拋了幾個淺淺的,就被不知何處冒出來的幾個大漢一下子摁倒了,葉景軒毫無防備,手上鋤頭被卸了下來,雙手被反繳在身後,接著就是一頓從空而降的拳腳,把他給打蒙了。還有厲聲的威脅:“老實點,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葉景軒心裡一個咯噔,他早就聽說這個年代盜墓橫行,而是成團伙行動,他這該不會是踩了別人的點子吧,想到這,他連忙告饒:“対不住幾位大哥,我第一次來,不知道這地方是你們的,求你們放了我,我這就走。”
深更半夜,這幾人又是色厲內茬,他下意識把対方當成了和自己一樣的盜墓賊,可這幾人實際上是那幾個考古學者從村里聘請的看守這個墓穴的人,專業開採墓穴需要專業的設備和大量的人手,而且發現了墓穴的這件事已經宣揚出去了,萬一有聞了腥的盜墓賊半夜悄悄跑過來,撈一筆就跑,到時候不僅會損失文物,還會損害墓穴的完整性。
這幾人都是沒有文化的村夫,不知道這墓穴的價值,只知道那幾個城裡來的長得好像是領導的人,說是但凡有想要刨地挖開的這一片的統統都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
一聽葉景軒這話,就知道這就是領導說的那種人沒錯,當即找了繩子,把他五花大綁,連夜就送了派出所去了。
墓穴機關毒氣遍布,印象里盜墓賊是腦袋別在褲腰上拿命去掙錢的狠人,多兇悍的很,如今他們這副模樣,倒像是要把自己殺人滅口了。
葉景軒心都提了起來,誰知這幾人竟然挑出倆人來,牽著綁自己的繩子把自己往山下送去,等看到了派出所的大門,葉景軒的嘴吃驚的能裝下一個燈泡。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身邊的這兩個人,這兩人不是盜墓賊嗎,如今怎麼把自己往派出所領,這不是自投羅網是什麼,難道就不怕自己把他們供出來嗎?
誰知這幾人竟然直接把自己交給警察,簡單錄了幾句筆錄,就走了。
而那值班的民警,直接帶著葉景軒往審訊室里走去。
葉景軒慌了:“警察同志,那兩個人是賊啊,怎麼能就讓他倆走了。”估計著墓穴的事情,葉景軒沒有直接指出來。
那被稱作同志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發出一聲嗤笑:“我還是頭一次見,賊喊捉賊。”
他這話給葉景軒說愣了,什麼賊喊捉賊,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賊,那個墓穴是零幾年開發景區的時候才意外被發現的,如今怎麼會有人知道?
葉景軒試圖裝傻:“警察同志,您在說什麼,我只是上山做點抓獵物的陷阱,怎麼會是賊,這西山是我們長豐村的集體資源,又不是私人財產。”
那警察表情一言難盡:“竟還是個有文化的賊,有這知識不去建設國家,竟然來挖國家的牆角,損壞國家的利益。”
葉景軒死不承認:“警察同志,這一定是個誤會。”
那警察拎起了那幾人順手帶過來的洛陽鏟,說出了令葉景軒當場石化的話語:“你當我傻啊,做陷阱用這個東西?那墓穴早就被發現上交給國家了,消息傳出去引得你這些小賊打秋風,還好我們早有準備。”
——墓穴早就被發現上交給國家了。
——被發現上交給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