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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pd痛定思痛:“我回頭就把拍節目時禁止喝酒的規矩寫成橫幅掛到工作室去!”
余中乾:“這話聽著有點耳熟,嚴pd不久前好像說過。”
作為看過好幾遍劇組小記的死忠粉,鍾逸煜記得十分清楚:“拍劇組小記的時候,嚴pd就說節目組要禁酒來著。”
鄭原燦也想起來了:“所以當時那麼說,果然是為了節目效果。”
端彥若有所思:“這回也是節目效果?”
嚴pd正色道:“這回不是!這回我是認真的!”
副導演從門口冒了出來:“嚴pd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我剛剛好像聽見有人說要禁酒?”
嚴pd心虛的挪開視線,又很快挪了回來,理直氣壯的道:“咱們節目組工作人員不許喝酒,喝酒誤事!”
副導演:“這事我回頭就落實下去,上到總導演,下到工作人員,拍節目組的時候,全都不許碰酒——我上來,主要是想問,原本的拍攝計劃行不通,咱們今天拍什麼?”
嚴pd想了想:“叫幾個專業的按摩師傅來。今天也就算了,明天總不能也還渾身酸痛、動彈不得吧?那節目沒法拍了。”
副導演應下,眨眼就從門口消失了。
陸行把茶几上的托盤推到他們能夠得著的地方,熱情的招呼眾人:“先吃早飯。”
端彥支棱了起來,拿了根油條,慢悠悠的塞進嘴裡。
余中乾跟鄭原燦都好似樹懶上身般,用極其緩慢的速度伸手、拿粥、拿起調羹,吃一口粥能花上好幾分鐘。
鍾逸煜對此經驗豐富,解釋道:“手酸,拿不穩,動作大一點,勺子就會掉。”
樹屋裡一堆固定機位在拍攝,誰也不想再來個當眾社死。
唯有嚴pd的手抖個不停,壓根沒法做到其他人那樣。
鍾逸煜端著粥過去了,一臉誠懇:“哥,你昨晚是扛著攝影機跑路的,其他人都是空手,所以你第二天的情況比其他人嚴重也很正常——我來餵你。”
端彥瞄了眼嚴pd,將笑憋了回去,邊吃邊問:“所以嚴pd昨晚扛著攝影機,到底拍到了些什麼?”
陸行打開電視,將副導演剛發給他的視頻找了出來,按下播放按鈕。
眾人邊吃邊看視頻,沒一會全低下了頭,專心吃起了早飯——沒辦法,視頻畫面太晃,看久了有點想吐。
這個視頻是節目組剪輯後的,沒有原視頻那麼長,只有幾分鐘,囊括了嚴pd扛著攝影機進行大逃殺的開頭以及嚴pd一馬當先帶著主持團前往樹屋的結尾。
都是相當富有拍攝價值的畫面,因為是第一視角而富有強烈的代入感。
換句話說,很有大逃殺中被追殺的人的感受,激烈晃動中隱約能聽見喘著粗氣的聲音(嚴pd自己的),急促的腳步聲,在鏡頭中飛快掠過的人影,除此之外,連正常入鏡的人影都看不到。
而帶著主持團前往樹屋那個片段,因為嚴pd一馬當先,所以視頻里只有晃動的畫面以及大片大片的黑暗,隱約能在畫面邊緣借著來自後方的光看到兩側張牙舞爪的樹木,光影效果比恐怖片恐怖多了。
余中乾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些許懷疑:“昨晚有這麼驚險刺激嗎?視頻前幾分鐘,那急促的喘息聲和腳步聲,楞是給我一種被抓住後會死的感覺。”
鄭原燦也在回憶:“咱們後面不就是一直在走走走嗎?怎麼在嚴pd的鏡頭裡搞得跟鬼屋探險一樣,一副有去無回的陣仗?”
端彥眼睛一亮,抓住機會道:“哥,今天的隨機直播還沒開。反正我們現在這樣,也沒法給觀眾直播活蹦亂跳的畫面,我申請給他們看嚴pd拍的這段視頻。”
嚴pd沉吟了兩秒,給了端彥一個‘前途可期’的眼神,摸出手機給副導演打電話——這會他的手倒是不抖了——讓副導演用他昨晚拍的素材剪輯一個既不會暴露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又能給觀眾‘良好’觀影體驗的視頻出來。
副導演懷疑自己聽錯了:“你確定?讓我剪個又嚇人又恐怖的視頻給觀眾看?”
嚴pd:“按照你給陸行的這個視頻的風格來,時長長一點,恐怖感更強一點,遐想空間更多一點——我打算用這個視頻給咱們的節目增加點熱度。”
等電話掛斷,端彥感嘆道:“我之前覺得我有點狗,現在看來,可能這就是綜藝pd必須具有的基本素質。”
陸行一邊繼續搜尋視頻,一邊提出異議:“為了熱度,無所不用其極,才是綜藝pd必須具有的基礎素質。”
余中乾也感慨道:“邊拍節目邊吊觀眾,等節目拍完,觀眾也該被吊得不行了,到時候連宣發都省了,節目一播出,收視率就得狂飆。”
說起宣發,陸行想起了件事:“對了,昨晚節目組加班了大半宿,估計預算又得支出一大筆,你到時候別忘記跟副導演對一下帳。”
提起預算,嚴pd的表情再度生無可戀,幸好隨機應變是綜藝pd必備的能力。
他想了想,嘀咕道:“反正拍攝方案都已經跑偏了,那不如之後的拍攝省點錢,別再跑別人家去了。”
說道這,嚴pd看了眼陸行:“你那些朋友太難搞了,不好聯繫也就算了,要租借的場地費用一個比一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