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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你當初為了跟嫂子湊巧,不還在家算了算時辰麼?算了有時還湊不上呢,你說她每回都能湊上,不是用心良苦是什麼?”楊青衫仍舊噼里啪啦說著楊若青的秘事,楊若青急的頭上都冒汗了,也不知裡頭的樓語雪聽了多少。
“說什麼呢,這師生之間,關係好一些也沒什麼,你別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譽。”
“還說沒什麼,還說沒什麼!你瞧!你之前跟嫂子怎麼就沒想著姑娘家的清譽啊,跟這誰就清譽了?還說不在乎!”楊青衫話還沒說完,樓語雪啪的一聲打開房門,“醒酒湯怎麼還不來!多倒幾碗來!”
“語雪,你彆氣。青衫醉了就愛瞎說,你別跟他計較。”嘿,這還真是好姐姐,弟弟都這樣亂說了,她也先別讓自己跟他生氣,她怎麼就不過來解釋解釋幾句。樓語雪看也不看楊若青一眼。
“嫂子,你放心,那個女子我都打聽清楚了,沒你漂亮,其他的,也不如你,我姐就喜歡你這樣的!”楊青衫拍著胸脯不知道在保證著什麼,樓語雪的火氣總算是消了一點下去,“你說她喜歡怎樣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基本就按你這模子印就成。之前你倆事兒還沒成,我姐就常說起你的好,說你啥都好。”樓語雪第一次聽別人說楊若青私底下夸自己,還是在那麼早的時刻,那時候不是還裝著不待見自己麼,心裡正得意呢,誰知楊青衫話鋒一轉,“就是黑了點。”聽得楊若青恨不得將楊青衫的嘴給撕了。
其實也不是樓語雪多黑,只不過楊家膚白,比一般人都要白一些個個到了楊家都忍不住夸一夸這白嫩的皮膚,這楊青衫多硬朗一小伙兒,硬是被這白皙的膚色弄得跟小白臉兒似的,也是因此,他沒事便曬太陽,總算曬得黑了些。楊若青這白膚見慣了,見到別個都覺得黑,尤其是樓語雪,之前比較的時候,覺著咋就沒東西能比得過人家呢,一拍大腿,總算比人家白呀。
這時恰好醒酒湯來了,楊若青想著,自己總算快解脫了。樓語雪接過醒酒湯,“張嘴。”楊青衫便乖乖地張開了嘴,樓語雪硬是餵著楊青衫一口將這醒酒湯給喝完了,說起來自己還比這弟弟要小兩歲呢。餵完了醒酒湯,樓語雪便吩咐丫頭將楊青衫給扶回房。轉頭又捧了一碗醒酒湯,衝著楊若青而去,“張嘴。”
楊若青不得已張開嘴,卻是有些不甘願,輕輕地說了句,“我沒喝酒。”樓語雪愣是理也沒理她,把那一碗醒酒湯給灌了下去。餵完了湯,拍拍手回房,楊若青也跟著進去,樓語雪倒也沒攔著,只是楊若青才回身將門鎖好,樓語雪那輕飄飄的聲音便過來了,“那女學生是吳琳吧?”
楊若青此刻也只能裝傻,“啊?誰?”
可惜這招不管用了。“啊什麼啊,要把人娶回家了才跟我說你認識她啊!”
“什麼話呀,我娶她幹什麼啊,我又不喜歡她。”楊若青慢騰騰地往樓語雪邊上蹭。
“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那些事?要不是青衫今日提起,我是永遠就別你瞞著了?”
“這都沒什麼,有什麼好說的,那不是白白惹你生氣麼?”楊若青知曉樓語雪就喜歡揪著吳琳不放,要是跟她說自己常常上課放學與她一起,還不得氣死。
“我就這么小心眼嗎?”樓語雪質問著,楊若青心裡想應和,卻也只能搖搖頭,“好,我就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可,那又怎麼樣?”樓語雪繼續質問著,楊若青哪兒敢反駁,扁著嘴連連點頭。
“我這么小心眼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在乎你!我要是跟你一樣白,我還用得著小心眼嗎?”樓語雪說著說著就繞到了楊若青說她黑這塊兒來,是不打算今晚放過楊若青了。
“你別聽青衫說,你哪兒黑了,一點都不黑,比我白。”楊若青小心翼翼地哄著。
“你這就是敷衍我!”樓語雪抓住楊若青睜眼說瞎話不放。
“好好好,我比你白。”楊若青哪兒敢忤逆這姑奶奶。
“你看,你就嫌我黑。”樓語雪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坐在床沿,扶著床柱。楊若青雙手搭在樓語雪的肩上,不知該怎麼辦,“你彆氣,我嘴笨。”
“你一當夫子的,怎麼會嘴笨呢?”
“這再不笨,也比不過你們做商的。”
“你這又是在嫌棄我家世低賤了嗎?”樓語雪將臉埋在手裡,沒流下淚,哭得特大聲,特委屈,楊若青手忙腳亂地,頭腦已是一片混亂,“哪兒有哪兒有。你別瞎理解。”
“你是在嫌我笨,一句話都理解不對嗎?”
“不是,”楊若青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我就嫌自己嘴太笨了,惹你生氣。”
“那要我不生氣也容易。”樓語雪故意抽動著自己的肩膀,裝模作樣地抽泣幾聲。
“如何?”楊若青趕緊抓住這一點希望。
“洞房。”樓語雪轉過身來,臉上哪兒有淚痕,變臉之快,叫楊若青咋舌。
“這不行,爹娘特意囑咐,不能碰你,你還懷著孩子呢。”楊若青堅決不同意。
“我不管,你要賠我洞房!我就嫁這一次,我把這洞房都想得好好的,美美的,被你姐弟這一折騰,你看哪兒有洞房的樣子,你賠我!”樓語雪索性耍起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