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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孕那會兒,我就去打探消息了,聽聞是用了什麼蠱,我想著南疆多得是養蠱的人,便著人去打聽,果然有這蠱,我自然要存著了。那日你手指的血,也是餵給它的。”
聽了祁昭雪的解釋,魏花悟瞭然地點了點頭,又轉過頭道:“沒想到你在這種時候心思倒是挺縝密的。”
“只要是關於你的,我什麼時候心思不縝密了?就是太縝密了,才會那麼患得患失的。”祁昭雪氣呼呼的,升起自己的氣來了。
魏花悟趕緊親了她幾口:“都是我不好,該打,先欠著,下次你又委屈了,就打我,一起還回來。”
祁昭雪悶聲悶氣的:“我又打不過你。”
“我不還手,你不放心你就給我下毒,你餵我吃什麼我都吃。”
“我餵你吃屎你也吃?”祁昭雪絲毫不擔心說這話會影響待會兒的食慾,魏花悟略微思考了一下,表情十分痛苦:“你還是毒死我好了。”
自打成親後,魏花悟便沒有以前那麼勤勤懇懇,一大早起來去練武場看弟子們練武,反倒將事情都交給陶子去做,而自己都是慢悠悠用完了午膳才出現在弟子面前。弟子們也都知道師父和師娘的感情要好,都是一副很理解的模樣。
祁昭雪找來這幾年一直在盯梢的弟子,打算將事情問個清楚:“你這幾年,可有聽過魏花悟的弟子同她提起師娘?”
那弟子突然猶豫起來,若是以前,他定是坦坦蕩蕩回答了便是,可如今師父和魏花悟都成親了,師父這模樣看上去就是苦戀魏花悟許久的,若是讓她知道魏花悟她們時常提起之前那個“師娘”,自己會不會被殃及。
祁昭雪見他一副猶豫的模樣,板下了臉:“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猶豫什麼?難不成你這些年根本沒盯著人?”
弟子立馬端正跪好:“師父,你聽了別生氣,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祁昭雪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只揮揮手道:“快說吧,我自然心中有數。”她才沒數,若是魏花悟騙她,她們根本沒提起過她,那她可是要殺人的,可惜女魔頭都被除了,自己也沒什麼名頭可以借著用了。
“陶師妹的確常常提起一個叫“師娘”的人,還問,還問魏掌門何時去找她,魏掌門每次都說還要再等等,前幾日倒是改口說快了。不過如今她都和師父您成親了,應該是不會去找她的了。”那弟子小心翼翼措辭,生怕自己表達不夠好,讓祁昭雪與魏花悟之間生了嫌隙。
祁昭雪一聽,也明白過來她這弟子是誤會了,又聽魏花悟說得的確是真的,心下自然欣喜,面上卻不顯,還嫌這弟子實在蠢笨,不如陶子:“你先前怎麼不說這事?”
“弟子以為這事無關緊要,便沒有提起。”他先前以為師父是將魏花悟當對手看待的,便都注意著她個人的舉動和與他人的交往,的確不覺得她的感情之事有什麼好說的,如今知曉祁昭雪的心思,自然也就轉過彎來,沒準師父就是讓他盯人家的感情之事去的,哎。
“我都說了事無巨細,你連她吃了幾頓飯,吃了什麼都記得告訴我,卻將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你且詳細說說,她們怎麼說這個師娘的。”
那弟子見祁昭雪面色不錯,不像是生氣的樣子,也鬆了口氣:“魏掌門從不主動提起,都是陶師妹在旁邊念叨,什麼師娘又瘦了,師娘又長高了一點,師娘變白了。”弟子抬起頭瞥了瞥祁昭雪的神色,又繼續道,“出門前都會問魏掌門,是否要去看一下師娘,要不要把師娘帶回來。
“魏掌門都是聽著,時而點點頭。她只讓陶師妹自己看著辦,別煩到師娘,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一番,其餘時間路過偷偷看一眼便是了。她還說,待時機到了,她會自己去帶回來的,不需陶師妹操心。”
祁昭雪越聽越滿意,露出了笑容。那弟子見她這般,更覺害怕,他擔心自己的師父真的走火入魔成了女魔頭,問話的時候也戰戰兢兢起來:“師父,你不生氣嗎?”
祁昭雪見他如此,笑得異常生動:“氣什麼,她們說的那個師娘就是我。”祁昭雪說完便走了,徒留下那弟子跪在那兒反省自己為何會如此愚笨。
祁昭雪心情大好,那晚纏著魏花悟親熱了許久才起身去洗漱。待她洗漱完畢回到床前,便見魏花悟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十分擔心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
“不知為何,有些頭暈,還有些想吐。”魏花悟坐起身來,喝了口祁昭雪遞上的水,又躺了回去,精神不是很好。
“是不是吃壞東西了?”祁昭雪說著就伸手去摸魏花悟的肚子,可魏花悟肚子壓根兒一點都不難受,就順勢拉住她的手,無力道:“我肚子不難受。”
“不會是中毒了吧?”祁昭雪就想去找大夫,魏花悟拉住了她:“我方才又沒吃東西,如何中毒,除非你身上抹了毒。”
祁昭雪霎時紅透了臉:“是不是剛才太累了?”
“可能是太餓了,方才想起身去找你,眼前都有些發黑。我休息一下吧。”魏花悟雖然不知為何會如此,但也有些明白自己應該沒什麼大問題,若是讓大夫來,問起方才做了什麼,她可真是要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