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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雪本就被她這一親碰得有些意動,聽她這般說,便立馬跟了過去,魏花悟的唇本就停在邊上,祁昭雪微微一動,便被她親了個正著。魏花悟沒有方才那般直接,先是在她唇上親了幾口,吮吸著她的唇,讓她不禁張嘴回應的時候,魏花悟才將舌探入其中。
時間一久,祁昭雪便有些乏力,整個人也忍不住往後躲去,魏花悟伸手抱住她,不讓她躲開。沒一會兒,祁昭雪“哼”出了聲,似是被自己的聲音驚著了,一把推開了魏花悟。魏花悟笑著,待她喘了兩口氣,又傾身上前。
祁昭雪以為她還要再來,正準備推開她逃跑,誰知魏花悟將她垂在唇角的銀絲舔盡就坐直了身子,祁昭雪臉上更是燒得滾燙,扭了魏花悟一把:“你就不能用手擦嗎?”
魏花悟看著她,倒是一臉無辜:“我手不扶著你,你就要摔了。”
祁昭雪羞得不行,不敢與魏花悟對視,索性向前抱住魏花悟,將頭搭在她的肩上:“平時看著冷冷淡淡的,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魏花悟笑了一聲:“平時咋咋呼呼的,沒想到你這麼沒用。”
祁昭雪被她這一激,很不服氣,卻也不敢抬頭,只惡狠狠道:“你才沒用!”
魏花悟見她這模樣覺得可愛得緊,又逗她:“你這般說,就不怕我為了證明自己,做出一些什麼事嗎?”
祁昭雪如今都快十七了,自然也明白魏花悟嘴裡說的“什麼事”是什麼事,聽魏花悟這麼一說,再想到方才魏花悟的熟稔,沒準人家還真做得出來,一時不敢回話。魏花悟見了她這慫樣,更是哈哈大笑。
祁昭雪倒不是真的怕或是不願,只是還有些不信兩人如今的關係,她突然又有些害怕,若自己問了,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那是不是以後都不能如今日這般親密了呢?可若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縱是能繼續親密又有何用呢?
祁昭雪心裡藏不住心思,這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輕輕問出了口:“我現在還要叫你師父嗎?”
魏花悟見她問話也沒有往日的理直氣壯,靠在自己懷裡一副乖巧模樣,知曉她是何意,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道:“我如今是新游派的掌門,你是古游派的弟子,自然不是你的師父了。只是,我言傳身教教了你這麼多,你不叫一聲師父,好像也過意不去。”
祁昭雪一時沒聽明白,皺著眉道:“你說的什麼意思嘛。”
魏花悟轉過頭去看祁昭雪,挑了挑眉:“你方才還沒學會嗎?”
祁昭雪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又覺她這般不說清楚,心裡不甚安穩,又追問道:“我很認真地問你,你也要很認真地回答我,不要玩笑,也不要模稜兩可。”
“我只是擔心你師父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
“這就不需你多慮了,我叫你名字叫得不知道有多順呢。”
“你偷偷在心裡叫的?”
“對啊,你不准嗎?”
“哪兒有不准。只不過,我以為你心裡偷偷叫我心肝寶貝什麼的,原來是名字呀。”
“原來你喜歡我叫你心肝寶貝呀。”
“我可沒有喜歡這般肉麻的稱謂,是你不知幾年前這般偷偷叫過。說起來,你的心思還真是藏不住啊。”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你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哪兒有裝作不知道。”
“那你以後要叫我什麼?”
“昭雪啊,還能什麼。”
“叫我心肝小寶貝昭雪吧,我叫你心肝大寶貝花悟。”
“這麼長?”
“這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可以長一點啊。”
“還是叫名字吧。我們已經異於常人了,這稱呼就不要這麼驚艷世人了。”
“那我跟你那些弟子有什麼區別呢?”
“你以後就可以慢慢知道有什麼區別了。”
“那你心裡要叫我心肝小寶貝。”
“好的,昭雪。”
兩人打鬧了一會兒,也很晚了。祁昭雪去小廚房煮了一大碗面,兩人共食一碗,便回屋打算睡了。
若是平日,祁昭雪定是巴不得睡在一起,可如今,她竟是有些慌。她也知,這般晚了,再去收拾一個房間也不方便,想著魏花悟應該只是同自己開玩笑,應該不會真的對自己怎麼樣吧。
祁昭雪戰戰兢兢躺在床上,還在想著,若是魏花悟待會兒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自己要如何勸她。魏花悟則躺在一邊,靜靜看著她皺著眉頭蜷縮著身子,一副害怕的模樣。魏花悟簡直想大笑幾聲,沒想到祁昭雪也有這樣的時候。
實際上,魏花悟也的確只是嚇唬嚇唬她,縱是祁昭雪真的想怎麼樣,她還不肯呢。她今日這般,實是有些衝動的。她對祁昭雪只是初初動心,有些微的喜歡,並不排斥與她的親近,加之祁昭雪那般撩撥,她一時衝動也就沒有細想許多。
事已至此,她自然不會當作兒戲。她也明白,這麼多年過來,她對祁昭雪終究是有些不同的,只是這不同或許並沒有祁昭雪以為的那麼不同。她一直以來都打算獨此終身,倒不是她多麼痴迷於武道,而是她一直不喜歡與人親近,除了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