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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昭雪同高階弟子們一同比賽,有些弟子足足比她大上一輪,她以十五的年齡躍階比試,不論取得何種成績,都不會有人說她不是了,本以為她今年會鬆懈一些,奈何她為了吸引魏花悟的注意,頗下功夫,倒是比往年還要更用功些,祁律見了也只說:“果然是長大了,懂事了,知道刻苦了。”
高階比試結束,黃果得了魁首,祁昭雪竟進了前六,不得不叫人嘆服她的天賦,只有本堂弟子知曉,她練武時有多刻苦。這般的成績,她自然能代表古游派參加來年北武林的論劍大會。
祁昭雪自然聽說過魏花悟在論劍大會上一鳴驚人的故事,想來自己這般便叫人如此追捧,可想而知,魏花悟當年又該是如何風光,難怪這般年輕就當了掌門,也難怪一直沒有伴侶,該是眼光極高。她可不管,戲本上都說了,好女怕纏郎,她想,應該也是怕纏女的吧。
這一年來,祁昭雪可謂是十分忙碌,練武比往常要刻苦許多,她心想能在論劍大會上替魏花悟爭臉。稍有閒暇,她便窩在魏花悟的邊上縫衣服納鞋子,宛如第二隻白虎。
魏花悟也十分無奈:“你不如在家裡做好了再給我送來,也省得兩邊跑,多些時間休息也好。”祁昭雪卻是不肯:“我要看著你才行,萬一我在家裡給你做衣服,你在外頭勾搭了別人怎麼辦?”
魏花悟都不知曉,自己何時變成她的私有了,但見她練武這般刻苦,便也不同她計較這些了。如今,魏花悟衣櫃裡有許多衣服都是祁昭雪做的,衣領處都多多少少繡了字樣,她想著左右旁人也見不著,便也穿著,替她洗衣服的那小丫頭,早就以為她倆是一對,還費力替她隱瞞著。
只是,這事終究沒有瞞住。
論劍大會開始了,老掌門自然也出關來看看自己的小弟子將門派管理成何種模樣,但見前來參加大會的十個弟子有三人是本堂的,也不急著誇讚,不知是弟子們為了本堂的顏面特意如此安排,還是果真實力如此。
待三日的大會結束,黃果與魁首一步之遙,本堂三位弟子竟都進了前十,老掌門摸著鬍子十分得意,想來自己目光如炬,這小弟子不僅自己天賦了得,帶起弟子來也是出色得很。
祁昭雪得了第五,內心十分低落,難得沒跟魏花悟說便自己走了。實際上,魏花悟覺得她才練武四年,便有如此實力,已是十分難得,不必這般苛責自己,便打算去找她,安慰她一番。
祁昭雪見她來了,倒是沒說什麼話,只說要去後山散散心,魏花悟自然陪她去。祁昭雪一邊走一邊埋怨道:“你去年便是在這裡說要下山給我買根髮簪,結果一年都不曾下山。”
“我又不是特意不下山的,你來山上這幾年,可見到我下山過?”
祁昭雪聽了越發委屈:“那你不是騙我嗎?許我下了山就給我買,結果從不下山。”
“哪裡是騙,遲早都會下山的嘛。怎麼?等不住了?”魏花悟想打趣她幾句,藉此轉移她注意,算是安慰她。她打小不曾和人如何親近,自然不會安慰人。
只是,還不等魏花悟開口問她可是看上哪個青年才俊了,祁昭雪突一轉身,與她親在一處。魏花悟想往後縮,祁昭雪的手已經按住了她的頭,魏花悟抬手握住祁昭雪的手腕,想要扯開,卻見祁昭雪稍稍抬起了頭,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魏花悟一時看不懂祁昭雪眼裡的情緒,還不知該說些什麼,祁昭雪又湊了上來。祁昭雪只覺得自己想親她,可真的親上了,她又不知該如何做,只呆呆地待在那兒,享受著這無比親密的時刻,歡欣雀躍。
魏花悟愣在那兒,竟是沒有推開她。這一幕恰好被尋來的老掌門瞧了個正著。老掌門轉了個身,去了魏花悟的院子。
祁昭雪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看著魏花悟,倒是隻字不提方才的事:“你看,我比你還高一點點了。”
魏花悟也自然不會去提:“對呀,今日來了這麼多人,女生當中,屬你最高了。”
“是呀,黃果師兄也只比我高一點點呢。”
“那是他矮。”魏花悟絲毫不留情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便回去了,祁昭雪哪裡還有方才來時的失落與難過。魏花悟才走到院門處,便見老掌門站在院子裡等著她,她心下一咯噔,頓感不妙。
老掌門開門見山:“那女娃雖然是個不錯的苗子,可你們畢竟是師徒,還都是女子,你不能因為她壞了名聲,找個機會,把她趕走吧。”老掌門自是不捨得自己的小弟子,只想著將祁昭雪趕走。
魏花悟便反應過來,該是方才在後山的事讓師父瞧見了。老掌門見她不語,以為她不舍,便又勸道:“你若是想找個人陪,師父自會替你找個相配的,哪裡會比不上這個女娃來得好。你教她這般武藝,她也不虧了。”
魏花悟聽老掌門說完,才緩緩道:“師父,是弟子做錯了,是弟子心有邪念,逼她做這些的,她著實無辜。如今門派內有不少好苗子,師父身體也恢復了許多,不若就將弟子逐出門派吧。”
老掌門看著魏花悟,十分震驚:“你竟是要為這女娃做到如斯地步?”
魏花悟抬頭看了一眼老掌門,又低下頭去:“師父,一人做事一人當。她們母女孤苦無依前來投靠,而我卻垂涎她的美色,逼她如此,她又如何反抗。若是弟子不走,將她趕下山去,她們母女心存怨恨,我派名聲難以長久,而我古游派又怎會做出殺人滅口包藏禍端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