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自是不敢。娘子你看小的如此聽話,可是要打賞些?"小乙側著身低眉順眼的,聲音輕輕柔柔帶著諂媚,與那宮裡的公公像了八分,偏偏身子向著思思越貼越近,手徘徊在思思腰間,蠢蠢欲動,更像個風流公子。
被小乙的手一驚,思思身子立馬貼在小乙身上,反手抓住她不老實的手,本不嚴實的衣物也散了開來,縱是身貼著身只散開了衣領,也是風光無限,"妾身這柔弱的身子骨可不經賞,爺還是找別人吧。"
許是貼的近更是香艷,小乙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吻著她的肩,"爺就要你了,別的爺看不上。"熱氣呼得思思有些痒痒,小乙唇下的肩頭有些抖。
"我腰還酸著呢,你給我老實點。"思思發覺小乙不吃軟的,只好低著嗓子說句硬的。
小乙本就是與思思鬧著玩,聽著話就抬起頭揉起思思的腰來,"娘子你看小的手法如何?可舒坦了?"可是一副好奴才樣。
"輕點,又不是摔傷打傷的。跌打酒擦慣了吧。"思思說是這般說,實是享受的很,側著身子躺好,讓小乙專心伺候自己。
"可不是,小的也是小姐出身,哪兒給人幹過這活,也就是給自己和爹爹擦擦跌打酒。"小乙放輕力道,比伺候娘娘的公公還要諂媚上幾分。
"好好說話,你是要麼不說,要麼就瞎說,照你這說法,往後遇見人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我還要收拾後院,給你騰出屋子納妾。"思思覺著小乙話雖不動聽,卻帶著花,一些個不知事的小姑娘很是容易動心。可恨的是當初她也沒說幾句話,自己怎就死心塌地了呢。
"那可說不準,要不找個幫你收拾後院的?當妾舒適著呢。"小乙本就不是什麼聽話老實的人,許是還不懂,怎麼是好好說話。
"你不跟我掐著就不安生麼
?你若對別個如此也倒好,來一個走一個。"小乙對外人彬彬有禮倒是讓思思有些不是滋味了。
"若是我對別個如此,該是你著急了。"小乙輕輕拍了拍思思,思思便翻了個身,小乙繼續捏著,倒像是她在享受什麼。
"我們成親到底也有些日子了,你都不曾說句好聽的。"聲音懶懶的,就跟要睡去一般。
"怎樣才算是好聽的?"
"你沒看過戲文也該聽過戲吧。別個官人且都能說幾句貼心的哄哄。你還是個女子呢。"
"別個官人可有如此幫娘子捏肩揉腰的?你可知足吧。"
"我知曉你對我好,你再說幾句貼心的話不是更好了?你不說出來,要是我哪天把你胡說的話當了真可怎麼好?"思思坐起身來,認真地循循善誘著。
"那要我怎麼說?你教我。"小乙聽著有理,也是從小嘴不甜沒撈著什麼好處,便端正坐好,等著思思教導。
"好,說你疼我。"思思拉過小乙的手,捏著小乙的掌心、指節,搓搓她的手腕。
"你疼我。"小乙兩眼帶笑好不正經,就差沒做個鬼臉。思思給了一記白眼,懶得與她爭辯,把話又說了一遍:
"我疼你。"
"我疼你。"小乙聽著話也覺著開心,便老老實實學著。
"我 愛你。"思思就跟教孩子說話的娘親似的,一字一字教的十分清晰卻又輕輕的,一句繾綣的話說得軟軟糯糯。
"這......"小乙看著對面正一臉認真得看著自己的思思有些彆扭。
"說!"思思沒了耐心,嚇得小乙一抖。
"我愛你。"小乙紅著臉,說得又是生硬又是快。不細聽還分辨不出。
"教的果然沒有自己說的好聽。"思思偏過頭去不欲再理睬小乙,小乙又巴巴得貼了上去。
"你還聽過誰說啊?"小乙想到的便是阿虎,但是瞧那樣子也不是會說這話的。
"要你管。"思思沒好氣地回答,顯然是對小乙的表現十分不滿。
"這話說的,你是我娘子我還能不管了?"小乙那正氣盎然的模樣仿佛在做什麼替天行道的事,思思暗道怎就攤上了這麼個冤家。
"你自己不說,還不許人家說了?"思思仍舊愛理不睬的,惹得小乙心裡有些著急。
"那我臉皮薄嘛。"小乙伸長頭去看思思,思思偏偏又轉過身去不讓小乙瞧見。
"你怎好意思說這話?就你臉皮子最厚。城牆也不過如此。"
"哪兒厚了?"小乙知曉思思在說昨夜歡愉的事,卻不好意思,便裝
作不知,瞪大雙眼望著思思,看思思紅著臉卻憋不出話來,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幾日小乙的好心情是有目共睹的,成日樂呵呵的,練武也精神許多,思思卻不怎麼高興,因著小乙對那錢柳兒也是笑臉相迎的。
自那日起,錢柳兒便天天過來,帶著可口的點心與茶果,找一些話頭,一坐便是一下午。見不著小乙便東問西問的,與顧思思聊天,繞著繞著也終會繞到小乙身上。許是這時大家才發現,之前錢柳兒找顧思思談天,談的也是小乙,只是現今越發明顯。難怪這顧思思總是不冷不熱。
有時錢柳兒也會在客棧里一起用了膳才回去,她是想著小乙送回去,可思思怎麼肯,顧小乙成日聽思思念叨,所說不怎麼信可也有些擔憂,想著不能讓她長了這念頭。每次送錢柳兒回府的便是阿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