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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裳嵐潮紅的臉又帶上了一絲不好意思,“你別急。”程綾兒氣急敗壞,“誰急了?”卻是沒把話說完整,就被抑制不住的呻、吟蓋了過去,再說就沒了底氣。葉裳嵐見她這模樣,聽著她那叫人心癢的聲音,腦里也是半點清明不存,只想沉溺於這歡愛之中。
兩人初經人事,卻是不知適可而止,也幸好都是習武之人,否則還經不起這般的折騰。
當第二日程綾兒醒來卻見不到枕邊人的時候,她是惱怒無比的。在外那幾日,每每起來都見不到她,心中本就有些怨念,就算兩人互通心意也依舊如此,如今倒好,都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難道也不知道早上等等她體貼體貼嗎?
程綾兒氣勢洶洶地在四處尋起葉裳嵐的身影來,想著定是要好好教訓一番出出氣的,可找了幾個地方皆找不到人,她便用內力催動了腰間的靈犀鈴,四處尋起鈴聲來。
這般一來,果然就容易了許多,過一會兒便聽見了依稀的鈴鐺聲,她朝著那鈴鐺聲處去,只聽是在一間屋子裡,也不曾細想,就闖了進去,卻見葉裳嵐跪在朱瑾跟前,見她來了倒是厲聲責怪起她來,“快出去!”
程綾兒一時就有些委屈,這才起來就忘了昨天兩人的種種了嗎?朱瑾卻是將她留了下來,“既然來了,就一起吧。”
程綾兒也不知怎麼想的,關了門走上前也跪在了葉裳嵐的邊上,“師伯,方才是綾兒失禮了。”失禮之事哪兒用得著下跪,她也只是覺得葉裳嵐如此定是做錯了什麼,自己連著一起跪一跪,師伯好原諒一些。
“你師姐正在說你的事呢。”朱瑾卻是一筆帶過,根本不在乎方才的事。程綾兒一聽,心下一驚,感情葉裳嵐一大早就來坦白了?葉裳嵐也只是跪在那兒不說話,朱瑾便繼續道,“你師姐也已說得差不多了,你便來說說你們怎麼回事吧。”
程綾兒用眼去瞟葉裳嵐的神色,想看看她到底方才說了什麼,卻是什麼也看不見,又不好久不回答,只好深吸口氣豁出去了,“我也不知師姐是如何與師伯說的,只是綾兒早已心屬師姐,心意已決,不能更易,還望師伯成全。”
“這般看來,你師姐倒不是騙我了。”朱瑾的話,叫程綾兒以為葉裳嵐說自己一廂情願了,立馬辯駁起來,“師姐也是喜歡我的,她昨天還,還抱我呢!”葉裳嵐的心都被程綾兒的話提到了嗓子眼,又放下了一些,這綾兒還真是冒失。
朱瑾見她這般焦急的模樣卻是一笑,“你師姐沒說不喜歡你,我只以為她一廂情願,如此便好。”兩個晚輩一聽,皆是詫異地抬起了頭,原以為會有暴風雨般的責罵,卻只是這樣?
朱瑾嘆息一聲,坐了下來,“你們也先起來吧,這事我這裡好說,只怕你爹那裡不好說啊。”葉裳嵐和程綾兒才站了起來,程綾兒想著自家爹爹最疼愛自己了,怎捨得,“我爹最疼我了,我去說說肯定就行了。師伯都能同意了!”
葉裳嵐一聽,趕緊去看朱瑾的臉色,見她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在眾人眼裡,朱瑾皆是最嚴厲之人,程綾兒覺著連她都能接受,自家爹爹怎會阻撓,卻是不曾考慮自己的話,就脫口而出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的錯。以前我與師妹同門長大,日久生情竟生了情愫,師妹雖知曉,卻也不曾因此疏遠我,只是此事不知如何被你爹知道了,你爹才會這般討厭鈴門。我以為嵐兒竟是要步我後塵,十分痛心,見你們如此,也十分寬慰,自然不會拆散你們,不過你爹定是不會同意的。”
朱瑾如今說來輕巧,葉裳嵐二人聽了是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原來師父心屬姜靜師叔!而程峰師叔又因此怨恨師父,討厭鈴門,自然也會瞧不上女子的她要做她的女婿,難怪姜靜師叔每每來鈴門,師父都那般開心,難怪兒時明明是綾兒做錯的事,師父都會責怪自己,大概是愛屋及烏吧。也難怪,程峰師叔從不准姜靜師叔在鈴門過夜,呆得久了便要人來叫回去。
也難怪,師父總與師叔保持著距離,不曾顯得那麼親厚,自己兒時還常常困惑,這般不熟的兩個人為何要常常見面。也難怪師父從不與程峰師叔爭吵,每每有了爭執,她也只是轉身走開罷了,能躲著程峰師叔便躲著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感覺朱瑾師父好可憐,怎麼辦
☆、第 11 章
既然知道葉裳嵐是一大早起來去坦白的,程綾兒自然不捨得責怪她了。從朱瑾房間出來,程綾兒便會銅門了,只是這時回去也已是遲了,姜靜在她的門前等著,見她從外頭匆匆趕回,就覺不對,“你昨天在外頭過夜的?”
程綾兒一驚,不敢承認,“我是一大早出去的。”
姜靜又仔細看了看她的衣服與鞋子,並不相信,“你穿的都是昨日的衣服,你這不換衣服一大早去哪兒了?”
程綾兒還在心中想著藉口,姜靜拿手用力一直她的腰間,她雙腿一麻軟了下去,姜靜大怒,“還道你貪玩不懂事,你可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
程綾兒想著娘知道師伯喜歡她也不疏遠,想來是不會嫌棄師姐是個女子的,就想著索性坦白算了,想著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娘,我和師姐是真心要在一起的,你就成全我們吧。師伯也已經答應了。”